“嗯。”她輕聲應著,那本來就是她自己研製的,沒必要瞞著他。
聽到她的肯定,桃花眼中難掩閃過的一絲驚訝,他與她相識幾年了,都還不知她竟有此能耐。頓了一下,魅人的桃花眼半眯,又問:“那個人是誰?”
子情抬起清眸淡淡的看著他,並沒有言語,只是半響後,淡淡的說:“師兄,你問太多了。”這是她的事,她與他,也只有著同為青山弟子的關系,若不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她一回,她根本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牽扯。
“以我們這麽多年的情份,我還不能問?”他挑眉,心下浮上一絲不悅。
手中的劍一轉,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若不是因為這一點,師兄認為,你我會站在這裡談話?”她的認可並不代表他可以越距,對他,她並沒有想到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他。
從沒被人這樣說過的白逸一聽這話,原本緩下來的神色不由又陰沉了起來,緊抿著的薄唇似乎在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衣袖下擰成拳頭的手青筋浮現,他冷冷的看著她,冰冷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憤怒的說著:“好!好!很好!”聲音一落,他冷哼了一聲,紅色衣袍一拂,如風一般的往回掠去。
該死的!他怎麽對她的,她不會不知道!可今天竟然對他說這樣的話!什麽叫若不是因為這一點,你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談話?難道這幾年來,她都是看在曾經他出手救過她的份上兩人才能有如今的閑時談笑?難道她就看不到他對她的心意?
“該死的!想我為了你暗中幫你除掉了多少麻煩,你今日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這樣對我!”白逸氣不過的咒罵著,紅色的衣袖一拂,一股雄厚的玄氣氣流化做一股利刃猛的朝那周圍的樹木襲去,咻咻的幾聲劃過,硬生生的把那些粗壯的樹枝的切斷了,被氣流劃過的樹葉,凌亂的在空氣中飄飄蕩蕩的散落一地。
這幾年來,就因為他時常與她走近,不少的女弟子都暗中找她的麻煩,他知道後不止一次警告那些女弟子,甚至為了她不惜殺雞儆猴讓那些人不敢再去招惹她,誰知她竟然無視他這幾年來的心意,當真是可惡!
放眼整個青山,比她美的女弟子大有人在,對他獻殷勤的更是多不勝數,而他就是鬼遮眼了,別人都看不見,隻單單看到這麽個不賣他帳的!心頭憋著一股憤怒似乎要噴胸而出一般,他驀然手心一轉,提起一股雄厚的玄氣能量,揮掌就朝樹林中擊去。
“砰!砰!砰……”
樹林的那邊重重的爆破聲傳來,平靜的眼眸不由微閃,本想練劍的,但是手中的劍提起,卻發現有些心念不一,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輕歎了一聲走進屋裡放好木劍,這才慢慢的往林中走去,打算散散心後再回來。
一身素衣的她,獨自一人走在樹林中,茂盛的樹葉遮住了頭頂的陽光,徐徐清風拂面而過,溫柔而舒爽,像極了母親溫柔的手一般。如絲綢一般的墨發隨著清風的撩動而輕輕飛揚著,發絲上的兩條白色的絲帶隨著墨發舞動,給人一股飄逸空靈的感覺。
素色的衣裙在輕風中舞動著,裙袂飛揚,纖細的身影,散發著一股高貴的優雅氣質,小小年紀的她已經難掩身上奪目的光彩,更不用想,他朝會是怎樣的一個絕代風華,然,在她的身上,卻又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冷,似乎有著拒人於千裡的冷漠,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她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這片清幽雅靜的環境與令人身心放松的清新空氣。
突然間,當輕輕吹拂而來的一陣清風撲鼻而來時,那清風中所夾帶著的淡淡血腥味,卻是讓她半眯著享受著這片清靜的眼睛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淡然,清眸中的深處,多了一抺深思,神識外放,目光朝周圍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前面的一處地方。
輕移著步伐,慢慢的朝前面走去。這裡是凌峰山的地盤,怎麽會有血腥味?以她學醫毒以來,只要一聞便能知道那血的味道並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
凌峰山內,怎麽會有受了傷的人?
樹林中,嘴唇發黑模樣狼狽的白煜背靠著樹乾氣喘喘的喘著氣,他一手捂著受傷的胸口處,烏黑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滲出,滴落在地面上,滲入泥土中。
他像是經過一場激烈的生死戰鬥歸來,身上的黑袍被利刃劃破了好幾個口子,蒼白的臉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烏黑,他的眼神看著前方,卻帶著一絲的渙散,像是強用意志力支撐著一般,咬了咬牙,邁開腳步往前走去,誰知這才一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該死!”
他低罵了一聲,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青山之中,每年都有接到任務而外出的弟子,每件任務都會有不少的酬金,出任務的弟子和青山以五五平分,然,他接任務並不是單單為了錢,而是為了在實戰中提升實力,他出任務也不止一次了,誰知這一次竟然弄得這般的狼狽!
看了一眼染滿了烏黑鮮血的手,他不由緊擰著眉頭,毒門的毒,果真是厲害無比,若不是他在先前吃了壓抑的藥丸,只怕無法支撐著回到這裡。
這裡是凌峰山的樹林,是他讓雙翼金虎帶他進這裡的,因為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他是青山的風雲人物,不想讓青山中的弟子看到他這麽狼狽的樣子,所以想著從這裡不驚動任何人的去藥谷找藥師解去身上的毒,誰知體力漸漸的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