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這話,妖孽般的容顏浮上了哀怨的神情,像是一個怨婦一般的看著她,媚人的桃花眼中泛著絲絲魅人的幽光,低低的說道:“子情,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要跟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一個月,你知不知道我會吃醋的?現在讓我摟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就從了我吧!”
聞言,子情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從了他?這話怎麽聽著怎麽古怪?再一瞥見他那副怨婦般的模樣,她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抬眸見在白逸的帶引下,已經來到一個院子中,見到這面前獨立的院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一重門的弟子是青山中實力最好的,而一重門的住宿也不是別的地方可以相比的,看這面前獨立的院子就知道與她凌峰山的茅屋是兩個級別,不過勝在她凌峰山那裡比這裡的環境好,雙清靜罷了。
“怎麽樣?這院子不錯吧?”白逸笑眯著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問著。
“還好。”她說著,走上前看了看,問:“這是白煜的院子?”白煜的實力是青山第一,看來,這待遇出是與別人不同的,她雖然不曾來一重門弟子居住的地方,但也知道一重門的弟子們都是十幾個人一個院子的。
“嗯,是他的院子,也是我的院子。”白逸說著,伸手指了指一邊說:“這個院子分東西兩邊,我和他一人一邊,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住。”
正當兩人說著,原本緊閉著房門打開了,一身黑色錦衣的白煜站在那門口處,一頭墨發還沒束起來,深邃的目光看向了一身素衣的子情,似乎是剛起床,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沙啞:“你進來。”聲音一落,便轉身往裡面走去。
聞言,子情回頭看了身後的白逸一眼,說:“你忙你的去吧!這裡我可以的。”說著,便移步往那開著的房門走去。
媚人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目光落在那開著的房門裡停頓了一會,想了想,便轉身離開。他相信子情自己可以應付的,山主既然敢把子情放在白煜的身邊,就不怕白煜會克制不住的對她下殺手,現在,她絕對是安全的。
走進白煜的房間,一股龍檀香的味道撲鼻而來,屬於男性的陽剛氣息充斥著這一整間房,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山第一人的住處,見裡面的擺投自有一股不俗的風格,簡單中不失大氣,只是因為他的窗戶沒有打開,房裡的光線並不怎麽明亮。
心下閃過一絲異樣,他的房間與她想象的確實有些差距。盡是他氣息的房間讓她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為了驅散這股男性的陽剛氣息,她走了過去,打開了窗戶,讓陽光可以照射進來,也讓空氣得以更加的流通。
一回頭,見他正擒著一雙深邃的黑瞳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便開口淡淡的說:“你這房間的空氣不流通,開了窗戶光線也亮點。”
他別開目光,坐在椅子邊,沉聲說道:“過來幫我束發。”神色冷峻而高傲,像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你不會自己束?”子情想也不想的問著,話一出,迎來了他冷峻的目光,這才想起他的一隻手是沒知覺的,估計想要自己束還真的辦不到。
“你不記得是誰讓我的一隻手沒知覺了?”白煜冷冷的說著,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森寒。
聞言,視線落在他那垂落在一旁的手上,心下暗想著,她還真是自找麻煩。頓了一下,便靜靜的走了過去,拿起了桌面上的梳子,便開始為他梳頭,束發。當雙手一碰到他的墨發,心下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回幫男子梳頭。
因從沒幫人梳頭的經驗,這一梳,雖然已經放輕了手腳,卻還是扯下了他的一大把頭髮,聽著他倒抽了一口氣的聲音,感覺到他渾身冒上來的冷峻氣息,再看看那梳子上被她扯下來的墨發,不由微微皺起眉頭,怎麽梳個頭也這麽難?她平時幫自己梳倒也不會扯下這麽多頭髮啊!
白煜半回頭過,當目光瞥見那梳子上的一大所束被扯下來的墨發時,黑沉的俊臉當即複上了一層冰霜,抑壓著憤怒的聲音冷峻的傳出:“你存心的是不是!”該死的!有像她這樣梳頭的嗎?那樣叫梳頭嗎?那樣是在扯他的頭髮!變樣的虐待他!
“我沒幫人梳過頭。”她淡淡的說著,神色平靜。誰讓他叫她幫他梳頭了?現在想怨誰?伸手把梳子上被她扯下來的頭髮拿掉,又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
“沒有就學!”白煜沙啞的聲音傳出,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那你就別吵。”她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梳子從墨發上梳落,誰知又不知怎麽的就纏住了,一不小心,便又聽到了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傳入耳中。
“嘶!你輕點!”
白煜倒抽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喝著,像她這樣梳頭,他哪有那麽多頭髮給她扯?想到往後的一個月裡天天都得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他的一張臉當即黑得像鍋底一樣,冷峻得可怕。
“別吵。”她沒好氣的說著,聽那聲音,像是他打擾到她梳頭了。
“你!”白煜氣結,卻又無奈,現在自己一隻手沒知道,根本無法自己束發,也只有假手於他人。
很簡單的一個束發,竟然被子情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原本因看到子情臉色就已經變黑的白煜,在這一個時辰裡被扯了無數次頭髮,梳子無數次用力過大劃過他的頭皮,被折磨了一個時辰後,他的那一張俊臉,已經黑得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