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看了他一眼,半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白色小鳥的身邊,彎下了腰把它抱了起放在懷裡,她斂下了眼眸,平靜的清眸深處有著一絲的疑惑,伸手順著那雪白而柔軟的毛發撫著它的頭,心下靜靜的思索著。
那纏在她手腕上的,好像也是幻獸,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說,她這次召喚出來的幻獸有兩隻?只是,這兩隻到底是什麽幻獸?一個降生就把這青山攪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的?那隻白色小鳥感覺很不簡單,竟然還懂得偽裝,隱藏起自己的實力,而那纏在她手腕上的那條還看不清是什麽幻獸,只知道火紅的身影,像是蛇,卻又不太像,不過她感覺到手腕上的這個好像比較……害羞?
冰鳳凰被子情抱在懷裡,它在她懷裡找了個地方舒服的靠著,紅色眼珠子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幾人,給人一種極為無辜的感覺,而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它的一隻腳卻是使勁的往那纏在子情手腕處的火爆龍踹去,因被子情的衣袖遮住,除了子情之外,沒人看到這一幕。
而那纏在她手腕上的火爆龍因這一踹憤怒的從子情的衣袖中抬起了頭,一雙冒著火焰的目光緊盯著那隻神色呆然一臉無辜的冰鳳凰,猛的渾身散發出一股灼熱的熱氣,避開了子情的手腕直竄上了那隻猛踹著它的鳳爪,直想把它變成紅燒鳳爪。
兩隻幻獸一來一往的鬥著,外人看不見,而看到了這一幕的子情眼角卻是微不可察的一抽,除了站在左邊的辰之外,無人察覺。
白逸睨了旁邊的白煜一眼,唇角微勾,邪魅的說道:“不是子情的幻獸它會讓她抱著?白煜師兄,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又被適才那股強大的威壓所震傷,不會思路也出現了問題吧?真的不需要回去休息?”看到他對子情的事這麽上心,他就不爽,本來已經多出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簡單的男子了,現在他又來插一腳,真是看著就火大!
聞言,白煜同樣朝他瞥了一眼,蒼白的臉色確實顯示出他的身體並不是恢復得那麽好,只見他的目光掃過了那站在子情身邊的白袍男子後,便落在白逸的身邊,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嘲諷的說:“師弟,你今天好像特別關心師兄我,莫非,是因為我對子情多問了幾句?你也不是她的什麽人,還是別管太多的好,人家未必就領你的情。”
白煜的這一番話正中白逸心中的要點,一時間,原本邪魅的勾起唇角的他唇邊邪肆的笑意不由微僵,妖孽般的俊臉也因此沉了幾分。這幾天,他就是因為這一點而和子情吵了幾句,現在又從白煜的口中說出來,心中可說很不是滋味,卻也拿不出什麽話來頂回去,因為他所說的,正是事實,他,確實不是子情的誰!
想到那白袍男子先前那帶著佔有欲的舉動,又看到白煜那嘲諷的目光,隱藏在心中已久的一句話想也不想的脫口大聲喊出,驚得周圍漸漸恢復過來的眾人又一次的一臉呆然。
“誰說我不是她的什麽人?她可是我內定的夫人!”
白逸那乾脆而直接的喊出來的聲音一落下,便是驚得周圍正扶著地上那些悠悠轉醒的弟子站起來的眾人齊刷刷的朝他們幾人看了過去,一時間,無數道帶著驚訝與錯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周圍的人聲,在這一刻又再一次的靜止了。
聽到了他說出這樣的話,白煜怔了怔,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又看了同樣有些怔愣的子情一眼,便慢慢的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著什麽。
站在子情身邊的辰聽到了這話,幽深的目光中掠過了一絲光芒,令人無法看懂的黑瞳落在白逸的身上,繼而慢慢的移開了。
而子情則有那麽一瞬間怔愣,不過極快的回過了神,看著那一臉認真的白逸,再看周圍那些女弟子視她為仇人般的目光,她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那些女弟子,少不了又會找機會找她的麻煩,而且,她什麽時候成了他內定的夫人了?
然而,在這時,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個穿著白袍的男子是誰?”一時間,高低不一的驚歎聲以及那毫不掩飾的愛慕目光全都朝那站在子情身邊的辰而去,似乎把白逸剛才的話給遺忘了一般,眾人的注意力全被那抺卓絕而出眾的修長身影而吸引,被他那驚為仙人般的容顏以及尊貴無比的氣質所攝住了。
“天啊!好俊的男人!他是誰?”原本妒嫉的瞪著子情的一名女弟子,在看到那一身白袍渾身散發著尊貴氣質以及有著絕世無雙容貌的男子後,一雙驚豔的目光裡隻映出了他那出色的身影。
“他不是我們青山裡的人吧!是從哪裡來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另一名女弟子也驚呼著,驚豔的目光緊盯著那抺修長而尊貴的身影,饒是他們青山中最為出色的白煜和白逸兩人,無論是氣勢上還是氣質,竟然也比不上那名白袍男子。
“剛才好像他還摟著凌峰山那個叫子情的女弟子,他們是什麽關系啊?不是我們青山的人,怎麽會進我們青山了?”
而在這時,青山的山主以及各門的門主和峰主處理好了周圍的一切後,這才把目光落在了那一身白袍的男子身上,這一看,眼中一亮,驚訝的神色浮現在臉上,他們常在四在名山中走動,自然是知道這名白袍男子是誰,只是,他怎麽會來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