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凌峰山的峰主知道是誰讓白煜師兄廢了一隻手的也說不定,不過啊,這事想必沒那麽容易解決了,白煜師兄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任由人把他害成這樣?那個讓他廢了一隻手的人,只能說慘了。”
“這倒也不一定,他能讓白煜師兄栽了一回,就能讓他栽第二回,想必那人,也是不簡單的。”幾人說說笑笑著,漸漸的走遠了。
與此同時,白逸和子青兩人來到了子情的屋子,見她悠閑的在屋子前面不遠處的樹下乘涼,兩人相視了一眼,快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子情,你聽到消息了嗎?”子青來到她的身邊問著,那一日只知道子情對白煜下了毒,卻沒想到竟然會讓白煜廢了一隻手,白煜是青山的風雲人物,這消息一出,不少的青山弟子都在喊著在為他報仇,現在青山,可說快亂成一團了。
原本靠在樹下閉目養神的子情一聽,睜開了眼睛,淡然的目光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什麽消息?”
白逸微擰著眉頭,語氣有著沉重的問:“白煜身上的毒,真的是你下的?”他是一重門的人,當時白煜醒來一得知自己的手沒知覺了,甚至無法治好,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的名字,就是子情,然,這件事卻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嗯,沒錯,是我下的,怎麽了?”她自己下的毒,自然知道那毒的功效,當時又算準了他就算是飛去了藥谷也找不到藥師,所以就算不用他們說,她也能知道他現在是怎麽的一個模樣。
沒毒死他,已經算是很給面子的了。
聽到她的回話,白逸的眉頭擰得更深了,說道:“你怎麽會惹上他的?別說他在青山裡有眾多的擁護者,就是單單他自己一人,想要殺了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怎麽會給你自己樹起了這樣的敵人。”若她有自保的實力還一回事,但是她武功平平,就算醫毒精通,但又怎麽會是白煜的對手?他們又不能經常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這樣的她,真是讓人擔心。
聞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是為她好。而她本來也沒想要給自己樹這麽個敵人,但是那白煜三番二次的招惹她,她退而再退,退無可退之時,自然就是給他點教訓,他的那一隻手,沒有她親自出手,誰也無法讓他的手恢復如初!
“其實也不能怪子情的,當時她也只是自衛,如果不是這樣,當時……”子青說著,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閉上了嘴。
白逸聞言,桃花眼半眯的朝他掃了過去產,問道:“當時怎麽了?難道他對子情做了什麽?”邪魅的聲音微提,半眯著的眼中泛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難道有什麽是他們沒告訴他的?子情一向不和白煜對著乾,怎麽這卻會對他用毒?這當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子青看了子情一眼,見白逸正危險的半眯起眼睛,便把整件事情跟他說了遍。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半眯著的桃花眼中泛過絲絲的危險光芒,繼而收起了先前的擔憂,笑著對子情說:“你當時怎麽就給他下了這樣的毒?應該直接就弄個毀屍滅跡的,讓他整個人化成一灘血水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才叫絕,下一回,他若敢再那樣對你,你別跟他客氣,下手再狠點!”
聽著他帶笑的聲音,卻透著一股狠厲與嗜血,子情和子青兩人皆是一怔,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弄不明白他這前後的轉變怎麽能這麽快?剛才還叫她不要給自己樹敵,現在竟然教她若有下回再狠一點,乾脆做得乾淨利落,聽得那個叫人心頭一寒。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讓他們三人同時回過了頭。
“子情,山主叫你過去。”子硯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直覺的,關於白煜中毒廢了一隻手的事情,他總感覺跟她脫不了關系。
一聽到這話,白逸睨了子硯一眼後,便對子情說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說著,雙手環胸,神色邪魅的看著她。
“我也和你一起去。”子青也說著,生怕她落下他似的,連忙往她身邊站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唇角微揚,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如沐春風,令人心頭一陣舒爽。
見她移步往前而去,白逸和子青相視了一眼,全當沒聽見她的話,慢慢的走著,並沒有緊跟在她的身邊。隻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怎麽都不放心,還是跟去看看的好,到時就算山主真的要懲罰她,他們也好說上話。
子硯看了離去的三人一眼,頓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青山的議事堂中,主位上坐著的是青山山主,左右兩旁的第一個位置上坐著的,則是凌成和一重門的門主,再下來坐著的,是正撫著胡子一身灰袍的藥師,幾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凝重,其中,為一重門的門主的臉色最為難看,畢竟現在被廢了一隻手的可是他一重門裡天賦最好的弟子,試問他的臉色此時能好看到哪裡去?
“山主,凌峰山的子情已經來了,正在堂外候著。”一名弟子垂低著頭恭敬的說著。
“讓她進來。”主位上的山主揮了揮手說著。
“是。”那名弟子恭敬的退下,轉身外出。
不一會,一身素衣的子情慢慢的走了進來,目光淡淡的看了堂裡的幾人一眼後,便微垂著頭,半斂著眼眸,走上前行了一禮:“子情見過山主,師傅,門主,藥師。”
“哼!”一重門的門主輕蔑的瞥了她那一身樸素的衣服一眼,冷哼了一聲。一個窮酸丫頭,竟然也敢對他的得意門徒下手,當真是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