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為那一襲白袍風姿卓絕的男子,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就仿佛佇立於天地間的強者,一雙冷冽而冰寒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天下,那一身尊貴的氣質與王者般的氣息是那樣的攝人,一個眼神過去,令人不敢有一絲的冒犯。
“辰,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很久了。”無視於周圍那些男弟子敬畏的目光,以及女弟子愛慕的視線,子情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的路,淡淡的聲音,輕輕的說著。
走在她身邊的辰半側過英俊而迷人的臉,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黑瞳的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的說:“什麽事?你問吧!”
“青山中,外人是不能輕易進來的,當初,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指點我的劍法?”
聞言,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抺弧度,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前面的山道上,男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因為想去看你,所以便在那裡。”
因他的話,她的腳步微滯了一下,繼而又恢復著先前的步伐,朝他看了一眼,又問:“當年,是你救了我嗎?”她曾問過他師傅當年是誰把她送進了青山,師傅雖然沒有明言直說,但是她細想之下,心下也有一些明白。
他並非青山的弟子,卻三番二次的進入青山來到她的面前。他出色的容貌尤如天人,尊貴得令人不敢褻瀆,雖然總見他一襲溫和無害纖塵不染的簡單白袍,但那一身王者般的攝人氣勢卻在他的身上盡顯無疑,溫潤中卻帶著疏離與冷冽,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這樣卓絕非凡的一個人,為什麽對她另眼相待?她不止一次的察覺到,他看著她時,那令人無法窺透尤如古井深潭般的幽深目光中總會多了一抺柔和。
“嗯。”低沉的聲音低低的應著,以她的聰慧,他相信她也會猜到,再者,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她不明的問著。
“這不重要。”對他來說,當初救她,根本就是出於本能,在大腦還沒做出決定之時,身體已經本能的做出決定。
聞言,子情半側過臉,清眸落在他那張剛毅卻又不失俊美的容顏之上,太陽的光暉灑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的周圍都布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也許,這並非太陽的光芒讓他整個人耀眼無比,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散發著強烈光芒的發光體,吸引著眾人的視線,難怪從剛才到現在,那些女弟子們愛慕的目光一直緊隨著他而移動著。
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他唇角微微揚起,疏離而冷冽的氣息因這一抺笑意而消失,剛毅俊美的容貌,更是因為這抺笑意而讓人看呆了眼,只見他側過臉對上了她打量的目光,帶著笑意的性感聲音低低的問著:“怎麽樣?我的長相你可還滿意?”
聽著他打趣的笑意,看著他那帶笑的目光,臉頰不由微紅,別開了眼,看著就到凌峰山了,便說道:“峰裡有一間沒人住的茅屋,等一下我幫你收拾乾淨就可以住了。”說著,腳下步伐微加快了幾分。
他太危險了,渾身散發著致命的男子魅力,一不小心,便會令人迷失,她還是不要與他太過接近的好,保持距離,才是安全之道。
看著她加快了的步伐,他幽深的黑瞳中盡是笑意,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心下很是愉悅的邁步跟上前去:“那個穿著紅袍的少年當著眾人的面向你表白,你就沒感覺?”說他不在意?卻還是有些吃味,他看上的人,竟然也有人敢窺視著,真是膽子不小。
子情微怔,想起了當時白逸那失望的神色,頓了一下反問:“我應該有感覺嗎?”十歲的年紀說什麽愛與情?她如今想做的,只是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不用再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身染鮮血而無法相救。
她雖然身上青山之中,但是,她從沒忘記過那雨夜殺戮的一幕,那是她心中的最痛,眼睜睜的看著眾人死在她的面前,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娘樣倒在血泊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玩伴代她而死,骨肉分離之痛,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她唯一想做的,便是揪出那幕後之人,親手雪仇!
感覺到她身上氣息的變化,似乎在那麽一瞬間,一股清冷而透著肅殺之意的氣息從她的身上彌漫而出,他微微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見她原本平靜而淡然的清眸中染上了一絲嗜血的仇恨,不由一怔,想到了當年那鮮血染滿了一地的雨夜,黑瞳中光芒閃了閃,伸出了一隻手,輕撫著她那如絲綢般順滑的墨發。
“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出神?”
渾厚的男性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撲鼻而來的,還有他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冷不防他的一雙大手輕撫著她的頭,像是在安撫著什麽似的,她怔了怔,連忙回過神來,腳下步伐一移,身一側,讓他的手從她的發上移開,抱著懷裡的瞪著一雙紅色眼珠子的獸獸,朝他看了一眼。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平靜的說著,仿佛剛才的那一幕不曾發生,目光落在懷裡這隻瞪著一雙紅色眼珠子渾身雪白的小鳥身上,又看了看那纏在她手腕上的紅色幻獸一眼,還沒弄明白這兩隻,到底是什麽幻獸來的?
掌心裡傳來的絲滑觸感在下一刻便消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繼而無所謂的一笑,見她已經轉移了思緒目光落在那隻雪白的小鳥上面,便開口說道:“你今日召喚出來的兩隻幻獸,皆不是一般的幻獸,若是不想讓人知道,就別把兩隻都示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