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潛伏著無限的危機,對這林子尚不熟悉的子情,只能先保住自己,再慢慢的看看這林子有多大?哪裡有水源?自己如何解決吃的問題,在這狼林裡,她不僅要與眾多凶殘的猛獸周旋,更要在這裡生活下來,首先便是水源的問題,以及她如何在這充滿危機的生存。
夜,在一聲聲野獸的低嗷聲中漸漸的過去了,隨著黎明的到來,那野獸的聲音一聲聲的靜了,蘊含著無限危機的林子,隨著天亮一切都歸於平靜,晨風輕吹,林中的樹葉沙沙的響著,輕輕的搖著……
一夜沒睡的子情一大早的便在這林中走動著,尋找著水源,隨著天明的到來,她才發現這個林子很大,因昨夜一直往深處走,如今除了剛進這林子裡看到的那個鐵欄之外,現在根本就沒看見有鐵欄的存在,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在想著,這個林子能否通往別處?
突然間,耳邊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她心下一喜,快步的往前方走去,要知道水是活下去必不可少的物品,她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但是卻不能幾天不喝水,身體缺了水,就會支持不下去的。
走了約十來米,看見在那幾塊石頭之間,冒出著幾道水源,是泉眼!她驚喜的上前,看著那清澈的泉水把周圍的幾塊石頭衝洗得很是乾淨,便先洗了洗手,再洗了一把臉,然後用手捧起那泉水喝了幾口,入口清涼的感覺讓她喉嚨一陣舒服,喝了水後,她便解下了手上綁著的布條,清洗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見那被狼爪抓出來的幾道深深的傷痕,她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傷口過深,又沒有妥善的包扎與清洗,現在已經有點發炎了,她得找些草藥才行。想著,便站了起來,往林中走去,這林中雜草叢生,卻是有不少她用著著的草藥,她可以先包扎一下傷口,再采些製成防身可用的藥物,以防不備之需。
與此同時,在殘王的宮殿裡,此時他正陰沉著臉看著那跪在地下的男子:“你說昨晚本尊派去跟著的那人沒回來?”
“是。”跪在底下的那名男子恭敬的應著,心下很是詫異,主人讓人跟著那個女人進了狼林,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稟報,但是那名暗衛進了狼林後卻一直沒有出來,更沒有傳來一丁點的信號,真的是太奇怪了。
“那就讓人進去找!給我盯緊了那個女人,傷著可以,不要死了就行!若是她有開口說要見本尊,你們就把她帶出來。”殘王把玩著手中的鐵珠,漫不經心的說著,他本就不相信那個女人能在那狼林裡面撐得住幾天,沒有了玄氣的她,如同一隻猛獸斷子鋒利的爪子,這樣的她,又怎麽可能在那狼林裡活得下去?她的求饒,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倒是他派去跟著的那個,怎麽就突然不見了?
“屬下遵命!”那名黑衣人沉聲應著,迅速的往外而去。
“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麽樣的浪來?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手無寸鐵毫無自保之力的情況下,在那危機重重的狼林裡生存下去!”殘王低聲的呢喃著,嘴角勾起了一抺陰邪的笑意。
對於一名強者來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他們要的是征服感,征服的快感才讓他們更為的興奮,更加的期待……
狼林中,子情找了草藥包扎了自己的傷口後,本想製些藥丸可放在身上防身,但是卻因少了很多的東西所以沒有去製,倒是放了一些止血草藥在身上,而還有一樣就是脆骨香,脆骨香,是研製迷魂藥的主要材料,用的時候不用多少,一點點就有驚人的效果,她在找草藥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便折下了一截插在她的墨發裡面,只要把脆骨香碎灑出,聞到的人哪怕只是一點,也會當場地失去知覺。
現在她玄氣被封住了,得到個地方再衝開被封住的玄氣,只是這回她心底沒什麽把握,因為上回以玄氣衝開並且進階,是因為她當時是金玄武神巔峰級別的了,而這一回,她卻才進入地玄尊者沒多久,就算是加以修煉,此時也不過才是地玄尊者三階的修為。
狼林中有洞穴,但卻是狼虎之穴,她進不得,所以就算她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自己被封住的穴道卻也找不到,白天她還能稍微安全一點,因為沒有野獸出沒,所以她得抓緊時間才行。
目光朝周圍看了看,最後落在了一棵大樹上,沒有洞穴,那她就上樹去,好在當時在八岐嶺時拿了這個手鐲,若不是這個手鐲,她在沒有玄氣氣息的情況之下,根本無法上樹。
手一伸出,手鐲上的銀絲飛襲而出,纏上了樹枝她借力一躍而上,扶住了樹枝後在茂盛的葉子中坐下,背後剛好有一條樹枝頂著,身側還有較小的一條可以當扶手,她所坐的樹枝,又是三叉分開,於是盤膝而坐,背靠樹枝倒是很穩。
她閉上眼睛,輕呼出一口氣,雙手置於丹田之處慢慢的運起凌天心法,隨著凌天心法的運行,原本沒有玄氣的體內又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絲的玄氣氣息,弱弱的,如氣流一般的在她的筋脈中流動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頂上的天空,太陽越發的猛了,而她坐在樹葉之中,倒也陰涼,只是,此時的她卻是額頭上滲著汗水,約有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她身上的那股氣息依然只是弱弱的,並沒有一絲的增強,但她不願就此放棄,如果不能衝破被封住的玄氣,她將如何取那殘王的性命?如果不能讓實力更進一階,若是遇到比她強的對手,她又拿什麽與人交手?那殘王既然派人跟著她,定然不會讓她死去,而那人沒回去複命,自然會讓他起疑,她的時間並不多,她得趕在他們找到她之前讓實力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