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這周圍,空氣中,除了那肅殺之意之外,便是那刀劍相碰的鏗鏘聲,玄氣流動的氣流聲,三十六名血狼成員和夜寒見子情被捉,還被硬生生的缷下了雙肩,一個個憤怒的目光怒瞪著那殘王,手中與鬼衛廝殺的利劍也因這股憤怒而變得越發的凌厲,越發的駭人,幾個回落間,竟然砍殺了幾名殘王的鬼衛。
“走!馬上給我走!”子情當即喝著,現在走,他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落在這殘王的手中,那下場絕對只有一個!
聽到她的話,三十六名血狼成員目光堅定的大聲喊著:“主子!我們不走!我們不能丟下主子不管!”他們怎麽能丟下主子?不!不能!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把主子救出來!絕不能讓主子落入了殘王的手中!
“你倒是挺心疼你的下屬,不過,你覺得他們走得了嗎?”殘王一手挰起她的下巴,低下了頭直視著一臉冰冷的她,嘴角不由緩緩的勾了起來。
子情用力一甩頭,掙脫掉了那挰著她下巴的手,目光無比認真的看向了那些正在奮戰中的血狼成員和夜寒,冷聲的下達著命令:“馬上離開!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馬上離開這裡!這是命令!”
聞言,血狼成員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盡是冰寒與冷靜的神色,其中一人不由咬牙沉聲一喝:“走!”聲音一落,帶著眾名血狼成員浴血奮戰,殺出重圍而去。
見與血狼交手的鬼衛死了幾個,其中還不泛受了重傷的,殘王目光微閃,血狼傭兵團果真是名不虛傳,竟然連他的鬼衛都殺得了,這等實力就是培訓也培訓不起來,若是能收了他們,那將是一條鋒利的殺人武器,若是就這樣殺了,倒還真是可惜了。
“回來!不用追了!”他驀然開口,阻止了那些鬼衛追上前去,陰狠的目光往那血狼成員奔走的方向看了一步,又低下頭看向了被扣在他懷裡的女人:“本尊放他們一馬,女人,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本尊呢?”
子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這麽說,我還得感激你缷了我的手?捉了我?”實力的懸殊,竟然是這樣的讓她無力反抗,已經到了地玄尊者級別的她,卻總還是遇到比她更強的人,而且這些人還總是她的敵人!
“如果不是你不乖乖聽話,本尊所必如此?再說,你一身的利爪,如果不先缷了你的雙手,本尊如何把你帶回去呢?”殘王陰沉沉的聲音響起,凌厲而冰寒的目光落在她那如冰霜一般的絕美容顏之上,突然一抬手便打暈了她。
看著暈倒在他懷裡的女人,殘王目光閃了閃,抱起她一個回身,冷聲的說著:“把他們幾人的屍體帶回去。”語畢,帶著子情迅速的消失在原地,隨著他們的離開,周圍又恢復了一慣的平靜,只是那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卻是久久無法散去,而那被殘王從子情手中打落的鳳吟劍,也靜靜的躺在那地面上……
而也就在他們眾人離開不久後,三道矯健的身影飛掠而來,聞著那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以及看著那地上殘留的血跡,三從臉上不禁閃過詫異之色。
“這裡怎麽會有打鬥?該不會是子情出了什麽事了吧?”一身錦衣華服,卻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的顏沐快步的上前,往周圍看了看,想從這殘留下來的場地找出一絲的線索。
同樣一身華衣,墨發隨意的披散著的司徒南陵目光往那濺著血濺的地面一掃,又看了看那地上凌亂的腳步,不由看向了一旁的藍無極,開口問著:“大師兄,你怎麽看?”他們因為打聽到了那個叫冷絕辰和墨成軒的消息,所以三人特意下山來告訴子情的,其實說白了,也是因為自從她走後,幾人在八岐嶺上吃不慣冷飯冷菜,所以便都趁著這個機會下來。
一身淺藍色華衣的藍無極負手而立,俊臉上帶著嚴肅的神色,深邃的目光看著那地面上所留下的腳印,以及那濺了一地的鮮血,當目光觸及不遠處的一個信號彈時,走過去撿了起來看了看,這才沉聲說道:“那信號是子情放的不會有錯,這裡留下了激烈的戰鬥痕跡,我估計在我們來之前,她應該是被什麽人圍攻了。”
“鏗鏘……”
細細的鏗鏘聲傳出,顏沐朝周圍一看,目光被那地面上的一把劍所吸引了,只見那把原本沒有光芒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劍,在這時竟然泛出一股細細的冰寒氣息,劍身微微的顫抖著,拍打著地面,發出了那一聲聲細細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看,這好像是子情的劍!”顏沐指著地面上的那把劍說著,想要伸手去拾起,卻讓他們兩人同時伸出攔住了,當下,不解看著他們兩人,問:“怎麽了?”
“這劍身上泛著冰寒的氣息,若不小心會被劍身上的寒氣所傷。”藍無極沉聲說著,目光看著那地上的那把劍,這既然是子情的劍,那劍離她身,看來她是真的出事了,只是,她的實力已經那麽厲害了,怎麽會栽在別人的手中?看這現場沒一具屍體也沒有,她應該是被捉走了,會是何人所為呢?
旁邊的司徒南陵雙手環抱著,搖了搖頭說:“看來她這回是遇到對手了,這白虎大陸能當她對手的我估計也沒幾個,只是會是誰把她捉走了呢?捉了她又要幹什麽?難道是看中了她的美貌了?”說著,不由挑起了眉頭看向他們兩人。
“一般上不了台面的人才會看中女人的美貌,像能打敗她的人,估計實力定在她之上,那樣的強者,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還用看中她的美貌?我倒是擔心著她不知會不會出事,連隨身的劍都落下了,看來她的處境應該是很危險!”顏沐說著,可愛的娃娃臉上也不由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