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的傷,傷得最深的地方一處是肋骨,幾乎就要看見骨頭了,一條是肩骨處,這兩處的血流得最多,那名血狼成員見他神色有點模糊,不禁擔心了起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見店的,想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也辦不到,如今,也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撐著了。
突然間,沙沙的聲音傳來,血狼成員頓時警惕的看著周圍,其中一人沉聲喝著:“什麽人!”語落,凌厲的目光緊盯著周圍,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咦?原來是血狼傭兵團的人啊!”顏沐看到那三十六名血狼成員時,可愛的娃娃臉上不由浮現了詫異的神色,本來還以為會是誰呢!誰知竟然是血狼傭兵團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其中一名血狼成員沉聲喝著,警戒的目光看著那三個從樹後面走出來卓絕不凡的男子,三人的氣息是那樣的內斂,沉穩,一看就知絕非池中之物!若是敵人,以此時的他們的狀態,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慢慢的走出來的司徒南陵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手裡把玩著剛才從樹上摘下來的葉子,一派散懶的模樣,看著他們開口說著:“我們是什麽人,你們就不用管了,倒是要問一問,剛才在那山道邊戰鬥的,是不是你們?除了你們之外,還有的另一夥人是誰?你們可有見過一個長得絕美的白衣女子?她叫子情的。”
聽到這話,血狼成員不由相視了一眼,暗想,難道他們說的是主子?這三個人,莫非是主子的口中的朋友?只是,主子不是叫墨清姿的嗎?怎麽叫子情了?
倒是那快暈過去的夜寒強睜著眼睛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開口問:“你們、你們可是藍無極司徒南陵和、和顏沐?”
“不錯!”藍無極沉聲應著,目光落在他身上,問:“你知道我們?這麽說,你認識子情了?”語畢,他打量著這個失血過多的黑衣男子,饒是此時一身重傷,但是那一身殺氣卻是那樣的明顯,當目光落在他緊緊的抱在懷裡的包袱時,目光一閃,那是子情的包袱!
“子情,也是、也是墨清姿,她、她是我們的主子,她……”夜寒說著,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夜寒!夜寒!”旁邊的那名血狼成員焦急的喚著,看著暈過去的他,此時竟然是束手無策!
倒是藍無極走上前,看著他們說:“放心,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是子情的朋友。”說著,他看向暈過去的夜寒,說:“他傷得很重,又失血過多,如果不吃藥的話,他撐不下去了。”
“可是我們這裡沒藥啊!”血狼成員焦急的說著,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雖然他們與夜寒相處不久,但是怎麽說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而且又是跟著同一個主子,他要是死去了,他們怎麽跟主子交待?
“他懷裡抱著的那個是子情的包袱,子情的包袱裡有可以救命的藥。”說著,上前一步,取下了那被夜寒緊抱在懷裡的包袱,然後打開,看著裡面那一個個的瓶子,他查看了一下,最後拿起了一瓶寫著雪參丸的瓶子,從中倒出了一顆塞進了夜寒的口中。
“能有用嗎?”血狼成員問著,那麽小小的一顆白色藥丸,真的能救得了夜寒?
原本站在一旁的顏沐聽了,笑呵呵的走上前說:“放心,子情的藥很厲害的,只要不是毒藥,那準是救命的藥沒錯,隨便吃下一顆他也死不了。”說著把那個包袱包起來後,背上自己的身上說:“這個就由我來背吧!等以後見了子情,也好找她討幾顆丹藥防防身。”
血狼聞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倒是藍無極和司徒南陵看著顏沐搖了搖頭,繼而,藍無極這才問道:“對了,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在前面撿到子情的劍,能跟我們說說是出了什麽事了嗎?”他沒想到不過短短的時日,子情就收了白虎大陸有名的傭兵團血狼,原來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墨清姿,就是她,她還真是會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驚喜,只是,在知道了她是墨清姿後,他們卻也在為她的安危擔心,若說先前無法確定是誰捉了她,那現在,準是殘王無疑了!
殘王追殺血狼傭兵團的事情白虎大陸誰人不知?沒人敢收下的隊伍,她倒是接收下來了,現在卻給自己惹上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
“是殘王親自帶了鬼衛截殺我們,就在剛才那山道上,我們的人被殘王的鬼衛傷成這樣,而主子也被殘王捉住了,而且,而且還……”說到這,那名血狼成員隻覺喉嚨一堵,說不下去。
藍無極和司徒南陵以及顏沐聽到這話,再看他們的神色,眉頭不由一擰,問:“而且怎麽了?莫非是殘王傷了她?”殘王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厲,落在殘王的手中,她將受什麽樣的苦?她一介女子,又怎麽忍受得了殘王的手段?想到這,三人心下不由擔心著。
“殘王硬生生的缷了主子的雙手,讓主子毫無反抗之力!”
聽到這話,三人俊臉上浮現了凝重的神色,缷了手可以再接回去,並不算是什麽嚴重的傷,但是,這缷與接之間的痛楚,卻是連男子都承受不住的,不過以那殘王狠厲的手段來說,對她下這樣的手卻算是輕的了,若是換成別人,根本不可能會在殘王的手下活命,只是,殘王既然要追殺他們,又為何把子情活捉了回去?
“那殘王,為何把子情捉回去?以殘王的手段,他是不可能會如此費心思的活捉一個人的。”藍無極問著,眼中帶著不解之色,看著面前的血狼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