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相視了一視,最後才齊聲應道:“是!”聲音一落,目光不約而同的看了子情一眼後,這才轉身往大門處而去。
子情見子青和子硯他們幾人在前面等著她,於是向山主行了一禮後,便也跟了上去。
“子情,怎麽你也會跟著來?”子青開口問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也沒想過要來的。”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無奈。這當中可是有不少人不希望見到她出現在這裡,她又何嘗不是?
而走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子硯和子源他們幾個看了看前面的她,子傑好奇的問著:“大師兄,沒聽你說過她也會跟著來啊?”
“我原先也不知道,聽剛才山主的話,這應該是山主的意思。”子硯沉聲說著,看走在他們前面的子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山主這樣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再說,她醫術不錯,有她隨行也是好的。”子立開口說著。
聞言,子源看了前面的子情一眼,說道:“不過,她好像是不隨便幫人醫治的。”她的醫術是不錯,但能卻不是誰都肯醫,在青山這些年,他們就沒聽說過她給誰醫治過,甚至有時藥師請她幫忙,她也只會從旁說上一二,卻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聽到這話,幾人都靜了下來,因為確實是如此。她的醫術是好,但是卻不會隨便幫人醫治,整個青山弟子中,也只有子青有這個榮幸。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青山,往山下而去,因此行是執行任務,眾名弟子的衣著都是外出執行任務時的勁裝,腰間腰帶緊束,褲角收入黑色的靴子當中,衣袖也緊緊的纏起,讓他們看起來簡單而幹練,在他們的腰間斜掛著各自的佩劍,統一的黑色勁裝把他們一個個襯托得神采奕奕英姿颯爽,而子情一身白色的衣裙在他們當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因眾人當中,有飛行幻獸的並沒有幾個,所以一路都是步行,早上從青山下來,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才來到城外,在眾人之中,不少的人一路上暗暗的注意著那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的子情,心下暗暗驚訝,雖然是步行,但他們眾人的步伐並不慢,沒想到她竟然還得跟得上他們的步伐,一路走下來又都沒有休息過,就算是男子多多少少也會覺得有些累,但是她卻似乎一路上神色如初,甚至當眾人因頭頂上的太陽和走路而出汗時,她卻是連汗水也沒一顆,真是讓不少的人驚訝不已。
“太陽已經落山,前面就是城鎮,我們今晚在這城外落腳休息一晚吧!”眾人當中,一名男子沉聲說著。
然,聽到這話,有的人不滿了:“為什麽不進城裡的客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錢,今天走了一天的路,累了一整天晚上還不能睡個舒服點的覺啊?”
“是啊!一身的汗,想洗個澡都沒地方,不如我們進城吧!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又不是來受苦的,再說,山主又沒說我們不能住客棧。”另一名男子也說著,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勁裝,聞著那一身的汗味,皺了皺眉頭。
“我們人數眾多,如果進城住客棧的話就是一間客棧也不夠我們住,那勢必得分散著去住,但是你們別忘了我們這次的目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允許發生的,再者,我們都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人,山間露宿也是慣有的事,現在是執行任務,想要舒服,那也不是這個時候!”剛才開口讓原地休息的那名男子再次的開口著,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魄力,不由讓子情抬眸朝他瞥了一眼。
“子青,他叫什麽名字?”
看了那人一眼,子青開口道:“他是一重門的弟子,也是白字輩的弟子,叫白晉,在一重門裡的名聲還是算很好的,很多的弟子都以他為首。”
白晉?子情目光輕輕一閃,腦海裡閃過這個白晉的資料,再往他們看去,見聽到他的話後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在原地休息,也有少數的人似乎還想著進城裡去住客棧。
“子硯,去看看附近有沒水,裝點回來。”她把自己的水囊拋過去給不遠處的子硯,對子青說:“到那邊坐會。”
“好。”子青說著,走到一旁的樹下休息。子情看了拿著水囊就走的子硯一眼,便也走了過去,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幾個僵持不下的人身上。
先前的那名男子睨了白晉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著:“白晉,雖然你是一重門的,但是我們二重門的弟子也不會差你多少,憑什麽我們得聽你的安排?反正現在又還沒到我們要去的第一個點,住得舒服一點又沒有什麽,再說了,我有的是錢,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算是包下整個客棧對我來說也是小意思。”
聽到他的話,不少的弟子都皺起了眉頭。眼下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而似乎這個人並不明白。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人也能被挑選出來。而先前跟著開口要去住客棧的人此時倒是靜了下來,因為他們也知道白晉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是休息的地方罷了,露宿在外他們也不是沒試過,還不至於會接受不了。
白晉微擰起眉頭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這才出青山就鬧意見不和,那如果應對敵人之時豈不是得亂成一團了?出門在外,根本沒有什麽一重門二重門的弟子,我們都是青山的弟子,代表的都是青山,此時更應該以任務為先,團結一心,住宿什麽的只是一個小問題。”
“走了一天的路了,吃的東西沒有,還留了一身的汗,晚上還要睡在這荒郊野外,這本來可以到城裡面去住的,為什麽一定要住在這裡?”那人絲毫不肯妥協,甚至越吵聲音越大,周圍的眾人看了看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有幾人走上前勸說著:“好了好了,都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