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帶著哭意的聲音傳出,似乎痛得上氣有些接不到下氣似的,竟然因這一鞭子而連站起來都辦不到,最後還是回過神幾位天山女弟子驚惶失措的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周圍,除了那呂冰雁痛呼的聲音之外,眾人都神色怔愕的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他們面前所看到的一幕,只知道心頭轟隆的一聲,似乎有什麽在心底被炸開一般,讓他們一時間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腦海裡一直回蕩著剛才的那一幕,一名黃武師竟然輸給了一名橙武者?這、這就是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的在他們的面前發生了……
“我不會是看錯的吧?這怎麽可能呢……”眾名弟子不可思議的喃喃自問著,可當看到那被幾位女弟子扶起來慘白著一張臉色的呂冰雁時,再觸及她那腰間的一條血痕,眾人隻覺腦海轟隆的一聲,排山倒海般的震撼再一次的向他們襲來。
這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別說是台下眾人的驚呆,就連那坐在評委台的三名天山門主,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那被幾名女弟子扶著臉色慘白的呂冰雁。以女子的實力,她黃武師的實力已經可說是屬於姣姣者的了,現在竟然就被這不被看好的青山女弟子給打敗了?還敗得這般的狼狽?
“山主,你這名叫子情的女弟子,真的是橙武者的品階?”三名天山門主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撫著胡子笑眯著一雙眼睛的青山山主,眼中還有著尚未散去的震驚。
“呵呵……”青山山主笑呵呵的把目光從子情的身上移開,落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笑道:“好像是這樣的不錯,她是凌峰山的一名女弟子,在凌成峰主的門下已經五年了,聽說一直是橙武者,就好像剛才幾位門主不也看到了嗎?她根本沒使出什麽玄氣,只不過是借力打力用得恰當。”
聽到這話,幾人這才想起從她上台開始,確實就沒見過她使用玄氣氣息,這麽說來,她真的只是一名橙武者?想到這,幾人的目光不由朝一次的朝那白衣女孩看去,卻見她不知在何時已經下了台。
毫不意外的冷絕辰只是笑了笑,一派悠閑的樣子喝著弟子們送上來的茶。而白煜和白逸兩人卻是看著子情目光微閃,眼中仍是難掩詫異之色,本以為她會用藥,沒想到卻是這樣取勝,真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而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子琴,呆呆的看著她,內心中掀起了一股幾乎讓她無法站穩的震撼,整個人像是懵了一樣,腦海裡一片的空白。怎麽會是這樣?怎麽可能?見到她下了台慢慢往這邊而來,心底的恐懼讓她整個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兩腿發軟的往後倒去。
“五師姐?”身邊的子紗適時扶住了她,當雙手一碰到她顫抖的身體時,不由一怔,她是怎麽了?怎麽身體這麽冰?還抖個不停?
子情來到她的身邊停下了腳步,淺淺的笑道:“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她素淨的臉上帶著淡笑,然,那唇邊的笑意卻達不到眼底,聲音帶著幾分的冷然,輕輕的說:“被人算計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說著,不待他們回過神,已經慢慢的往子青那邊走去。
“子情,你太讓我驚喜了!你竟然連那天山的女弟子都打敗了!那水冰雁可是天山女弟子中實力較為頂尖的,竟然連她都不是你的對手,真是太厲害了!”子青興奮的來到她的身邊笑喊著,那神色就像是他自己打贏了誰一樣,興奮之情盡顯於色。
“是啊!連我也沒想到你會贏的。”白錦也笑嘻嘻的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多了一絲的探究,這一場比試,她到底是怎麽贏的,想必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吧!
“我只是僥幸罷了。”她輕輕的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僥幸?那你還真是僥幸得太僥幸了,黃武師的品階和橙武者相差可不是一個級別,我本來還想著你隻醉心於醫術,倒沒想到你還有這麽扎實的招式與靈敏的身法,真是太出乎意料了。”白逸來到她的身邊,妖孽般的容顏帶著邪魅的笑容,半眯著的桃花眼笑裡含情的看著她。
同樣走了過來的白煜冷傲的的俊容瞥了她一眼,也開口說道:“雖然是贏了,不過你又樹立了一個敵人,那水冰雁手段狠辣之名在天山是被傳開的,雖然說她是被自己的鞭子所傷,不過她卻也會把這筆帳記在你的頭上。”
聞言,子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並不言語。一旁的子青見狀,便拍了拍胸膛說:“放心,有我保護子情她才不會有事,那水冰雁是黃武師,我也是黃武師,我就不信我會輸給她了。”
而在天山弟子的那一邊,白雲飛與洛少翔兩人從子情走下台後就一直打量著她。白雲飛是覺得她的身影有幾分的熟悉,而洛少翔則是驚訝於她竟然能以橙武者的品階打敗呂冰雁那黃武師,可經過兩人的打量與靈識的探查,卻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玄氣能高於橙武者,正常來說,低品階的人絕對是不可能會打敗高品階的,但是,面前這個又是怎麽的一回事呢?
也就在第一場比試落幕後,又陸續有雙方的女弟子上台,也不知是因為被剌激到還是怎麽的,接下來天山的女弟子竟然是個個都把青山的女弟子給打敗了,雖然受傷沒那麽嚴重,但落敗的那一方也少不了見血落紅。
直到,當台上的最後一對女弟子上台時,子情那平靜的目光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幽光,似乎有什麽在裡面流動著似的,靜靜的看著台上的兩人,一名是天山的女弟子,而另一名,則是那先前被嚇得有些發軟的子琴,此時的她,似乎已經緩過神來,臉色也沒有先前的那般難看,反倒多了幾分的認真與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