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連忙上前扶著她,擔憂的說:“小姐,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太激動。”可憐的小姐,為什麽要讓她經歷這麽多的苦難?從小至大,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現在冷公子沒了,小姐該如何是好?
“雪衣,扶我起來,我要去看辰,我要去看辰!”她拉著雪衣的手,無力的聲音透著虛弱的氣息,那蒼白的面容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很是憔悴。
半個月了,因為這半個月裡她一直昏迷著,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為此,他們想盡了辦法,最後想到了那岩乳,於是藍無極便前去取了一些回來,這些日子全靠著岩乳在為她補充著體內的能量,維持著她的生命。
見她拉著雪衣就要下床,鳳歌連忙上前扶著她緊張的說著:“子情,子情你聽我說,你不能太激動,你知不知道你懷孕了,你有了冷絕辰的孩子,你不能太激動。”她真的不知道子情在這個時候懷孕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難道是上天見她失去了至愛的人,所以給她留下了冷絕辰的孩子?
原本掙扎著想要下床的子情在聽到這話後,不禁一怔,抬眸看著她:“你說什麽?我懷孕了?”她懷了辰的孩子?是真的嗎?原本彌漫著哀傷的目光浮上了怔然,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懷了辰的孩子。
鳳歌見她冷靜了下來,這才點點頭說:“是真的,你昏迷了半個月了,是那個老頭幫你看的,他說你懷孕了,一個月有多了,因為那魔魂的一掌你受了很重的傷,孩子險些沒能保住,不過後來還好平安沒事了,但是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那個老頭交待,你不能激動,一定要小心腹中的胎兒。”
“我真的有了辰的孩子?”她喃喃的輕語著,一手撫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懷了辰的孩子了,這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辰,你知道了嗎?我們有孩子了……
想到辰,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湧出,滑過了有些消瘦的臉頰,滴落在她的衣襟上,看得旁邊的幾人心酸不已。
“小姐,小姐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你心裡難受著,可是,可是你要顧著自己的身子。”紫衣一邊個抺著眼淚哽咽的說著,看著自家小姐坐在床邊神色哀傷的掉著眼淚,她心裡也難受得要死。
雪衣和青衣眼眶也泛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著,心裡辛酸不已,她們想要開口安慰她,卻不知應該怎麽開口,看著她神色哀傷的掉著眼淚,那在她們眼中打轉的淚水也跟著滴了下來。
紅衣抺去了眼中的淚水,把早就準備好的岩乳端了上來,來到了她的面前哽咽的說著:“小姐,你十多天沒一粒飯下肚,身體吃不消的,我們準備了岩乳,你喝一點,來,紅衣喂你。”
“辰怎麽樣了?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她沒有看她們,也沒喝那紅衣送到嘴邊的岩乳,只是喃喃的問著。
“小姐,你喝一點吧!喝了之後我們陪你去看冷公子。”青衣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哽咽,她上前接過了紅衣手中的碗,輕輕的用杓子舀起一些送到她的唇邊,希望她多多少少可以喝一點。
“我喝不下。”她別開了頭說著。
見狀,在她身邊的鳳歌開口說:“子情,你喝不下也得喝一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肚子還有孩子,就算你受得了,可是孩子呢?來,就喝幾口,然後我們陪你去看他。”說著,示意青衣喂她。
聞言,子情半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她和辰的孩子……想到這,她這才微微張開了口,喝下了青衣送到唇邊的岩乳。
看到她喝了,幾人這才放下心來,直到她把一小碗的乳汁都喝下了,青衣這才把碗拿開放到桌邊去。
“來,我們扶著你。”鳳歌說著,挽著她的手讓她身上的重重可以倚著她,雪衣扶著她的另一邊,而青衣則拿起披風披在她的身上說:“外面風大,披上小心著涼。”
“我去煮些清淡的小粥讓小姐回來可以吃。”紅衣說著,迅速的往外走去。
而此時在前院中,魔尊摒退了左右,自己走進了墨府的大院,而看到他到來的護衛急急的進去稟報,大堂中坐著的凌成以及老者還藍無極和龍銘哲幾人聞言,相視了一眼,起身相迎。
“墨墨呢?她在哪?”蕭大步的走了進來,左右看了看,不見墨成軒他們,只有龍銘哲幾人在大堂中。
幾人都知他收了子情為義女,也跟著她的爹娘叫她為墨墨,龍銘哲便上前說:“墨墨自從被那魔魂打了一掌後,到現在還沒醒。”說著,不禁暗歎了一聲。
“魔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柔兒他們呢?”蕭沉聲問著,眉頭微擰。
“先坐下吧!我把這事說給你聽。”龍銘哲說著,示意他先坐下,又命人上了茶。
而另一邊,鳳歌幾人扶著子情去了冰室裡,那裡冷絕辰出了事後再弄成的,主要是因為怕他的身體會壞了,因為無須從前院後,前院的人都還不知她此時已經醒來,來到了那冰室那裡,子情開口對她們說:“我自己進去。”便推開了她們扶著的手,一步步的往裡面走去。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每走一步都顯得吃力,但幾人卻沒堅持著扶她進去,因為她們知道此時她隻想與冷絕辰單獨呆上一會,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裡面走去,幾人心下不禁泛過一陣辛酸。
推開冰室的門,一陣冰涼的感覺迎面而來,讓她忍不住的身體微微一縮,她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輕輕的來到了那裡面,一張石床上,看著那靜靜的躺在石床上的他,心頭不禁一疼,腳步的步伐越發的沉重起來,心下一聲聲的自問著,辰,他真的已經死了嗎?真的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