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司徒南陵說著,快步的跟上他們。
“那我們去撿些樹枝回來,晚上一冷也可以烘烘。”另外幾名血狼成員說著,便也往林中走去。
白芷見他們的人有的去打野味,有的去撿樹枝,便也示意身邊的人跟著去幫忙,她則移步往前走去,來到了雪衣的面前:“雪衣姑娘,我可以陪你們坐坐嗎?”一路走下來,就算是他們沒說,她也從她們的談話中大概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正圍著鳳歌而坐的幾人聽到這聲音皆抬頭朝她看去,雪衣見是她,便看了身邊的鳳歌一眼,無聲的詢問著她的意見,見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說:“白姑娘隨意坐吧!”
白芷微微一笑,在她們的旁邊坐了下來,美目看向她們幾人,輕聲說:“我家中只有我一個女兒,一路走來,見幾位姑娘感情深厚尤如親姐妹一般,我真的是萬分羨慕。”
鳳歌半趴在紫衣的肩膀上,白皙的手指把玩著她的發絲,媚眼如絲的看著那白芷,紅唇輕勾的說著:“那倒也是,我們幾人比起親姐妹還要親上三分呢!紫衣,你說是不是?”她媚笑著,挑著一雙媚眼看著她。
“是是是,你就不能自己坐好一點麽?幹嘛跟沒骨頭似的往我身上趴呀!”紫衣嗔了她一眼,有些受不了她那副媚態入骨的模樣,看著這樣的鳳歌,再看著那一派溫文儒雅的藍無極,她就不明白兩個極端的人兩就能走到一起了?
“呵呵,我就是沒骨頭的,坐不住,借你的肩膀靠一靠。”鳳歌媚笑著,把身體靠著她就是不松開,眼角瞥見一旁的紅衣不時的朝那顏沐看去,不禁打趣的說著:“想人家就過去唄!在這裡偷看算什麽?”
“誰想他了?你當胡說。”紅衣收回了目光撇了撇嘴說著:“那家夥,我才懶得理他。”
“行了,他這一路都跟你說多少好話了,你還不打算原諒他呀?”雪衣也輕笑出聲,想到這一路上顏沐那刻意討好紅衣的神情就忍不住的想笑。
一旁的紫衣也笑盈盈的說著:“就是,你就是不原諒她,也得去給他換換藥啊!他的傷口可不淺呢!”
“死不了的,我才懶得理他,不過就是換藥罷了,追風就會幫他換了。”紅衣撇撇嘴的說著。
看著她們幾人一人一句的說著,而她雖然坐在她們旁邊卻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好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應該與她們說什麽好,看她們雖然是說笑著,卻都幾乎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似乎是有意識的要把她涼在一旁的似的。
見狀,她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到了結界之城,你們多留些時間吧!我可以帶你們四處看看當地的民風什麽的,如果你們想要學結界之術,我也可以給你們講解一下。”
聽到這話,鳳歌和雪衣眸光微微一閃,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她們對她並不熱誠,甚至可以說是疏離與排斥的,不過她卻一直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神色也不見一絲的不耐,反倒顯得落落大方,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這個白芷,如此不是真的性情豁達大方,那心機就未免太重了。
紅衣本就看她不順眼,聽她這麽一說,當下沒好氣的便道:“誰要你講解了?你們要是真的厲害,也不會被人弄成這樣了。”這個女人她怎麽看就怎麽討厭,壓根沒半點好感,她卻偏偏總在她面前出現,真的看著就煩死了。
“白姑娘你別介意,紅衣就是這性子,不過她沒惡意的。”雪衣輕聲說著。
“沒關系。”白芷輕聲說著,半低下了頭。
“你們幾個在聊什麽?紅衣,顏沐說想請你幫他換一下藥,你去幫幫他吧!”雪柔走了過來,溫柔的對著紅衣說著。
“夫人。”紅衣喚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朝那不遠處的顏沐瞥了一眼。
見狀,雪柔輕笑著,示意道:“去吧!”直到紅衣應了一聲,往顏沐走去時,這才回過身來看向她們幾人。
“白芷見過夫人。”
她起身向雪柔行了一禮,在這一天的觀察中,自然知道了她便是那位前輩的夫人。初見時她也被她驚豔了一番,那樣美麗的容顏,又一頭雪白的發絲,一身溫柔的氣質,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而她聽見這一路上,那名叫辰的男子喚她為娘親,只是不知,這是他的娘親,還是……
那樣出色的男子,竟然已經成親,真有些好奇,是怎麽樣的一名女子才能讓這樣卓絕不凡的男子傾心,而那個女子,又為何沒跟在他的身邊?
“白姑娘無須多禮。”雪柔輕聲說著,目光暗暗的打量著這名叫白芷的女子,不可不說,最讓她耀眼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身上的那股氣質,落落大方又帶著優雅,一顰一笑皆散發著獨特的風情,與雪衣鳳歌幾人的美各不相同,讓見慣了美人的她見了也不由的眼前一亮。
雖然不知她口中的白家是怎麽樣的一個家族,不過能養出這麽個氣質不凡的女兒,相信定不會普通。
“到結界之城還有好些距離,這一路上,就要勞煩夫人多加照顧了。”白芷輕聲說著,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
“呵呵,難得我們會遇見,這也是緣分的一種,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雪姨,坐這裡吧!”鳳歌騰出了位置,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她的身邊,整個人又倚向了她:“雪姨,我們這一路這樣走,你累不累?要不明天我讓我的幻獸出來給你當座騎。”
聞言,雪柔輕拍著她的手溫柔的說:“不用,這點路算什麽,跟著大家這樣走一路還能聊天看風景,慢慢走權當散步。”
“就是,這點路算什麽,再說了,有我們陪著夫人走一路又能挽著夫人的手聊天,那才好呢!”紫衣盈盈的說著,嬌俏的臉上盡是迷人的笑意。
見那邊追風抱著樹枝,便對她們說:“夫人,你先在這裡坐會,我去追風那裡抱些樹枝過來,就在這裡點個小火堆晚上才不會太冷。”聲音一落,不等她們說什麽便快步的走開了。
雪柔搖了搖頭,見雪衣和白芷還站著,便示意道:“坐吧!都坐下,白姑娘,你也坐吧!”
“好。”白芷應了一聲,便在一旁坐下。
鳳歌朝白芷看去,媚笑著說:“白姑娘,你說要教我們結界之術,這是真的嗎?”她可是聽顏沐說她的結界之術可是非同一般,既然她自己開口,那她自然不會放過。
聽到這話,白芷露出了一抺笑意說:“雖然我的結界之術比不上一些厲害的前輩,不過對付一般人還是可以的,如果你們想學,我可以教你們一些簡單易學的。”
“真的?那我們就先多謝你了,既然現在也閑著沒事,你就跟我們說說吧!我聽顏沐說你施展的一個金色的結界刀劍不入的,那個叫什麽結界?我對那個結界有點好奇。”鳳歌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注意著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卻見她從聽到她的話後一直都是保持著那個笑容不變,臉色也依舊如初。
“那是金罡罩,是一種高階的結界之術,一般都是用來自保的,像是抵擋外來的攻擊時就可以運用這個結界,變個結界隨著個人的修煉而有不同程度的堅硬度,當刀劍以凌厲的攻擊擊向金罡罩時會發出一聲類似金屬相碰撞的清脆聲音,這個結界的保護力大,作用也大,不過修煉的難度也大,我當初修煉這個金罡罩時,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學成。”
“這麽難學?”
她點了點頭,道:“嗯,不過你們想學,我可以把口訣教給你們。”金罡罩,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就算是背熟了口訣和結界的手法,若是找不到竅門那也跟白煉是一樣的。
雪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說:“我不是聽說,結界之城的結界之術是不輕易外傳的嗎?你這樣隨便把口訣說出來,豈不是壞了你們結界之城的規距?”
“夫人不用擔心,結界之城的結界之術確實是不外傳的,不過那是秘術,每個家族的秘術只能由核心子弟修煉,而這金罡罩雖然是作用極大的結界術法,卻也只能算是高階的結界之術,並不是秘術,所以並不會壞了結界之城的規距。”他們十幾人這一回出來歷練,為的就是過了考核回家族裡面進入內堂成為內堂的弟子,這樣一來才能修煉家族的秘術。
“喔!原來是這樣。”
夜色,悄然的降臨,眾人圍坐在一起,點起了幾個火堆,火堆上面有的架著野味在烘烤著,也有著穿著蛇肉在燒著,肉的香味隨著夜風吹散著,眾人邊吃邊聊著天,說著笑,好不熱鬧。
血狼成員他們一個個都是爽朗的漢子,大聲的說笑著,手裡拿著大塊大塊的烤肉大口的吃著,咬上一口手一扯,一大塊烤肉便在口中嚼著,有的喊著再加點樹枝,把火燒大一點,也有的拿著小刀切著烤肉,忙得不亦樂乎。
回到她族人身邊坐著的白芷目光不由自主的尋找著那抺出色不凡的身影,見他坐在幾個男子身邊聽著他們說話,時不時的說上兩句時,看著他冷峻的面容,心下暗自思量著。
她似乎還沒見過他笑過,這個男人,他會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