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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宋青書抱著阿珂出了皇宮,一邊往她體內輸著真氣,一邊安慰她道:“阿珂,不要怕,我會治好你的。”
阿珂小臉有些蒼白,不過此刻眼睛卻如彎彎的月牙,臉上盡是笑意:“有宋大哥在,我一點不怕。”
宋青書微微一笑,轉而尋思如何治療她的傷勢,她的傷在普通人身上已經算重的了,稍不注意可能就回天乏術,幸好自己最擅長治療內傷,要保住她的性命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這樣的傷勢他已經處理了幾回了。
忽然臉頰上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宋青書吃了一驚,愕然地看著懷中的少女。
阿珂蒼白的臉頰出現一絲緋紅,眼神有些躲閃,羞澀地說道:“宋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冒了這麽大風險將我救出來。”
“傻丫頭,我救你本就是應該的,更何況我還接受了你娘的委托,怎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那可怕的深宮之中。”宋青書答道,同時心頭愁雲密布,該怎麽向她解釋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呢。
“總之謝謝你,這些年我雖然錦衣玉食,但心中一直不快樂,仿佛一隻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今天終於逃出了牢籠,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仿佛空氣都是香甜的。”阿珂喃喃地說著,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沉醉之色。
宋青書憐意大起,想到她一個小姑娘,父母的名聲給她帶來了無端的煩勞,本是天性活潑的時候,卻不得不幽居在深宮之中,和后宮那些扭曲的心靈爾虞我詐……
少女纖細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渾身軟彈得仿佛棉花一般,初具規模的的小胸脯雖然比起她娘的成熟顯得有些青澀,不過卻充滿了青春的誘惑,如今她被抱在懷中,雖然隔著衣裳,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柔軟與彈膩,饒是宋青書見慣風雨,依然有些口乾舌燥。
暗罵了自己兩聲,宋青書急忙收斂心神:“阿珂,其實我和你娘……”
他正要解釋自己與陳圓圓之間的關系,好盡早斷了少女的某些心思,可剛開始說,就愕然發現對方雙眼緊閉,睫毛輕顫,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顯然是傷重後虛弱,如今放松下來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搖了搖頭,宋青書加快了速度往齊王府飛去。
齊王府中,任盈盈正陪著陳圓圓說著話,不過看得出陳圓圓有些魂不守舍,頻頻往門口方向望著,顯然心中相當焦急。
“圓圓姐,你放心吧,宋大哥武功蓋世,一定能將阿珂妹妹帶回來的。”任盈盈柔聲勸慰道。
陳圓圓歎了一口氣:“公子武功的確很高,可皇宮中也有一位深不可測的大能,再加上阿珂身份敏感,此行未必能如願將她帶回來。”
“夫人為何對我這般沒信心?”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
聽出宋青書的聲音,陳圓圓不由大喜,回過頭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公子,阿珂這是怎麽了?”
宋青書答道:“皇宮裡出現了兩位大宗師,她不小心被戰鬥余**及到了,受了些傷。”
陳圓圓整個身子一下子就有些軟了,顫聲說道:“大宗師的戰鬥余波?阿珂豈不是……”她得到宋青書傳授神足經,已算是半個江湖中人,對這些高手層次概念還是清楚的,大宗師是什麽樣的人物,阿珂被余波傷及,哪還有命在?
注意到她的神情,宋青書就知道她想岔了,急忙解釋道:“放心吧,她受傷雖然不輕,但我能治好她,先回房間,然後準備一些熱水來。”
任盈盈一邊吩咐侍女準備,一邊安慰陳圓圓道:“圓圓姐,宋大哥功力高深,平生所學不管是《九陰真經》還是《神照經》,又或者是一陽指,每一樣都有起死回生之術,他說能救自然就是能救的。”
陳圓圓這才放下心來:“是我關心則亂了。”兩人急忙跟著宋青書來到準備好的臥室之內,此時因為動靜,阿珂已經幽幽轉醒,她被宋青書抱在懷中,並未發現其他人,看著他俊朗的臉頰,想到在皇宮中他奮不顧身救自己的英姿,心神激蕩之下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宋青書心中一跳,回過頭來攤著手望著兩女:“呃,這個……阿珂重傷之下,有些神智迷糊,可能會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和我沒關系啊……”他真是大呼冤枉,一直以來他都可以保持著和阿珂的距離,結果誰知道當著陳圓圓的面來了這一出。
他心想完了完了,此時陳圓圓心中一定當自己是變態,禽獸,不對,是禽獸不如……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陳圓圓並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坐到床邊握著阿珂的小手:“阿珂,你現在覺得怎麽樣,疼不疼,難不難受?”
“呀~”阿珂這才發現房中還有其他人,一時間小臉臊得通紅,“不,不疼……”其實她重傷之下又豈會不疼,只不過她此刻心中充滿了得到自由的喜悅以及和宋青書在一起的興奮,身上的疼痛反倒被她忽略了。
見宋青書尷尬的模樣,任盈盈忍不住提醒道:“先救人吧,別胡思亂想了。”
宋青書訕訕一笑,繼而收斂心神,開始替阿珂療傷,他會的武功雖多,但論到正常手段治療內傷,沒有比得上一陽指的。之前已經多次施展,早已被其改良,再加上他生生不息的內力,自然不必像一燈大師那樣救一個人很長時間都沒法再與人交手。
十指上下翻飛,不停點著阿珂周身大穴,很快兩人身上便冒出了騰騰熱氣。
任盈盈則牽了牽陳圓圓的手示意道:“我們先出去吧,免得打擾到他們。”
盡管心中擔憂,不過陳圓圓更怕影響到治療,點了點頭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門,與任盈盈一起在隔壁房間守著。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房門終於打開了,陳圓圓兩人急忙趕了進去,只見宋青書一臉疲累地從床上下來:“她的傷已經好了,休息幾天不要亂動,應該就沒事了。”
盡管他動用一陽指損耗不像一燈大師那般巨大,可是從死神手中搶人,又豈是那麽容易的?再加上前半夜與兩位大宗師交手,此刻的他疲累無比,隻想好好睡一覺。
“對了,剛剛真氣療傷,她身上冷熱交替,出了一身汗,你替她換一身衣裳,沐浴一番,免得著涼,她現在體弱,若是感染了風寒搞不好會很嚴重。”宋青書在任盈盈的攙扶下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對陳圓圓囑托道。
陳圓圓急忙跪下來向他行了一禮:“公子大恩大德,我們母女二人必定銘記在心,下輩子結草銜環,必當相報。”
宋青書急忙將她扶了起來:“我們都是朋友,何必行這麽大的禮?快點起來,這樣反倒讓我於心不安了。”
一旁的任盈盈打趣道:“還有,圓圓姐,他肯定不希望虛無縹緲的下輩子的,這輩子不是還有機會麽?”
陳圓圓臉色一紅,喏喏說道:“我……我被所有人當做禍水,不敢汙了公子名聲。”
任盈盈一怔,心想我說的是你女兒,你怎麽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