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頗為狼狽地從窗戶爬進來的,自然便是宋青書了,因為正常上樓的途徑守衛重重,他只能繞到另一邊,試圖趁著夜色攀爬進來。
可惜他並非什麽攀岩高手,試了幾次過後,不得不徹底放棄,只能改變思路,看能不能試著用輕功上去。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沒有內力,而是內力無法在體內流轉自如,導致他一身的武功發揮不出來,不過和段譽一樣,試個十次八次,總有那麽一瞬間能調用功力,盡管轉瞬即逝,可是用來發揮輕功也足夠了。
經過無數次失敗後,宋青書終於有一瞬間恢復了功力,整個人頓時身輕如燕,躍到了數丈高的頂層房間,不過他剛好飛到了戚芳窗戶外,體內的真氣忽然消失一空,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在了窗沿之上,不然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殘廢。
“看來以後不能冒險用輕功了,不然成為江湖中第一個摔死的輕功高手,那可就真是貽笑大方了。”宋青書往腳下看了看,頓時後怕不已。
他兩隻手吊在窗沿之上,整個人懸在半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爬進了窗戶。
剛掙扎著從窗戶翻了下來,抬頭便望到戚芳在不遠處張嘴欲呼,他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若是驚動了外面的人,自己可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戚芳撲倒在地,同時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
“嗚嗚~”
戚芳心中大駭,原本她對之前的凶手是否熊大還半信半疑,如今這情況,她哪裡還有懷疑,急忙張嘴便喊,可惜嘴巴被對方的手緊緊捂住,求救聲盡數化作了低沉的嗚咽。
與此同時,她拚命地掙扎起來,畢竟曾經學過武功,不像普通深閨貴婦那般嬌弱,整個人猶如一頭雌豹一般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從對方身下掙扎出來。
可惜女子先天身體弱勢讓她的雙手被身上的男人緊緊按住後,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情急之下她抬腿便往對方下身撞去。
宋青書頓時驚出一把冷汗,幸好他反應夠快,危機關頭用雙腿緊緊夾住了對方,不然挨了這麽一記狠的,家裡那些紅顏知己恐怕要守活寡了。
戚芳如今雖然看起來養尊處優,可是因為習武的緣故,身體裡面充滿了活力,整個人依然不停地扭動掙扎著,若非宋青書借助體重死死壓住她,如今內力無法調動的他未必能按得住對方。
宋青書心中忽然有些異樣起來,此時的戚芳脫了外套,隻穿了一席貼身的衣裳,完全無法掩蓋她活力四射的身體。隔著衣服傳來的驚人的彈性,還有少婦身上淡淡的體香,再加上對方不停地在身下扭動,宋青書尷尬地發現自己居然起了反應。
戚芳身子一顫,仿佛也察覺到了什麽,接著就更加拚命地掙扎起來。
宋青書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控制不住她了,心中清楚若是驚動了外面的人,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無奈之下,他隻好低聲說道:“我是狄雲的朋友!”
聽到他的話,戚芳果然停止了掙扎,反而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宋青書接著說道:“我現在馬上放開你,可是你不要叫,你如果同意就眨一下眼睛。”
戚芳果然不停地眨眼起來,同時還試圖點著頭,宋青書這才慢慢將手從她嘴唇上挪開。
“你真是師哥的朋友?”戚芳果然沒有大喊大叫,反倒是有些急切地問道,要知道她與狄雲的關系,也就以前萬府那些人才知道一些,熊大是相府中的侍衛,不可能知道狄雲的存在。
“不錯!”宋青書肯定地答道。
戚芳張了張嘴,正想開口,忽然察覺到什麽,不由臉色微紅,咬著嘴唇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打算騎在我身上騎到什麽時候?”
宋青書老臉一熱,急忙站了起立,同時伸手去扶她:“不好意思,剛才情況緊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戚芳拒絕了他的攙扶,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急忙問道:“我師哥還活著麽?”她顯然不欲討論剛才的問題。
宋青書一怔:“當然活著,誰告訴你他死了?”
“是……”戚芳張了張嘴,很快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是萬氏父子告訴你的吧,”雖然她不說,宋青書大致也能猜到個七八分,“你放心,你師哥活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戚芳驟聞狄雲的下落,此刻是又驚又喜。
“只不過他含冤入獄,被人穿了琵琶骨,後來手指又被人削掉了幾根……”宋青書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些並不是讓他最難過的,他最難過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師妹最終嫁給了別的男人。”
“我那可憐的師兄……”聽到狄雲的遭遇,戚芳整個身子都晃了晃,急忙扶住旁邊的桌子方才站穩下來,不過她很快又想起什麽,有些傷感地說道,“當初你要不是一時糊塗,那該有多好啊。”
宋青書眉頭一皺:“你口中的一時糊塗是指什麽?”
戚芳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回憶了。”
宋青書沉聲說道:“盡管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初狄雲是被冤枉的。”他雖然比較熟悉原著,可是《連城訣》畢竟是一部比較冷門的小說,他不可能連每一處細節都記得住。他隻記得狄雲被萬家父子冤枉入獄,但當初萬家父子究竟是怎麽陷害他的,他卻記不太清了。
“你說師哥是被冤枉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戚芳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追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萬圭覬覦你的美色,設計陷害了狄雲,將你留在了萬府。”宋青書答道。
戚芳隻覺頭腦暈眩,眼前發黑,對方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刀扎入她的心中,不禁低呼:“我……錯怪了你,冤枉了你!”
不過想到這些年丈夫對自己一直都還算溫柔體貼,她忽然又有些動搖了起來,心中尋思:“會不會是這人為了活命,故意編一些驚世駭俗的謊言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想到這裡,戚芳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我總不能聽你一面之詞便懷疑自己的丈夫吧,而且你身為相府侍衛,這般背後說自己主人的壞話,實在有些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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