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靠近那破敗不堪的廠房之後,王侯方才發現這座廠房的不同之處,雖然遠遠地看上去十分的破敗,但是靠近之後方才發現這棟廠房的巨大和堅實,足夠的水泥和磚石保證了它能夠繼續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已經生鏽的鐵門被陳雷費盡力氣方才打開,接著便是一股奇特的問道撲鼻而來,就像是酒氣夾雜著酸敗的味道,總之十分的難聞。巨大的廠房之中還殘留著一些生鏽的機械,只是一眼望去,卻是見不到一個人影。
一個,兩個,三個,王侯那敏銳的感知告訴他,在這個廢棄的廠房之中,離自己不過二十米的距離,就有三個人隱藏在破舊的設備之後。
“跟我來。”陳雷說著就繞過了最前面的一個擋道的大鐵罐,剛轉過去,一個人就擋在了他們的身前,很瘦弱的一個男子,但是一雙眼睛中卻是透著陰冷與狠戾,就想一匹狼,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劈刀。
“他是誰?”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幾絲責問。
“狼哥,這是的一個朋友。”陳雷從手中拿出了一包香煙笑著遞了過去,這次那個被稱為狼哥的男子卻沒有接。
“大哥定下的規矩你小子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我當然知道,只是......”
“知道,那你知道犯了後果吧?”被稱為狼哥的男子笑著抬起了手中的刀。
“狼哥,我有重要事情匯報,外面有怪物來了,洪哥,洪哥被吃了!”陳雷見狀急忙解釋道。
“什麽!”眼睛微微一眯的狼哥突然衝到了陳雷的眼前,抬腿就是一腳將他狠狠地踹到在地上,“你小他媽,的知道欺騙我的後果是什麽!”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陳雷抱著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把武器放下!”狼哥扭頭手中的劈刀直指王侯。
“放肆!”王侯冷冷道。
“什麽,我沒聽清楚,大聲點!”狼哥掏了掏耳朵冷笑著道。
“狼哥,狼哥....”倒在地上的陳雷見狀忍著痛苦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一腳再次踢到在地,“待會在處理你。”轉過頭來冷冷的望著王侯,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王侯看了眼前這個男子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動了,衝到他的身前,抬腿一腳蹬出,先前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狼哥整個人飛出去了五米之後,裝在了一個鐵罐之上,然後當的一聲巨響,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直接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跪倒在地上的的陳雷一瞬間忘記了痛苦,抬起頭來看著王侯,放佛看到了怪物一般,能一腳將一個人踹飛五米多遠,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如果沒有那個鐵罐的阻擋,他還能飛多遠,更可怕的是他剛才的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楚,放佛人都沒動,接著就將狼哥踢飛了出去。
“你不該傷他,他是天哥的拜把子兄弟。”站起身來的陳雷道。
“趁著有人進去通風報信這個空,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地方的眾人吧,包括你說的那個天哥。”王侯渾不在意道。
“這個廠房本來是個半軍工姓質的車間,只是廢棄了很久,後來被一個人租賃了下來,說要建倉庫,實際上卻是一個地下的製毒廠,就在我們的腳下,還有一個地下空間,也就是原來的製造毒品的車間。”陳雷道。
“那個天哥是毒販?”
“天哥本命叫葉天,江州市的大毒梟,那個被你踢得昏死過去的叫做何浪,還有一個叫做任小雄的家夥,他們三個是拜把子的兄弟,病毒爆發之後就躲到了這裡,然後收留了五六十個逃亡至此的人。”
毒梟!王侯聽後眉頭微微一皺,這種人物在病毒爆發之前無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手裡多有槍支武器,他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面對槍支時,只怕還是不能硬抗。
“不知道自己開啟迅疾之後能不能躲子彈。”
“怎麽了?“看到王侯的神色有些不太對,一旁的陳雷急忙問道。
“沒事,我覺得你應該先考慮一下,待會怎麽解釋吧?”
陳雷聽後神色一暗,就在王侯一腳將那何浪踢飛出去的那一刻,陳雷在吃驚同時也是暗自為自己擔憂起來,畢竟那可是葉天的拜把子兄弟,而將他提昏死過去的人卻是自己帶過來,也就是說這是自己間接造成的,此刻他寧願昏死過去的是自己,在這幾曰裡他可是沒少見那葉天的手段,殘忍的讓人不敢想象。
“要是讓葉天知道這事情是因我而起,只怕我會死的很難看。”陳雷說話的語氣卻是初期的平靜。
“你的反應倒是讓我大吃一驚。”王侯笑著道,先前在超市的那反應來看,這個家夥顯然是相當的怕死,而現在這冷靜的反應又似乎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此強烈的反差怎能不讓人疑惑?
“葉天在江州經營多年,只要是在這條道上混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的手段,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說有十個八個,而且這幾天在地下的製毒車間之中,我可是親眼看到了他的手段,將一個人硬生生的折磨了一天一夜才將他殺死,而原因就是因為對方頂了他一句話。”
“你可以離開,現在,你可以放心,待會不管誰出來,他們的第一目標肯定是我。”
“我還不能走。”陳雷道,雙眼望著前方。
哢嚓,王侯隱約聽道鐵門開啟的聲音,接著就見到廠房深處幾個人似乎是從地下走了出來,當前一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似乎是個年輕的學者模樣,只是那一雙狠厲如狼的眼睛徹底的暴露出他的心姓,他的身後是四個男子,有兩個長的氣味壯碩,另外一個胖的像頭母豬,另外一個則很秀氣,看上去像個女人。
“走在最前面那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就是葉天,在他的左邊,那個長的像女人一樣的就是任小雄,後面那兩個是他的保鏢,你要小心那個任小雄,別看他秀氣的如同女人,但是動起手來卻狠辣無比,凶殘如同魔鬼一般。”陳雷在王侯的耳畔低聲道。
“陳雷,這人是你帶來的?”葉天笑咧嘴一笑,陳雷立時渾身抖了起來。
“是,是.....”
“看在小茹這幾天伺候不錯的份上,我已經饒過你幾次了,這一次.......”葉天扭頭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昏死過去的何浪,雙眼之中透出狠厲的殺機。
“是你乾的?”笑眯眯的望著王侯,接著他身後的兩個壯碩的保鏢從腰間逃出了兩把手槍指著王侯,只等一聲令下就扣動扳機。
王侯見狀渾身繃緊,隨時準備發動迅疾,卻是突然感到了有別的什麽進了廠房之中,極其的迅捷。
“是我。”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葉天一怔之後冷笑道。
“我覺得你還是更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王侯笑著回應道。
“哈哈,有意思,這幾年來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你是第三個,頭兩個都被我剁成了肉餡。”葉天嘴一咧,笑的如同惡魔。
“有客到。”王侯伸手指了指葉天身後,懸在半空之中的粗壯鋼梁。
葉天回頭一望,接著整個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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