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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的小悍妃》095章,大婚
  沐蝶靈萬萬沒想到,這場大婚的女主角不到片刻之後就換成了自己。這時候才明白戰王殿下段逸堯的腹黑算計不但是要整治沐紫瑤,還把她也給算計進去了,這會兒才想逃之夭夭未免太遲了。

  當她被人強行地穿上新娘的嫁衣,鳳冠霞帔,再塞進花橋時,一切已成定局。相爺爹爹的話在她的耳邊嗡嗡地響著道:“靈兒啊,你就救救沐家吧!只要你嫁入了戰王府,做了戰王妃,戰王殿下就一切都不會追究責任了。”是麽?一切就這麽的簡直?她就樣被趕鴨子上陣了?這一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她怎麽覺得自己這麽慘絕了?這是大婚還是被綁票啊?

  “起橋!”一聲高叫,新娘臨時換了角。新郎段逸堯的嘴角彎起一絲得逞的笑,調轉馬頭,迎了他的新娘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相爺府。

  觀禮的百姓搖頭扼腕,為戰王殿下最終娶了一個“醜千金”而替戰王殿下不值。而同時也有些人在議論著,相爺的另外兩個千金小姐從今以後,還會不會有人敢娶了?

  殊不知,這些人扼腕長歎著,以為很是不值的戰王殿下,此刻坐在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正不知有多得意,臉上春風滿面,志得意滿,是真正的做新郎哥的好心情。

  花橋行進中,浩浩蕩蕩地經過京城的大街,圍觀的百姓更加擁擠了,幾乎就要水泄不通,必得官兵們維護著秩序不可。消息傳得太快,戰王殿下臨時換新娘,娶了相爺府上的“醜千金”,這新聞太爆炸了。

  沐蝶靈坐在花橋中,將頭上的紅喜帕一把就扯了下來,輕輕地向上吹了一口氣,眨著一雙眼睛。說也奇怪,她坐上了花橋之後,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好象,她並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抗拒著做這個新娘子。

  想起早上那個奇怪的夢,夢中的新郎就是段逸堯,而此刻她居然就已經是他的新娘子了!那家夥從一開始想娶的就是她吧?難道說,他早就想報復一下沐紫瑤了?還以為……深深地咬出了一排小牙印,沐蝶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此刻似乎只能翻白眼了。

  太和宮中。

  今日是戰王殿下成親的大喜日子。皇上和皇后,以及貴妃們,皇子公主們,都早已宮裝華麗麗地端坐於最高的位置上,文武百官中該到的也幾乎到齊。

  這裡有一個最不開心的人就數呂蘭雅了。坐在姑媽皇后娘娘呂慧的身邊,她幾乎要絞斷了一條手帕!三表哥是她早就想著要嫁的意中人,她都做過無數的夢,夢著自己做他的新娘子了。

  可是,此刻的新娘子卻不是她,可惡!居然是那個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沐紫瑤。什麽天下第一美人?她也長得很美的。

  皇后姑媽的意思是並不反對三表哥娶沐紫瑤的,連皇上也樂意得很。“天下第一美人”配“天下第一美男子”戰王殿下,似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有的人都樂見其成,認為是天作之合。皇上還因此給了一個指婚的聖詣了。

  正在等候著新郎新娘時,肖妃狀似閑話常談道:“戰王殿下今兒個娶的王妃究竟是誰呢?怎麽就搞得本宮好象都有些懵了。一會兒說是相爺的大千金;一會兒又變成了二千金三千金的。究竟娶的是那個瘋傻的大千金還是那個有著‘天下第一美人兒’之稱的二千金?戰王殿下對待婚姻大事也太有些不果斷了麽?”

  皇后娘娘呂慧一聽,就知道她在攻擊戰王做事三心兩意,舉旗不定,象小孩子,不夠成熟穩重的意思吧?

  她安閑端莊地回道“肖妃娘娘是不是近日精神不太好?本宮的三皇兒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沐紫瑤。這一次,你可要聽清楚了,別一個小小的事兒就糊塗得聽不清楚了,得長些記性啊。”

  肖妃娘娘被皇后娘娘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趣,正想反唇相譏時,只見一個皇后娘娘的小跟班走到皇后娘娘的身邊,附耳在皇后娘娘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話,皇后娘娘立即臉色大變。跟著,肖妃娘娘的一個心腹也進來到她的耳邊悄悄地耳語了幾句,肖妃聽了立時就眉開眼笑起來。

  不一會兒之後,外面就傳來了鞭炮聲震耳地響著,顯然的是新娘子被接過來了,有主詩婚禮的禮部侍郎高聲叫道:“新娘到——新郎踢花橋!”

  太和宮外,裝燈結彩的,八抬大橋將新娘抬了回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停下後,是鞭炮的聲音響了好大一會兒。

  聽到要踢花橋了!沐蝶靈不得不將紅喜帕重新蓋好,就感覺得花橋被踢了一下,然後聽得有人拍手叫道:“好好好!三哥踢花橋了!快把新娘子接出來!”她認得這是五皇子段逸雲的聲音。

  然後,花橋的橋簾被掀開,一個魅惑眾生的聲音傳來道:“靈兒,乖一點,嗯?”

  她此刻能不乖麽?這家夥說的是不是人話?自以為是,自私,霸道,這樣就娶了她,根本就沒事先征求過她願不願意,甚至臨上花橋,都是被逼的,她是否就只能乖乖地接受?他還來說要她乖一點。

  什麽都瞧不見,就被一個婆子背著,背了一段路,然後又放下來,她的小手就突然被一個大手輕輕地捏著了,只聽得段逸堯的聲音道:“靈兒,是我牽著你的手,別怕,一切交給我就行。”

  怕?她為何要怕?她突然用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掌中肉裡,以此發泄著她的不滿。但是,段逸堯卻捉住她的小手,小聲地說道:“放心,我不會放開你的手,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的。”

  她何時跟他有過一生一世的山盟海誓了麽?這家夥的聲音聽起來就讓她想吐槽。指甲松了松,沐蝶靈說不出的心情雜七雜八。再怎麽想,也想不到這麽快就做了他的新娘子。臉被紅巾遮蔽著,反正看不見,只能感覺著,有些茫茫然。被他提醒了,還似乎真的也有一絲惶恐不安。這不是她原來的世界,也不是她想要的一切,此時此刻,她好象被人牽著鼻子走路似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裡麽?

  不!她不要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討厭!好,等這場婚禮結速後,她決定離開這裡。

  段逸堯放開她的小手,改為拉著紅布條,將她的小新娘牽著進了賓客滿堂的太和殿。面對著所有的人,段逸堯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是春風得意。那嘴角邊向上彎著的弧度是怎麽也騙不了人的開心。

  主持大婚的司儀禮部侍郎高聲叫道:“新郎新娘到——吉時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因為接新娘時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此刻新娘才到,那拜堂的吉時也速速的就在這一刻了。

  正在段逸堯牽著沐蝶靈的手向著他的父皇和母后拜下時,皇后娘娘一張臉都氣歪了!想要阻止這場婚事,事到此刻,喊停的話,不但成了笑話,也不一定能贏得過兒子。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兒子擺了一道,還以為他要娶的是沐紫瑤,哪想到他會娶那個醜女?這滿堂的賓客都是皇后娘娘親自發貼子請來的。當然,也有一部份是不用貼子也自己抬著大禮來了的。

  而那肖妃娘娘掩著嘴兒笑得正歡,顯然也是得到了消息。當禮部尚書叫道:“三,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時,肖妃娘娘便笑得咧開了嘴問道:“戰王殿下,本宮剛剛聽聞,戰王殿下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沐紫瑤。可是,又有人說戰王殿下臨時換了新娘,其實還是娶了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請問戰王殿下,此刻的新娘子到底是誰啊?”

  段逸堯也笑道:“娘娘,本王娶的自然是相爺府的大千金沐蝶靈。普天之下,只有她才配做本王的王妃。”

  “噢?那可奇了!剛剛皇后姐姐才說過,戰王殿下娶的是相爺的二千金呢。本宮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原來是皇后姐姐搞錯了麽?難不成姐姐連自己娶了誰做媳婦兒都不知道麽?”肖妃娘娘這下就差不能哈哈大道了,掩著櫻唇,那笑容當真是飽含著譏諷和燦爛,向皇后娘娘望去,讓皇后娘娘頓覺顏面盡失。

  戰王殿下的心情卻出奇地好,他也笑得春暖花開般道:“那麽,本殿下此刻就擲重地聲明一下:我段逸堯娶的王妃是右相爺的大千金,沐蝶靈!”

  啊呀!有人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所有人聽了,也不是不能相信,而是,有些炸鍋罷了。他們不能明白的是,戰王殿下為何娶了一個“醜千金”之後,會如此的開開心心,好象撿到了天大的便宜,得了天下至寶一樣?該不是戰王殿下也傻了吧?

  段逸堯感覺得沐蝶靈的手在他的掌中微微地掙著時,不禁用力地握了握。這小東西心不甘情不願的,他當然知道了。但剛剛已經拜過堂,她就算真的是他的女人了。就算她再怎麽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就連皇上也有些愕然,但想深一層又不覺得有何奇怪。老三一開始想娶的就是相爺的的“醜千金”,而非相爺的二千金。但這老三也太過狡猾了!來求他的口詣之前,專登放出風聲要娶相爺的二千金。他覺得他要娶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相爺二千金為王妃,那自然也是言之有禮,所以就輕易地答應了。

  但此刻想來,老三當時根本就沒說出他要娶的是二千金還是大千金,他就隨口應諾了他。這也沒什麽,但今天的現場卻沒見天閩國的皇子殿下柳子然,這可有些奇怪了。難不成老三竟然將柳子然禁閉起來了?老三有勇有謀是很好,但會不會太好鬥了?

  而老四呢,人緣是好多了,也溫潤如玉,禮賢下士,但就是為人陰沉得多,表面柔,內裡狠。今兒個老三強娶了相爺的大千金,奪了那天閩國皇子柳子然的心頭愛,只怕已為日後豎立下一國之敵了。只是,剛剛已經拜過堂,事實已成。他堂堂的天元國帝王,也斷無可能表示出怕了天閩國日後的可能侵襲而反對戰王的大婚了。

  事到如今,除了肖妃笑著趣了幾句之外,也沒人敢多說什麽。這個大婚自然也就順順利利的了。該賀喜的還是賀喜著;該祝酒的自然也就祝酒了。

  可是,祝酒之際,那肖妃好象還是想趁此機會嘲笑一下皇后娘娘,不甘心讓一場這麽有趣的大婚就這麽順順利利地舉行完了就送入洞房。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笑話啊!堂堂戰王娶了一個瘋傻千金為王妃,她不笑話他別人可就不敢笑啊。所以,心裡計較了一下之後,在段逸堯已經受了好幾杯酒之後,竟然端著個綠色的酒杯起來狀作安閑柔婉道:“本宮也想敬戰王殿下和戰王妃一杯酒。祝賀戰王殿下娶得美人歸,與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咳咳!”才說著,她有意地咳了一聲,頓了一下,又突然笑嫣如花地說道,“本宮似乎說錯話了。我們皇后姐姐說過了,娶妻娶淑女,只要德才兼備,相貌其實並不重要。聽聞相爺的大千金貌似有些缺憾,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有才和德就行。不知琴棋書畫之中,除了琴之外,沐千金還擅長些什麽呢?上次在宮宴上,已經見識過沐千金的琴藝了。”

  沐蝶靈一聽,打一開始就不太喜歡這個貴妃娘娘的話。她雖然說得柔和得體,但那句句分明都是帶著刀子似的。她本來就一直在忍啊忍的!早就忍出一肚子火來了,居然還有人想鬧場麽?所以,聽她居然是針對著她來的,也沒想想自己此刻是個新娘子的身份,就不禁問道:“肖妃娘娘,您最擅長的又是什麽呢?”

  眾人一聽,實沒想到紅頭巾下的新娘子聽聲辯人的功夫那麽厲害。明明沒掀開過蓋頭的,居然知道跟她說話的是肖妃娘娘麽?而且,身為一個新娘子,哪有人會蒙著蓋頭還好意思搭話的?

  肖妃娘娘這下可就得意了,她笑道:“本宮麽?當年本宮以秀女的身份入宮時,曾以一首‘花樽鬥酒’壓倒眾秀女,被皇上即封為貴妃。所以,本宮當以詩詞歌詠最為出類拔粹。難道沐千金想挑戰本宮的最強項麽?”

  “花樽鬥酒?這樣的詩本王妃從未聽過。不過,當真要說花啊酒啊的詩詞麽?我這裡倒是有一首名詞,不如就念給娘娘聽一下。如果娘娘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詩詞來,本王妃就自罰三杯酒。但要是肖妃娘娘作不出比這詩詞更好的來,就也自罰三杯,然後少說兩個,免得太過聒噪,影響別人的心情,如何?”

  肖妃娘娘一聽,原來還沒什麽,但那最近一句“免得太過聒噪,影響別人的心情”這句話卻讓她如吞了一隻蒼蠅似的,當即就氣得差點兒噎著了!就算是皇后娘娘跟她說話,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帶刺。這丫頭今兒個才剛剛做了戰王妃罷了,卻如此的囂張?

  但她是那個始作湧者,盡管臉都被氣得有些扭曲了,卻還是要應答道:“戰王妃既然有好的詩詞,那就念出來大家共享吧!新娘子有才,也好彌補一下相貌的不足。”她自持自己詩才橫溢,一向以才女自居,卻從沒聽說過相爺的大千金會作什麽詩詞。心想,別念首四不象出來,或者念首別人作的詩詞來鬧笑話吧?已經貌醜,別再來個無才,那可就要把皇后娘娘的臉給打腫了。如果四皇子娶了一個既貌醜無鹽,兼且無才無德的女子,今日鬧一出笑話,讓文武百官當作笑料,那可是等於打了戰王殿下的金面又抹了皇后娘娘的佛面了。

  沐蝶靈原本就心情不太爽快,居然還聽到這肖妃娘娘的有意貶損,心高氣傲的鬥志也被激起了。她什麽不好鬥,敢跟她鬥詩詞麽?簡直就是找屎啊!她腦子裡缺什麽也不缺詩詞這種東西啊!就算你肖妃娘娘真是一個才女吧,還能才得過李清照和李白不成?

  整了整喉嚨,她不禁清聲地念了一首李白的詩句:“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段逸堯原本想出聲阻擊的,但他對沐蝶靈的能耐很有信心。光是上次她能默背出兩本書來,他就已經真心佩服她了。所以,他選擇了沉默。況且,他聽到她居然自稱“本王妃”時,嘴角便挑起了一抹笑意來,心情特別地舒暢。這小丫頭這麽快就能有“王妃”這個身份的自覺性了麽?不錯!他喜歡!

  沒想到,她果然詩才出眾,所念出來的詩詞,連他聽了也想拍案叫絕!而且認真想了一會兒,並非是聽過念過的古詩詞,心中更加為他的小王妃感到驕傲了。

  皇后娘娘原本就一直被肖妃娘娘的所謂詩詞歌詠所壓倒。肖妃娘娘之所以得*多年,確是有些傲人的本事,於琴棋書畫方面都有其獨到之處,令得玄德大帝甚為欣賞。所以,就算她平時尖酸刻薄些,也容忍了她。才女嘛,心高氣傲在所難免。

  但是,此刻,眾目睽睽之下,她思索良久,卻久久作不出超越此詩的佳作來。所有好文的官員聽著,這會兒都正在回味著,念念有詞,都大讚這詩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皇后娘娘趁機扳回了一點面子道:“妹妹一向自認才高八鬥,難道已經是江郎才盡了麽?既然作不出來,就認輸了吧!好象都憋了半天了,可別憋出病來才好啊,身子要緊呢。”

  肖妃娘娘本來確是一個才女的,但她想來想去,要作一首詩詞容易,但要超越此詩詞,卻是萬萬作不出來。終於,她只能灰頭土臉地認輸道:“想不到沐大千金有如此好詩才!難怪被戰王娶為王妃。肖妃自認作詩不難,但卻超越不了此詩,甘願罰酒三杯,不再出聲。”

  這麽一個尖酸刻薄的肖妃娘娘居然也有如此豪爽乾脆的時候,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沐蝶靈以為她還會繼續糾纏著作些什麽出來混賴一下的,倒真真沒想到她認輸認得這麽爽脆!不由得愕了一愕,剛才的氣倒是消了。

  至此,倒是沒有人敢出來找什麽茬兒了,沐蝶靈被順利地送入洞房。

  洞房花燭之夜。

  沐蝶靈被送入洞房之後,段逸堯還得應付一下文武百員的祝酒。才入洞房,沐蝶靈當即就將頭上的紅喜帕一把扯了下來,沒想居然嚇唬得送她入洞房的一乾婆子宮女們差點就尖叫起來,一個個捂著小嘴,瞪大雙眼瞧著她一邊紅一邊紫的怪臉。

  小竹丫環趕緊著要給她蓋上蓋頭道:“小姐,這蓋頭不能這樣扯下,要等戰王殿下進來再揭。”

  沐蝶靈這時脾氣壞得很,因為肚子餓了一天,跟小竹道:“這都是多余的!”說完,轉向一排的婆子宮女吼了一聲道:“滾出去吧!別站這裡礙著!沒見過人的臉一邊紅一邊紫的麽?”

  一眾宮女和婆子聽了,被嚇得更慘,突然都跪了下去道:“奴婢們不是有意瞧著王妃的!”

  “不是有意麽?不是有意的話,還不快快給本王妃混出去麽?本王妃叫一,二,三,叫到三字還沒滾出去的,就把眼珠子留下!一,二——”

  三字沒出,所有的宮女和婆子都忙不跌地連滾帶爬著出了洞房的大門。小竹將門帶上之後,回頭道:“小姐,你何必一來就得罪了這些下人?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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