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我很醜?”女孩子見王蠢一臉認真的表情,不禁一愣,顯然,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原本精致的妝容已經是一團糟。
“如果你漂亮,我敢泡你嗎?”王蠢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保安製服,一臉自嘲道。
“啊……咯咯咯咯……喝酒喝酒……”女孩子先是一愣,然後,笑得花枝亂顫。
“喝酒,喝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女孩發現,這個保安說話雖然粗俗,卻也妙趣橫生,惹得她不停的咯咯發笑,酒一杯一杯的被灌進了肚子而渾然不知。
“蠢哥我十二歲就出來混,成為c市三大傑出青年之首,今天晚上搞不定你這個胸大無腦的無知少女,豈不是浪得虛名。”
王蠢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這個女孩子酒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停的觀察著包間裡面的情況,此時,包間裡面的一些少男少女都已經結伴陸陸續續的走了。
終於,要買單了。
王蠢看到,一群女人簇擁著那帥哥要走,被dj和少爺攔住買單,結果,英子說了幾句什麽,然後,dj和少爺搖頭,英子回頭狠狠的瞪了王蠢一眼,然後,一群人簇擁著那富二代去吧台刷卡買單去了。
***,想要蠢哥買單泡妞,沒門!
“我送你回去吧。”
想到那油頭粉面的家夥要花一筆巨款,王蠢就莫名的快意,現在,他得趁英子她們買單的空隙把這醉醺醺的少女帶走,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誇下的海口,今天晚上要搞定這個女孩子。
“你別想沾我便宜……”女孩子雖然已經醉醺醺的靠在王蠢的肩膀上,卻還保留著一絲女人的警惕。
“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男人嗎?”王蠢義正言辭,一臉大義凜然之色。
“不……不……不像……”女孩睜開眼睛,盯著王蠢那張長滿了絡腮胡的臉,在酒精的麻醉之下,這臉,看起來居然充滿了正氣。
“我們走吧。”王蠢一手摟住女孩那纖細的腰肢,臉上,一絲猥瑣的笑容稍縱即逝。
“嗯……”
女孩已經被王蠢那大義凜然的表情所迷惑,無力的靠在王蠢的肩膀上,跌跌碰碰的離開了包房……
……
天色大亮,強烈的陽光射進窗戶,落在女孩子沒有絲毫瑕疵的雪白嬌軀身上。
女孩感覺到一隻手握在她豐滿的胸脯上面,赫然睜開眼睛,她看到了王蠢那長滿了絡腮胡的臉。
“啊……”女孩一聲尖叫,把王蠢身上薄薄的毯子扯到自己身上,卻是把王蠢赤條條的身體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別吵。”王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女孩,又翻身睡了,昨天晚上的高強度體力活動,他太累了,需要睡眠恢復體力。
“你……你……你強奸我……我……我要報警……”女孩子看著**著身體的王蠢,咬牙切齒氣急敗壞道。
“強奸?!”王蠢仿佛被針刺一般,赤條條的身體如同彈簧一般猛然彈起,“喂喂,欺負我是文盲不懂法律?!老子還要告你強奸我呢!***,你的衣服可是自己脫的,主動可不是我,倒是老子身上,被你抓得滿身傷痕……不行,老子要報警,老子要報警告你強奸本少爺……咦……我的電話呢……哦……想起來了,砸了……你的電話呢?”
“……”看著滿屋子翻箱倒櫃找電話的王蠢,女孩臉上一滯。
“喂喂,是110嗎?我要報警……嗯嗯,是的,我要報警,昨天晚上有個女孩子,趁我喝醉了,把我給強奸了……是啊……她很興奮,還把我抓傷了……我在公園路……”王蠢找到了女孩子的手機,立刻理直氣壯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這是我手機……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女孩子突然反應過來,情急之下,掀開毯子,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把奪過王蠢的手機。
“不報警了?”王蠢嘿嘿奸笑,看著女孩子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身體,一臉蠢蠢欲動之色。
“你敢動我,我就跳樓!”女孩子一臉血紅,瞪了一眼王蠢,再也不理王蠢,用毯子遮著自己的身體,窸窸窣窣的把衣服穿好。
“昨天可是你非禮了我。”王蠢臉上又浮現出慣有的猥瑣笑容。
女孩不理王蠢,穿好衣服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從包裡面拿出一包濕巾,在鏡子面前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始至終,都沒有與王蠢說話,一臉冷漠。
“對了,你的號碼多少?”王蠢見女孩子走到門口,隨口一問,他並不介意多一個炮友切磋技藝。
“你有多少存款?”女孩子一手拉住門把手,沒有回答王蠢的話,反問道。
“……有幾千塊。”王蠢一驚,臉上露出慌張之色。
“你有車嗎?”見王蠢一臉緊張生怕找他借錢的樣子,女孩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
“沒……”
“有房嗎?”
“沒……”
“有奢侈品嗎?”
“沒……”
“你讀過莎士比亞和尼采的作品嗎?看過《世界通史》和《時間簡史》嗎?知道《百年孤獨》嗎?”
“沒……”
“你看看,沒有車子,沒有房子,只有幾千塊,住在這如同豬窩一般的廉價出租屋裡面,你所有的財產加起來,還買不起我腳下這雙鞋。嗯,咱不俗氣,高雅點,不說錢。一個有思想有志氣的年輕人,沒錢並不羞恥,但是,你不僅僅是沒有錢,還胸無點墨,你憑什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是的,我什麽都沒有,還不照樣把你弄上我的床。”王蠢哈哈大笑。
“呵呵,我知道你肯定會很得意,上了我這個無知少女,不過,你這輩子,也就靠把女人灌醉上床這點出息了。祝你不停的被女朋友甩,不見!”
“呯!”
門關上了。
“……”
看著那門,王蠢一陣發呆,那女孩子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劍刺穿他的心臟,最要命的是,他的頭痛病又發作了。
“有種告訴我你住哪裡?”王蠢猛然躍起,一個箭步,赤條條的衝到門口,打開門,衝那女孩子的背影咆哮道。
“被我羞辱了,想把我再弄上床報復我?”女孩子轉身,一臉諷刺的看著王蠢,仿佛看穿了王蠢的五髒六腑一般。
“你怕了!”王蠢哈哈大笑。
“好,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就告訴你,我姓呂,名嬌,在柳大,你隨隨便便問一個人,就能夠找到我。”
“呂嬌,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對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去找我的時候,麻煩把胡子刮了,你現在唯一的本錢就剩下那張臉了。”
“……”
王蠢氣得有吐血的衝動,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睜睜看著呂嬌的背影消失在樓道。
一陣頭痛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王蠢連忙關上房門,靠在門上,不停的深呼吸,讓心情平複下來,緩解頭痛。
“王蠢。”突然,一個厚重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
“誰?”王蠢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跳,眼睛四處觀看,卻是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足足五分鍾的時間,房間裡面沒有絲毫的聲音,落針可聞,那聲音好像從未曾出現過。
“***,難道頭痛病後又多了個幻聽!”
無論是穿越去秦朝還是返回以前的生活軌跡,王蠢都不會選擇目前的生活,因為,那頭痛病發作的時候,真個是生不如死。
可惜,剩下的時間只有50來天,而那柳大已經放假了,要不然,以王蠢的性子,可真要殺到柳大找呂嬌嬌,報那被羞辱之仇。
胡思亂想的王蠢隨便吃了一堆餅乾,灌了一肚子水,便上班去了。
“千人斬的目標越來越近了……”臨出門,王蠢回頭看了一眼床單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猥瑣笑容。
下午四點,正是一天氣溫最高的時候,大街除了車流,幾乎沒有什麽行人。
離上班還有十幾分鍾,王蠢慢慢吞吞的朝希臘神話ktv走去,沿途經過很多門面,路過“=造型”的時候,王蠢習慣性的朝玻璃門裡面看了一眼。
“王蠢。”一個瘦高年輕人朝王蠢招手。
瘦高年輕人身穿一件雪白的短袖襯衣,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一雙天藍色休閑鞋,看起來很乾淨清爽,他有個很女性化的名字——文靜。
文靜是=造型的首席理發師,他雖然是一個外地人,但是,因為其手藝精湛,氣質高雅,在髮型師裡面,有著很高的地位,而且,其收費極為昂貴,做一個頭髮什麽的,隨隨便便就是數千。
文靜有很多怪癖,除了有潔癖之外,對錢財也看到很淡,雖然掛著個首席髮型設計師的名頭,卻很少親自動手,沒錢花了,才會動動手,不過,c市的腦殘婦女似乎就喜歡這一套,越是高調,越就搶著讓他做頭髮,據說,預約讓他做頭髮的無知婦女,已經超過了兩百。
當然,排隊也只是一個噱頭,因為,文靜工作,都是看心情的。
“你的手機打不通了。”文靜正在為一個如同一座肉山,戴滿了金飾的女人做頭髮。
“摔了。”王蠢沒有進去,他討厭髮型屋裡面那股氣味。
“小寶有事要找你。”
“哦。”王蠢乃是重複60天的生活,知道石小寶為什麽要找到,也就懶得追問了。
“晚上一起宵夜。”
“知道了。”
王蠢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外地人文靜,另外一個就是石小寶。
石小寶是個小偷,當然,石小寶從不把自己當小偷看,他自詡為梁上君子,把時遷奉為祖師爺,行事作風盡量向時遷看齊,而且,他信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偷富不偷窮。
王蠢與文靜石小寶平素其實很少見面,因為作息時間不一樣,只是偶爾一起吃頓宵夜,交流一下把妹心得,然後吐槽發泄一通,便各自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