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離子玄驀然凝眸看向阮君,眼神鋒銳邪魅:“我上一次來到這裡所見到的天石……就是這個……”
“……”阮君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目光緩緩轉向天石。
“就是……這個石頭?”
“對!”
“它是天石?”
“是!”
“不是……”阮君瞬間看向花釀:“可是這不是那什麽水什麽石嗎?”
“水漾流石!”花釀眼睛眨也不眨的釘死了天石。
“對啊……就是這水漾流石……那你這意思就是說,這不是天石唄?”
“我什麽事實說它不是天石了?”花釀瞬間收回了目光,同時也收回了思緒,面色也沉冷了許多。
“天石在一定的機緣之下,會蛻變成水漾流石……”
眾人瞬間全都陷入了沉寂,陽光下,所有人非但沒有感覺到一絲暖意,反倒是有種不協調的冷意侵身而來。
匕一嘴角抽抽,目光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離子玄那兒。
他的臉色是最不對的一個,白皙之中透著一抹青色,更顯的目光冷銳無情。
離子玄察覺到了匕一的注視,眸光在那一瞬驟然看來,同時側首凝眸,示意他張口詢問。
匕一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苦,他懂得離子玄的意思。
他之所以讓他開口,是怕聽到某些不想聽到,也是不敢接受的信息。
在離子玄努力示意了幾次之後,匕一才訕訕一笑。
“那個……大長老……我想問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你可別笑我啊……”
“說!”
“那這天石變水漾流石……是好還是壞啊?”
天石本來是可以打開通道的一個信號提示,如今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是福還是禍,誰都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花釀的眸光在那一瞬驟然看向離子玄,唇角挑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你覺得呢?”
離子玄的心驟然落回了腹中,瘀滯在心口的一口濁氣呼出,臉色終於恢復了本來顏色。
“從老祖宗這抹笑意來看……似乎不是什麽壞消息。”
花釀沒有言語,招呼阮君和匕一將前方的祭祀石台抬過來。
兩人連忙使出吃奶的氣力將石台抬過來,小心的放在天石一側。
花釀甩手間,商經古卷已經脫手,平鋪於石台之上。
“你們看……”
話沒說完,她驟然想起這裡也沒人認識上面的鬼畫符,不由無奈搖頭,指著上面的一行字讀了出來。
“這裡寫的是……天石為陽,水為陰,陽氣過盛責陰無,當陰陽均衡之際,則是洞門大開大開之時……”
花釀的聲音戛然止住,除了風聲,天地間似乎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
眾人的目光本來還隨著花釀的指尖看下去,雖然看不明白古卷上究竟寫的什麽,可是聽著她的翻譯,就像是親眼看到了內容一般。
正聽得入神,剛進入角色的時候,花釀卻戛然頓住了,不由一愣,驀然轉眸瞧來。
花釀被看的一愣,“看我幹什麽?上面就是這麽寫的,我自然就是這麽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