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撫上天石,旋即凝眸看向眾人。
“就算是天石變成了水漾流石,也不見得就是為陰……你們自己過來試試這塊天石……”
阮君被匕一頓時狐疑的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離子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天石怎麽了?”匕一邊說邊嘟囔著抬手摸去。
在觸到天石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變得頗為怪異。
“這個……”
不等他收手,阮君已經忍不住抬手摸去,神情刹那間也變得極是奇怪。
“這是……怎麽回事?”
在他們的眼前,天石已經變成了水漾流石,也就是說,天石由一塊硬邦邦的石頭,變成了陰柔順滑的流水。
可是當他們的手指觸上水漾流石表面的時候,卻觸到了硬邦邦的石頭感覺。
也就是說,他們眼見的那種流水陰柔的境況是假的,天石依舊還是那個硬邦邦的石頭。
花釀的手在兩人驚詫失聲的時候,也撫上了水漾流石,瞳孔明顯一顫。
離子玄微微搖頭,面色顯得越發凝重。
“我們看到的,只是水漾流石內中的變化,就像是毛坯玉石一樣,看起來流暢似水,可是卻依然是堅硬的石頭。”
他抬眸看向花釀,眉頭緊皺。
“不管是天石還是水漾流石,都只是石頭,代表的還是陽……至於陰的那一面,我們還要繼續尋找揣摩……”
蕭遊像是明白了什麽,忽然抬手示意眾人噤聲。
“或許,天石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水漾流石……也是一種隱晦的寓意……”
“什麽意思?有話就說的簡單一點,別整出些字謎讓我們猜!”花釀本來就心焦的很,他又說的這麽模橉兩可,哪裡還忍得住,當下沒好氣的嗆聲。
“子玄,我記得你曾說過,在胥渡的青銅陣裡,有個青銅球……”
“是啊,開啟青銅陣的機關……”阮君邊說邊將青銅球取了出來,遞給蕭遊:“就是這個……”
蕭遊淡淡擺手,示意自己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記得你們說過,你們那一群所有的人之中,只有阮君可以看到上面的花紋,就連紫夜和冥潤,也無法洞悉……”
“是啊……他們說,這和我的血液有關系……”阮君狐疑的收回青銅球,一頭霧水:“怎麽了?”
“青銅球是打開胥渡青銅陣的陣眼機關……平日裡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青銅球,絲毫沒有一點的變化,對吧?”
“對啊……”
“可是在要打開青銅陣的時候,青銅球發生了變化,產生了花紋,對吧?!”
離子玄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驟然沉喝:“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什麽?”匕一嘴角忍不住一抽。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特別怕離子玄說話。
因為這家夥只要一說話,就定然是要否定樣某些事情,從而將大家帶入到一個更是無法解開的謎團。
蕭遊的唇角卻挑出一抹笑意,黑眸深處透出讚許的光澤。
他抬手示意離子玄有話直說:“你明白了什麽?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