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生命之源的情況,他一直在密切關注著。
就在幾天前,那裡還是那樣一片死地的模樣。
除非是生命之源真的出現在那裡,否則那裡的植物,絕對不會現出生命之機。
就算是有著和生命之源相關的靈氣出現在那裡,也不一定能讓所有的植物重新活過來。
除了對靈氣異常敏感的無水之心,是沒有哪個植物可以在這麽的時間內復活的。
所以想要找到無水之心其實很是簡單,只要是冒出綠芽的小草,那就一定是無水之心。
“老二,我還是覺得,你畫個圖給我才保險……畢竟我有了那圖照著之後,更有找到它的機會了不是?”
有圖可循,總好過大海撈針。
連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進屋。
“那你得等我一會……無水之心都過了這麽些年了,長什麽樣,我也記不得了,你等我給你找找卷軸,看看在什麽地方……”
“……”
——
城堡門樓之上。
連涼負手而立,閉目養神,靜等連城出來。
他滯留了這麽久還沒出來,不知道在裡面和連決又嘀咕什麽呢。
清風徐來之中,一縷悠揚清新的鄉音小調依稀入耳。
這小調的曲聲輕柔溫婉,不由自主的就可勾起人們心底的柔情之意。
連涼的眸子驀然睜開,眺目看向遠處。
在他身邊的守衛,不由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三爺,這是誰家的姑娘,還別說,唱的曲還真是好聽……”
“是啊……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麽,我還第一次聽這樣的小曲呢……”
“曲調倒是挺美,不知道人長得怎麽樣?”
“……”
眾侍衛七嘴八舌的調侃著,目光死死盯著遠處悠閑而來的身影。
陽光下,清風中,一襲白衣,手執綠柳枝條,歡快的跳躍而來,墨染的長發飄揚旋飛,翩然優美,美得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早在女子出現的時候,連涼的唇角就挑出了一抹笑意。
在聽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話語之後,眼神遽然一厲,鋒銳變出。
“看什麽?沒見過人家姑娘唱曲嗎?看看你們的熊樣,還有半點軍人的味道嗎?!”
他這麽一呵斥,周圍的守衛哪裡還敢停留,連忙灰溜溜的夾著尾巴溜回了自己的崗位。
至於漸行漸近的女子,他們莫說看了,就連聽那小曲,都有些膽戰心驚。
眾人以眼角的余光看向連涼,他唇角的那抹笑意,瞎子都看的出來。
這樣的表情,估計瞎子都能看出點所以然來。
心下明了,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怪不得這位爺這麽狠戾,合著是他們看了不該看的人,議論了不該議論的話題。
連涼衣袂翩然,長衫獵獵之中,已然飛身躍下城門,惹得那些守衛不由翹首看去。
看著連涼迎向那名女子,一名守衛不由一聲長歎。
“看到沒有,不是我們三爺呵斥你們,是你們不開眼,看了不該看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頓時就招來一頓鄙夷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