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淨聲中,紫炎長身而起,一身血色長衫,道不盡的偉岸挺拔,傲然風姿。
腳步沉穩,他緩緩走到上官允蝶的面前,掌心攤開,是一根打磨精致的桃核做成的手鏈。
手鏈的終端,紅色的絲絛微微飄蕩。
上官允蝶早就已經泣不成聲,纖細蒼白的指尖撫上了桃心手鏈。
“你還記得這件事……”
“我記得每件事……每一件我曾經允諾過的事情……只是有些事發生了改變,我的承諾,不得已而終結……”
“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年的事,只能說是我們緣淺……”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一個女孩子家,能做什麽?他們說你……”
哭泣的上官允蝶忽然止住了哭聲,隨即緩緩抬手掀開了蓋頭,梨花帶雨的嬌容,終於呈在了紫炎的面前。
此時的杏眸之中,已是充滿了深深的震懾。
“你……”
她不敢相信般的看著紫炎站立的雙腿,唇瓣顫抖的早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的腿……”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看著紫炎。
就連譚入秋,一時間也被震懾的忘記了譴責這個男人勾、引自己的老婆。
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紫炎就代表著輪椅,代表著無能。
可是如今,這個無能的男子就站在他們的眼前。
這意味著什麽,大家一清二楚。
紫家,終將迎來再次的輝煌。
因為紫炎的將帥之才,無人可以替代。
只是……
他的腿是什麽時候痊愈的?
為什麽外面一點傳聞都沒有?
所有人的心中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是想要看紫家如何收場的熱鬧之心蕩然無存。
這樣的情況下,紫家不論做什麽,都會全身而退。
紫炎的威嚇,無人能敵。
就算此時紫炎霸道強勢的將上官允蝶搶走,現場也無人敢說什麽。
因為就連譚家和上官家,也要斟酌一下是否有能力挽回局面。
一個武狀元,一個將帥,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更何況,紫家還有一個老謀深算的紫紹奉。
驚詫之中,一個個肅穆之心頓起,看著紫炎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崇敬。
“我也是最近才痊愈……”紫炎雲淡風輕,淺笑卓然得將手中的手鏈為上官允蝶系入手腕:“只是因為在恢復階段,所以一直也沒有出門,好在如今沒有耽誤參加你的婚事,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他有些傷感的放下她的手腕,親手為她蓋上紅蓋頭。
“曾經無數次的幻想,會在哪一天為你掀起紅蓋頭……可是沒想到,會在今日親手為你蓋上這紅蓋頭……”
上官允蝶驀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淚水潸然而下。
“二爺……”
“既然你選了自己的路,那我還是要祝你幸福……”
紫炎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雲淡風輕。
“看在我們曾經的情意上,我可以再允諾你一件事,倘若你以後有事需要我幫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