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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牌棄婦帶球跑》勾引男人
  於二餅一愣,許久才訥訥出聲:“狐狸精?”

  王喜柳眉一揚,正要發作,就聽見廚房外孩子姥姥的聲音響起來:“是二餅回來了?”

  於二餅趕緊應了一聲,走出廚房,一把將撲上來的兒子抱起來,親了幾口說道:“小子,有沒有想爹?”

  “想了!”三歲的王小寧笑嘻嘻的抱著於二餅的脖子。

  “走,看看爹給你買的什麽好東西!”於二餅顧不上跟王喜說什麽,直接抱著王小寧進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王老太喜滋滋的點點頭。

  “好什麽!”王喜氣的將餅子一個個的狠狠的貼在鍋裡,粗聲粗氣道。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你男人都兩月沒回來,一回來你這是什麽態度?”王老太不悅的開口,“趕緊做飯,吃了飯好好的跟二餅拉拉!”

  “娘,你不知道,二餅這次回來是要在家裡待幾天的,說是給趙家的狐狸精做風車!”王喜直起身來,緊擰了眉頭。

  王老太一聽,也是一怔,她在家閑著沒事看孩子,就喜歡擠到人堆裡聽八卦,那日在村頭跟楊氏扒拉的人中就有王老太,回來之後還繪聲繪色的跟王喜學,這才鬧得王喜將楚一清當狐狸精防著。

  在王喜心中,自家這個男人與村裡的粗爺們是不同的,面相長的白淨,又讀過幾年書,說的也不是鄉音,村裡的小媳婦總喜歡跟他湊一起說話,王喜自認為自己的模樣在村裡也是拔尖的,又收拾的利整,所以也不怕村裡那些粗野女人,但是楚一清不同,自從楚一清來了之後,她這村裡一枝花的外號就鮮少有人叫,也是,人家都說楚一清長的像天仙,這村裡的花自然跟天仙是沒法比的,相差的可不是十萬八千裡!平日裡看到趕工拿工錢多的因由上,王喜也就認了,可是自從賣貨郎的事情出來之後,王喜就心中犯嘀咕,生怕自己那個拔尖的男人讓楚一清勾搭了去,這不,想什麽怕什麽,這楚一清竟然沒跟她打招呼,直接將二餅叫了回來!

  不行,晚上一定要說服二餅還回到鎮裡去!王喜下定了決心,趕緊向灶裡添火,本來晚上是沒有菜的,見男人回來,也收拾了一點鹹菜,用油炒了炒。

  王家這頓晚飯吃的很是溫馨,於二餅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老王頭是一撮煙葉子,王老太是把梳子,自家的三歲寶貝卻是一頂虎帽,那料子雖然不能與阿寶的相比,但是也好歹算是這上家村第二份。至於給媳婦王喜的,於二餅則買了一個關子,想等著一會晚上溫存的時候再拿出來。

  吃晚飯,收拾了,王家的小子纏著於二餅玩,就是不肯跟爺奶去睡,最後強行抱住,惹得哭了好一陣。

  王喜因為有事情要跟於二餅說,當下也顧不上自家的寶貝,趕緊進了屋,鋪了一張新棉單,又拿出舍不得用的被子,給於二餅鋪好。

  “喜兒,水燒好了,你先洗還是我先洗?要不我們一起洗?”於二餅擠眉弄眼的進來,搓著手說。

  王喜瞪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也想,但是想著怎麽也把正事說了,於是道:“你先別忙,俺跟你說個事!”

  “怎麽不忙啊,我可是想了你兩個月,有什麽事情等上炕,咱們兩個躺在被窩裡在說,成不?”於二餅猴急猴急的,趕緊將王喜拉下來。

  王喜想了一想,也是,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對這事急,說明外面沒女人,先滿足了他再說!於是也就半推半就的跟於二餅一起去洗了洗,早早的就熄了燈上了炕。

  一上炕,於二餅就不老實起來,一雙做慣了木匠活的手雖然粗糙,但是卻很溫柔,撩撥的王喜直喘氣,最後也沒有心思說楚一清的事情了,兩人激動了半天,終於完成了好事。

  “哎,真是舒服,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就是男人的三件寶!”於二餅喘了氣,砸吧著嘴,似乎品味似的說道。

  此時王喜也是柔情蜜意,那身子軟的跟條蛇似的,拱在於二餅的懷中,嬌羞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啊,說混話都說的這麽文鄒鄒的!”

  於二餅聽了這話很是受用,歇了一陣,那手就又不老實起來。

  “別,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王喜趕緊攔住他手道,“明天你不能去給狐狸精做活!”

  於二餅這才記起先前的事情來,低聲道:“你說誰是狐狸精?”

  王喜半坐起身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在黑夜裡誘惑著於二餅的眼睛,“還有誰?這上家村能稱上狐狸精的還有誰?就是那個楚一清唄!”

  那話語裡全是不屑跟鄙夷。

  “楚姑娘?”於二餅一怔,突地展眉一笑,順手摸了那白晃晃的肌膚一把:“怎麽,她惹著你了?”

  “別嬉皮笑臉的,跟你說正事呢,你剛回來,不知道,這楚一清可是典型的狐狸精,勾引了一個二嘎子白給她當長工不說,據說跟城裡的大官也有染,最誇張的是,前幾日來了一個賣貨郎,她竟然跟賣貨郎在村外的土豆棚裡亂搞,許多人都是看見的!”

  於二餅驚訝的張大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瞧著楚姑娘不像那樣的人!”

  “那你瞧著像哪樣的人?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王喜一聽於二餅為楚一清說話,當時就不依不饒了,坐起來質問道。

  “你別急,我的意思是,剛才回來的路上,我是跟楚姑娘坐在牛車上的,人家說話辦事,一看就像是大家庭出來的,怎麽像你說的那麽不堪呢?”於二餅趕緊拉她倒下。

  “哼,你們男人就是被她一張面皮騙了,反正俺跟你說,明日不能去趙家做活,俺寧可你回鎮子去,也不能被她勾引了去!”王喜堅持道。

  “喜兒,你啥時候對自己這麽不自信了?你可是村裡的一枝花,別看現在是孩他娘,可是在咱這村裡,有誰能比得上你一根小指頭?就是那鎮子裡,比你標志的女子也沒有幾個啊!行了,你別瞎想,我還想在家多跟你溫存幾日呢!”於二餅又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王喜自然是想要跟自己漢子在一起的,但是一想到楚一清那漂亮的模樣,她就心裡犯嘀咕,心裡想著,楚一清是專門勾引有本事的男人的,賣貨郎也是,這木匠也是,再說這木匠活也不是一天兩天做成的,時間長了總會出岔子,所以任憑於二餅怎麽說,她就是不同意。

  “行了!”於二餅見她好話不聽,只是在那嘮叨,影響他**,當下也就不高興起來:“我這剛回來,你就開始念叨,生怕我被別的女人勾了去!那我在外面,去人家家裡做活,那漂亮女人也是有的,你怎不擔心?”

  王喜一聽,也是那回事,可是心裡還是轉不過彎來,在她眼裡,楚一清可不同一般的漂亮女人,光是那大產業就……

  “你哎怎想就怎想,反正這活我是乾定了,這定錢我都收了,怎反悔?”於二餅氣的翻過身子去。

  王喜見他生氣,當下就不敢嘀咕了,只能貼上去,討好的說道:“那你得保證,任憑她怎麽勾引你,你不能動什麽歪心思,成不?”

  於二餅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轉過身來,又說了一些悄悄話,然後睡去。

  這一夜,於二餅抱著王喜睡得特舒服,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楚一清,醒來心中雖然有些發虛,但是暗自竊喜著,因為王喜的話,竟然對楚一清有了一絲異樣的遐想。

  這邊,楚一清正準備泡黃豆,金玉就跟了上來,“妹子,這個活交給俺吧,你也累了一天,不是說還有畫要畫嗎?”

  楚一清立即點點頭:“那就麻煩金玉姐了!”

  金玉責怪道:“你總是這麽客氣!”說完,就將那豆子倒在盆中,按照楚一清的說法泡上。

  進了屋,就見趙小麥正在跟皇甫老太說那文件的事情,兩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大娘,別著急,辦法總會有的,只是這會要先麻煩你看著阿寶,明日做風車,一些圖我要畫出來。”楚一清不好意思道。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瞧你說的,這有什麽麻煩的,阿寶早跟我親了!”說著,她就進裡屋抱起阿寶到了外屋。

  屋裡安靜下來,也沒有阿寶那個小搗蛋禍亂,楚一清就將買來的宣紙鋪開,研了墨,將記憶裡立軸式大風車的模樣畫了起來,關鍵的地方更是做了詳細的圖解。

  “楚姨,你在幹什麽呢?”麥香進來,看著這文房四寶稀罕,當下問道。

  “姨在畫畫做風車澆地用!”楚一清轉頭看了看她,愛戀的摸摸她腦袋:“你的繡活學得怎麽樣了?”

  “恩,姥姥今天還誇俺有進步呢,只是扎著手疼!”麥香將小手舉起來,那指尖上好幾個針眼。

  “要想成大器,就要吃苦,姨剛學繡活的時候也是這樣,熟練了就好!”楚一清心疼的安慰她。

  “恩,俺知道,俺知道娘跟姥姥都是為了俺好,俺一定會好好學的,等將來做個跟姨一樣厲害的人!”麥香昂著小腦袋,崇拜的望著楚一清。

  “好,麥香知道就好!”楚一清看看自己寫的字又道:“等忙過這一陣,晚上姨就教你認字,繡活只是一個生存的技能,會識字讀書才能有更大的作為,明白了嗎?”

  “姨,你是說俺也能像男娃子一樣識字?”麥香的一雙眼睛立即錚亮起來。

  “那是當然,在姨的眼睛裡,男女平等!”楚一清再次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正說著,金玉就進門來,一看見麥香纏著楚一清,忍不住喝道:“麥香,在那幹啥呢?還不去練繡活去?就知道打擾你姨!”

  “娘,姨說以後要教俺認字呢!”麥香回身,跑去抱住金玉,“以後俺也能認字讀書了!”

  金玉一怔,抬眸看著楚一清,“妹子,你怎……”

  “沒錯,是姨答應麥香的!”楚一清笑著對麥香說道,然後又抬起頭:“金玉姐,也該讓麥香認字,我先教著,等過一段時間咱日子好了,就讓麥香去學堂!”

  金玉低聲道:“這學繡活已經是不敢想的,怎麽還想上學堂呢……”

  楚一清輕輕笑道:“金玉姐,為什麽不敢想?你放心吧,我說到就一定做到,我跟阿寶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了這個家,都是金玉姐一家的恩惠,我會記住的!”

  “妹子,你看,你又說這個,咱這樣說俺就不理你了,再說這都是你自己本事大掙的,跟俺家有什麽關系?”金玉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都不說了,就等著將來過好日子吧!”楚一清呵呵一笑,將畫好的圖紙放在一邊,然後就去接阿寶。

  次日一早,於二餅早早的吃了飯就到了趙家。楚一清立即將昨晚畫的圖樣拿出來。

  “這是楚姑娘畫的?這字也是楚姑娘寫的?”於二餅看著那一張張圖文並茂的圖樣,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一世,楚一清是護國公的大小姐,那書法畫工自然不在話下,尤其是那小纂寫的,清秀之余又格外的迥斥有力,堪比書法大家。

  “是,能看懂嗎?”楚一清低聲問道。

  “能能,楚姑娘注解的這麽詳細……楚姑娘這字跟畫都是一流!”於二餅真心的歎道。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去過富貴人家做過工,但是從來沒有瞧過哪個大家閨秀的字如此漂亮,在轉眸瞧楚一清,那心又禁不住抖了一抖。

  “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再給你詳細的解釋,這幾日,我跟你一起乾!”楚一清輕輕笑道。

  於二餅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站在順風處,聞著女子身上的體香,那臉色就微微的有些漲紅。

  王喜吃完早飯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收拾好碗筷,拿出前幾日做了一半的孩子衣服來,縫了幾針,卻不小心刺了手指。

  “哎呀!”王喜低聲的喊疼,將手指吸吮在嘴裡,垂著眼簾,想象著於二餅在楚家的情形。

  現在是白日,再說還有趙小麥、金玉在,那楚一清是不敢有什麽動作的吧?可是萬一家裡人都不在,楚一清跟二餅單獨相處怎麽辦?

  “娘,你看著寧兒,俺出去看看!”王喜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將做的衣衫一放,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

  “出去看什麽?”老王婆子隨口問道。

  王喜頓頓:“娘,二餅在趙家乾活俺不放心,俺去看看!”

  老王婆子見自己閨女這樣,心中就有些後悔,其實她那日也就是沒事跟著楊氏閑磕牙,村裡的女人傳的像模像樣的,可是也沒有誰親眼瞧過不是?想不到幾句謠言讓閨女這麽不安,當下就說道:“喜兒,你別乾傻事,都鄉裡鄉親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娘,俺就是去看看,放心,俺自有分寸!”王喜說著,就向外走,出門的時候順手抓了一個籃子挎著。

  老王婆子歎口氣,心中懊惱的不行。

  王喜出了門,沿著村裡那條小路就向後走,遠遠的看見楚一清在跟於二餅說著什麽,便頓住了步子,裝作偶爾經過的模樣,悄悄的張望著。

  “喲,這不是喜兒麽,頭上戴著這絹花可真好看!”突地,身後響起楊氏的聲音。

  王喜一頓,趕緊回身,就見楊氏手中也挎著一個籃子,似乎是剛拔野菜回來,正笑意吟吟的望著她頭上戴的絹花。

  這絹花是昨個於二餅從鎮裡帶回來給她的禮物,早晨一早起來她就戴著,本想著去村裡姐妹家串串門子顯擺顯擺的,誰知道因為於二餅乾活的事情,搞得她沒有了心思,如今見楊氏羨慕的看著她的絹花,當下心中就得意起來,抬起手臂,輕輕的侍弄了一下,緩緩笑道:“這絹花是寧兒他爹從鎮裡帶回來的,嬸子,好看不?”

  楊氏點點頭:“好看,咱這村裡這些姑娘媳婦,要數長相,利整,喜兒你是數第一的,只不過……”楊氏說著,向著趙家瞟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她猛地驚叫了一聲:“哎呀,那不是你們家二餅嗎?天啊,他怎麽跟楚一清那個狐媚子在一起?”

  見楊氏如此大聲嚷嚷,王喜就有些不高興,她一把拉住楊氏,退到一邊,低聲說道:“嬸子,你這是幹啥,嚷嚷什麽?寧子爹在趙家做活呢!”

  “做活?”楊氏瞪大了眼珠子,又看看王喜挎著的空籃子,立即反應過來:“你也是不放心到這兒監視著吧?”

  王喜被她猜中心事,就有些不高興,冷聲道:“嬸子你這是說啥子話,俺有什麽不放心的,俺這是準備去挖野菜呢,寧子爹回來了,總要加個菜不是?”

  楊氏才不信她的話,瞅瞅那小路,低聲道:“你騙誰呢,你家二餅給人家做活,不都是在人家家裡吃飯的麽?你準備什麽飯食?再說挖野菜要去後山,你這可是向村裡走呢!”

  王喜咬咬唇,不悅的開口:“嬸子,你快回家吧,五哥在喊你呢!”說完,轉身徑直向村外走。

  “哼,小丫頭片子,那點心眼俺還不知道?”楊氏見她走的遠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回眸瞟了在趙家坐活的於二餅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她知道王喜就是個醋壇子,一向自認為自己的漢子比別人家的優秀,其實也就不過認識幾個字,面相長的好一點,所以就看的忒嚴實,這於二餅在趙家做活,一定會出事,不如就再等幾日,等的楚一清的名聲臭了,十裡八村沒有敢上門的,她再去也不遲!

  楊氏計算好了,心中美美的,提著籃子就回了家,沒成想卻看到吳老五這個平日白日裡不出門的,竟然竟然坐在門口,朝著趙家方向張望著。

  “怎麽出來了?”楊氏低聲問道。

  吳老五煩躁的皺皺眉:“屋裡憋得慌,出來透口氣!”

  楊氏見他脾氣不好,也就不敢再說什麽,趕緊將籃子提進去,將那一小把的野菜抓出來,去了跟跟草,洗乾淨了,用鹽醃著。

  吳老五一直在門口坐著,偶爾等楚一清露出半個身量的時候,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待得楚一清不見了,他就繼續等著。

  王喜被楊氏瞧破了心事,懊惱的走了一段路,但是想想剛才似乎瞧見趙小麥在屋裡晃,有人在應該沒什麽事,當下就有些放心,果真就出了村子,到了村外,好不容易尋摸了一小把野菜,看看時辰不早,就向村裡趕,進了村子又有些不放心,就又溜達到趙家附近瞧了瞧,見於二餅正低頭在屋前做著木匠活,廚房裡隱隱有忙碌的人影。

  王喜終於放心下來,這才回家收拾了野菜,正好昨日於二餅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小塊肉,於是就將那肉剁碎了,摻和一點野菜還有菠菜,包了幾個包子。

  “沒出啥事吧?”老王婆子見王喜回來,趕緊進來問道。

  “娘,能出啥事,俺就去看看!”王喜趕緊掩飾著,將包子盛在鍋裡,燒火。

  “那就好!”老王婆子又說道:“反正咱家也沒有地,就家裡這點活俺就幹了,這幾日正是野菜瘋長的季節,你去村裡看看,找幾個人一起去後山挖點野菜醃著,這一冬天還要靠這些野菜活呢!”

  上家村很少有種菜的,所以那白菜菠菜蘿卜僅有的幾個蔬菜也都是稀罕物,大家都是靠春天去采挖野菜,醃鹹菜吃。

  王喜嘴裡應著,心中卻有些含糊,野菜固然重要,自家漢子更重要不是?再說現在日子還早,剛剛挖的野菜剛剛泛綠,大部分都是根,過幾日會更茂盛,當下也就不急,心中尋思著,下午再去瞧瞧於二餅。

  趙家這邊,中午做了四個菜,一個是紅燒虎肉,一個是麻婆豆腐,再就是蘿卜肉湯,還有一盤清拌野菜。

  於二餅一見那麽多菜式,立即就喜得合不攏嘴,平日裡去鄉下做活,那白菜蘿卜裡放點肉就不錯,哪裡見過什麽紅燒肉,而且那肉吃起來所有粗糙,但是味道很特別,當下就吃的特別歡實。

  一般這種請人到家裡做活,都是男人相陪,等客人吃完了撤下來,女人孩子才能吃的,因為怕楚一清吃不慣別人剩下的,金玉就在上桌的時候,各樣都單獨給楚一清盛了出來。

  廚房裡,金玉擺上小碗碟,低聲道:“妹子,你先吃吧,一會等那飯食撤下來,俺再跟娘吃!”

  “金玉姐,不用單獨給我準備,我跟你們一起吃就可以的!”楚一清正在收拾昨晚壓下的豆腐,一塊一塊的放在下面鋪墊了麥子杆的條筐裡,見金玉這樣,便低聲道。

  “妹子,你雖然現在落魄,可以前怎麽也是大小姐,吃不慣別人剩的,俺知道,再說那些漢子又喝點小酒,碰杯的時候,那菜裡不免落下點,混在一起不好吃,既然給你留出來了,你就吃吧,咱自己家,甭客氣!”金玉將她拉到案板前,又道:“那個豆腐俺幫你拾,再說阿寶是孩子,禁不住餓,你先給他喂點。”

  見金玉堅決,楚一清也就不好拒絕,當下去裡屋抱了阿寶出來,又叫著麥香,三人就先吃了飯。

  這邊金玉一邊拾著豆腐,一邊問道:“妹子,你說的那個臭豆腐真的能吃?”

  楚一清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點點頭道:“恩,這豆腐壓了一夜已經很結實,這樣做出來的就細膩。條筐下面要墊上麥子杆,一層排好,一排豆腐一排麥子杆,然後蓋上布放著就成,差不多五六日,臭豆腐就做好了!”

  “妹子,你懂得事情可真多!”金玉說著,利落的拾掇好豆腐,放在一邊,又淘了豆芽,這些剛剛忙完,堂屋裡也準備下飯了,於是就趕緊去收拾了飯菜。

  楚一清已經帶著麥香阿寶吃好了,就打算看著阿寶,還能讓皇甫老太吃頓清閑飯。

  剛將阿寶抱出廚房,迎頭就看見於二餅吃的心滿意足的從堂屋出來。他看見楚一清,忍不住讚道:“楚姑娘不愧是醉仙樓的手藝,做的那飯菜就是好吃!”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只要於大哥愛吃就行,只是沒有什麽好東西,讓大哥見笑了!”

  “這樣好的飯食還見笑,楚姑娘可真客氣!”於二餅又客氣了幾句,就趕緊開始乾活,因為吃得滿足,乾活起來也就特別的賣力。

  上午將那幾根大木頭鋸成了齊整的平板,下午的時候,於二餅就按照圖樣坐起來,偶爾也會拿著圖樣問一聲,於是楚一清也就沒去地裡,不時的跟於二餅比劃著,解釋著。

  王喜下午又提著籃子出來,不過這次她長了心眼,不斷的在路上走著,見人來就說要去吳家找楊氏的。

  金玉見楚一清忙,收拾好豆子就去看著阿寶,也正好讓皇甫老太歇歇,教麥香繡活。

  傍晚的時候,需要去水井上量量尺寸,正好那舊的風車也在地裡,於是楚一清就跟於二餅一起去了地裡。

  轉了一下午的王喜見兩人一起走出了村子,當下急得不行,立即提著籃子跟了上去。

  水井旁,楚一清一邊解釋著,一邊幫於二餅扯著尺子。

  於二餅這人,看著老實,但是在外面混久了,也有許多花花腸子,如今見這到膝蓋的麥地裡就自己跟這個天仙似的女人,又想起昨晚自家女人說的那些混話來,當下就偷偷的瞟了楚一清一眼,心裡想道:“這楚姑娘真的那麽風騷?大白天的就跟男人在野地裡做?”

  楚一清正敲打著那風車的轉軸呢,哪裡想到對面的男人正在肖想著她?看了看那轉軸就問道:“於大哥,你說這轉軸還能用嗎?你以前做過這種風車,知道這種轉軸哪裡有賣的嗎?”

  楚一清怕這轉軸用了十幾年,再按到立軸式大風車上,萬一抗不得那麽大的輪扇,如果有賣新的,還不如重新買一個。

  楚一清的這句話正好打斷了於二餅那肮髒的想法,他趕緊起身,卻沒有想到那身子起的有些急,一下子就撲到楚一清的身上。

  楚一清瞬間便伸出手臂來,扶住他:“於大哥,沒事吧?”

  手中握著楚一清的手臂,抬眸看著女人那張絕美的臉蛋,於二餅一下子漲紅了臉,呼吸也沉重起來。

  楚一清是好意接下於二餅的身子,也是怕他撲到自己的身上,如今見他已經站穩卻不拿開雙手,當下心中就有些不悅,正待要提醒他,突地不遠處就響起女人尖利的叫聲來,“好個楚一清,你這個狐狸精,你自己沒有男人,勾引俺男人啊?”

  於二餅一聽是自家媳婦的聲音,立即收回手去站好,還沒等轉身,就見王喜提著個籃子,怎怎呼呼的到了跟前,雙手向那腰中一插,就開始罵道:“楚一清,你狐媚別人就罷了,俺家二餅可是鄉裡鄉親的,你怎這麽不要臉?你想漢子,二嘎子不是在那擺著嗎?你要就是了,怎勾引俺家二餅?”

  楚一清冷冷的皺皺眉,不想跟王喜一般見識,只是低聲道:“嫂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剛才明明是於大哥跌倒,我好心扶了一把,你這樣說話太難聽了!”

  “難聽?你自己做出的事情都不嫌丟人,倒嫌棄俺說話難聽了?怕難聽別做啊?二嘎子,城裡的大官,還有那個賣貨郎,不都是你相好嗎?怎麽,三個男人都滿足不了你,還要勾引俺漢子不成?”王喜站在於二餅的面前,直接指著楚一清的鼻子罵道:“你也不去聽聽,現在莊裡人怎麽說你,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為你自己,還能不為孩子著想?”

  楚一清本想不跟王喜一般見識,想不到她說話越來越難聽,竟然將阿寶帶了出來,當下眸色就一寒,正要好好的教訓一下王喜,就聽見金玉的聲音響起來。

  “王喜,你這個爛嘴在說什麽呢?我妹子怎麽就三個相好,怎麽就勾引你家男人了?你還當真以為你家男人是香餑餑呢?”金玉是來叫兩人吃飯的,一進低頭就聽見王喜罵的難聽,當下就不樂意,直接跳了出來。

  “俺爛嘴?也強起你妹子破鞋,看著男人好就勾搭,俺男人不好,總比你男人強吧?怎不見楚一清勾搭你男人?哎,還真別說,說不定你家趙小麥已經是這個女人的相好了!”王喜是越說越沒邊。

  於二餅一聽,趕緊攔著她,呵斥道:“王喜,你這是幹什麽?剛才我就是跌倒了,妹子扶了我一把而已,你看看,說的怎麽這麽難聽?”

  “你跌倒?誰信啊!俺明明看見那女人抓住你雙臂的,你竟然為她說話?”王喜回頭就朝著於二餅吼道。

  金玉這邊早已經氣炸了,當下就擼擼袖子衝了上去:“王喜你這個爛嘴婆娘,看來不經一頓打是不記事!”

  “你打啊,打啊,你自己的男人白送給人家,俺可不是你!”王喜立即跳著腳大喊道,邊喊又邊朝著村子方向嚎著:“哎呀呀,快來看啊,狐媚子又在勾引人了!”

  這個時侯,正是各家各戶都在做飯的時候,再加上村子本來就小,不一會,大家就聽到了什麽,逐漸的有人過來。

  楚一清雖然看著王喜實在是氣人,但是怎麽也是鄉親,就不想金玉因為這件事情跟人拌嘴,她一個人還好說,趙家還要在村裡處,不是嗎?當下就想拉住金玉。

  “你嚎啊,嚎吧,咱也讓大家評評理,你一個臭男人當真以為俺妹子稀罕呢,俺妹子是大家庭出來的,也不瞧瞧你男人是個什麽醃濽樣,就是一百個,俺妹子也不會看一眼的!”金玉氣的發瘋,也跳著腳罵道。

  村裡人見有熱鬧可瞧,全都小跑著過來,不一會,十幾人就將四人圍了起來,更有好事的打聽著。

  “大家庭出來的?恐怕是個流放蠻子吧?皇甫金玉,你自己什麽身份不知道啊?也收留個同樣身份的,還想給楚一清立戶頭,當真以為村裡人的眼睛都瞎著呢?”王喜見人越來越多,就嚷嚷的更起勁。

  這幾日金玉正在為楚一清不能立戶頭的事情傷神呢,如今見她這麽一說,當下就虎了臉,上前就要撕爛王喜那張破嘴。

  楚一清趕緊上前攔住她,低聲道:“金玉姐,犯不上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清者自清,我們回去吧!”

  那邊,於二餅也掙脫開王喜,惱怒道:“你這是幹啥?你這樣鬧騰,這活我還怎麽乾?都是鄉裡鄉親的,你怎說這麽沒邊的話?”

  王喜一見守著這麽些人,於二餅如此呵斥自己,當下就不樂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放起賴來:“你個沒良心的,你兩個月都不回來一趟,都是俺自己帶著娃,這好不容易回來,被這個女人勾引,俺替你出頭,你還埋怨俺,你這個天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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