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的開走,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穆奕南深邃的如同清潭般的眸子也褪去了灼熱,變得冷冽如冰。
:“他到哪兒了?”幽冷低沉的聲音響起,使得車裡原本冷氣就開得很強的氣溫更低了幾度。他們這樣的人喜歡在低溫裡頭,那樣會使人永遠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在郊外。”開著車子的保鏢聲音平靜淡漠而沒有起伏,誰都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穆奕南自從回國後,雙手早已不太沾著血腥了,可是這一次他好像是要大開殺戒似的。他的命令是,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下,斬草除根。
郊外已經廢棄著的臨時的房子, 一道道黑色幽靈般的影子,迅猛地穿梭在片荒涼的夜色裡。不一會兒,接通了電,屋子裡亮起了節能燈的刺目的白色的光。有著光的地方,永遠都是希望的像征,可是在這時光像是一個潛伏著的危險,肅殺安靜,這樣的蒼白的微弱的光燈火透著無法冰冷肅穆而又帶著恐怖的味道。這是一片廢棄了很久的工地,現在已經很少人來了。那種冰冷幽然的感覺,還在空氣中慢慢的飄散開來,很快的蔓延在了整個荒野的郊外。黑夜裡,即使是微弱的燈光,都可以在遠處看得到,車子在離他們躲藏著的很遠的地方便已經停了下來,所有的保鏢捫看到了那微微的燈光,整個氣氛,頓時緊繃了起來......
廢棄的鐵皮屋子裡,幾個男人正在擦拭著手槍。而為首的那個男人,狹長的眼眸裡因為極度亢奮的情緒而布滿了血絲。,他知道他的對手來了,低低的說著:“歡迎你來到我的地獄,穆奕南。”說完之後,把身上帶著的針劑裡那冰藍色的液體慢慢的推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心臟開始歡快起來,如同魚兒暢遊在水裡般的舒暢。
借著夜色的掩護,幾個人都極為快速的靠近著,分布在了這個廢棄的工地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這個包圍圈如同一個網般的,隻留下了一個出口,穆奕南親自守在那兒,就在那個出口處。他要自己親手了結這麽多年來,這幾家人的恩恩怨怨。雖然他不出手,過幾年胡力也是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
:“穆奕南,你還是來了,你說對於一個不守信用的人,他將受到怎樣的審判呢?”那可怕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沙啞而淒厲,如同死神般,帶著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
隱藏在黑夜裡的那些雇傭兵們,用著黑洞洞的槍口在暗處對著他們,只要一聲令下。他們輕輕的勾一勾手指,便要會了這些人的命。:“你不用裝神弄鬼的,你的女人就在我的車上,她的癮已經上來了,現在大概不是很舒服。”穆奕南下了車,把車門一關,倚著車子點燃了一根煙,暗紅色的煙頭的在黑暗裡特別的明顯。可是他一點也不害怕著暴露自己,因為他有王牌在手。現在的胡力不敢對他怎樣的。
胡力猙獰鐵青的臉散發出殺氣四溢的光,咬牙狠狠的說著:“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我用了一條命來換,你卻是這樣的男人.......”
:“誰對誰錯,都已經無所謂了,我們到了最後都沒有遵守著約定。現在,只要你自己結束自己,那麽我就把藥繼續給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我會好好的葬了她。還是你想讓我親自動手?”穆奕南並不想陪他多消磨時間,淡淡的說著,他的聲音借著風飄散著,冰冷而無情。胡力的身上至少有一點是值得他肯定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真的是付出了感情的,這比起世上的那些虛偽的男人好太多了。
:“胡力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阮美香大聲的叫著,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的,她的心臟已經開始收縮著,如同被一會兒放進滾燙的熱水裡,膨脹著。一會兒又被丟進刺骨冰水中,收縮著。全身的所有細胞都只有著一種渴望,她在渴望著那種冰藍色的液體來舒緩,來給她最自由自在的感覺。所以,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是如些的可怕,顫抖而粗啞,早就沒有了當初那婉婉如鶯啼的美妙的嗓音了。
胡力衝動的幾乎想要瞬間衝上去將穆奕南撕碎,穆奕南卻還是抽著他的煙,不緊不慢的說著:“還是你喜歡看著她能不能多忍一會兒?”車窗已經被打開了,傳著風力,車子裡的女人縮在車後座上,*著,哭泣著的聲音在夜裡斷斷續續的傳開著,阮美香渾身開始顫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有辦法忍住,胡力不管那幾個人的勸阻衝了出去,看到了胡力那瘦削得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動著的身影。穆奕南的眸子裡,頓時冒出鋒利無比的殺氣,箭一般刺向了胡力。穆奕南對著車裡的開著車的保鏢,看了一眼,車子裡的人立刻領會著他的意思,慢慢的把車子往後退著,車子裡的人的喘息聲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的。而零星的槍聲終於劃破了這樣的夜,到底是誰開的第一槍呢?
胡力撲了上去,一拳狠狠的往穆奕南的肋骨上招呼著,穆奕南迅速的晃了一下,躲了過去。然後,快速的出拳,就聽見“砰!”的一聲,那一拳打在了胡力的臉上,他的整個人朝車子的方向摔了過去,穆奕南的拳頭太硬了,他的顴骨幾乎撞碎在車上,半邊臉都塌陷了下去。胡力的臉色猙獰扭曲,淌下猩紅的鮮血,車子還是在往後倒著,他想要去看看車子的人,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穆奕南的身形移動著,阻在了他的前面。
這樣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呢?胡力的打法已經完全的亂了,因為他的心已經被擾亂了,一如兩年前他在越南的時候.......
在黑暗夜色裡的血腥遊戲,真正開始了。裝上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了沉悶的槍響,他的包圍圈正在慢慢的縮小著,如同一張大網正在收緊。突然, 在亂槍之中,有一槍打進了阮美香坐著車子裡, 子彈狠狠的擦過了握著方向盤的保鏢的胳膊,然後“砰!”得一聲打在了座位套上,死亡離得那麽的近,阮美香發出了可怕的尖叫,尖銳得如同砂輪在切割著金屬般的刺耳。胡力如同魔障了一般的,每一拳都住最要命的部位招呼著,找到了一個機會,他胳膊狠戾地圈住他的脖子,用盡全力的想要致他於死地:“知道那個藥的味道嗎?一會兒你就會窒息了,感受一下吧.....”他猖狂的笑著,加大了手的力度。穆奕南卻突然的伸出了健碩的手臂,往後抱著他的腦袋,長腿往後狠戾的踹著胡力的腿,然後雙手往前帶,把胡力的整個人狠狠的摔出去了四,五米遠。
車子裡女人的痛苦聲音還是在刺激著胡力,這一次摔得太狠了,幾乎都快要把他的五髒六腑給震了出來,他強忍著嘴裡的血腥味,掙扎著站了起來。可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腿被一棍子打了下去,面前出現的是一根忍者用的棍子,直徑為2英寸,長度約5英尺:那是用硬木製成的棒是實心棒。實心棒有強大的威力,一旦被實心棒擊中難免筋斷骨折,他的腿已經斷了,因為那骨頭咯咯作響著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聽起來實在是毛骨悚然.......
:“這是虞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在胡力的身後,冷清而高貴的少年,穿著一身夜行服,低低的說著。兩年前事情就發生的有些蹊蹺,只不過是胡力一直住在叢林裡,那兒易守難攻的,所以他一直在等著他出現,一收到他進入國境的消息,他馬上也跟著來了,幸好還來得及。這一回,是他要為虞家討還血債的時候了。
:“兩年前,我就不該放你走。”腿上的骨頭被生生的敲斷了,撕心裂肺的痛著。胡力深深的吸了口氣,笑容更加的猙獰了......
------------------小劇場---------------------
豐臣君:“唐漠葉,你不是喜歡美少年嗎?為什麽我已經兩年沒出現了,你還是比較喜歡穆奕南那樣的老男人。”
:“不是噠,天地良心。我是喜歡美少年的,可是我是喜歡純潔的美少年,不是你這樣的,天天在啪,啪,啪的美少年的.......”唐漠葉自行腦補著美少年啪,啪,啪的畫面,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倫家好害羞的。
:“三十好幾了,有什麽好臉紅的........”豐臣君對著作者不屑一顧。
:“能不能不拿年齡說事?”唐漠葉胸口血氣翻湧著,忍著嘴裡的血腥的味道。
:“你是屬....的,我算一下.....,你好老了.......”豐臣俊一的手指頭慢慢的比了個數字。
:“豐臣俊一,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