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溫柔的聲音幾乎快要令人心碎,明明是那麽熟悉的,可是為什麽還會覺得有一絲絲的陌生呢?或許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月光下的男人,修長而瘦削,眼底帶著激動的,不可置信的光芒,幾乎刺痛了她的眼 ……
有時候,你我之間只是隔了一道牆;有時候,只是隔了一個門;有時候,只是隔了一花,一株柳的隱約相望,可是,偏偏不能再有一絲接近。愛你,好象天上人間對影自憐的落寞舞蹈。你是,我的水月鏡花.......
他們之間隔著的,是那麽多的障礙,多到他不敢想,只是在四處的瘋狂找尋著她的蹤跡,至少確實她還活著就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知道她回來了,可是卻沒有她新的電話號碼,不知道她在哪兒,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開著車在博遠附近的街道上不死心的尋找著,當看到她的時候,他真的是如同看到了水月鏡花般,那麽的不真實。月涼如水,夜風撫動著她的發,她美得那麽的不真實,穆奕北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這一切好像都不是夢,她在慢慢的朝他走進著,而她的香味攪動了氣流,使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芬芳起來。
:“奕北.....”鬱蘇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抱住了他還在微微顫抖著的身軀,如果說這世上,她信有一個人真的愛過她,那就是奕北。久別重逢,她隻想輕輕的抱一下他,讓他知道自己還好,一切都還好。
懷裡的身軀柔軟而微涼,帶著淡淡的香味,輕輕的抱著他,他可以感受到她眼底有著濕潤的水氣,快要浸濕了他的襯衣了。:“奕北,我很好,不要擔心我。”她的聲音綿軟而柔美,如同山泉般緩緩的注入了他的心田。很久了,他還活著卻如同死去了一般的,這一年多以來,他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難過到 ,沒有情緒 ,沒有言語, 沒有表情,只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可是她回來了就好,只要她好好的,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
顫抖著手臂輕輕的擁著她:“你去哪兒了,怎麽不告訴我呢?蘇蘇......”最後那兩個字如同長長的歎息一般的,化成了煙霧蔓延在了她的耳邊。明明是一句責備的話,可是聽起來卻是那麽的心疼。:“蘇蘇,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好嗎?你是怎麽逃開他的?”穆奕北握著她的手臂,目光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的巡視著。
:“我現在還住在半島,你請我在半島喝杯咖啡吧。”鬱蘇淡淡的笑了笑,輕淺的笑容裡透著迷惑而誘人的美。就算不是戀人,不是*,不是愛人,但是他依然是她最相信的朋友,也是最感謝的人。
遠遠的,一輛黑色的車子在月下散發著幽冷的光,坐在車子裡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骨節發白突出著,臉色沉鬱的看著遠處的那一幕,心臟如同被割裂般的痛著。他知道或許再多的男人也無法代替穆奕北在她心中的位置,因為那是她最初喜歡過的,他知道她一回來,免不了會跟著穆奕北見面,可是沒有想到卻這麽快。他想要衝下車去,拉開她,想要把她帶走,可是卻還是死死的忍住,只是忍得他好難受,唇瓣愈發蒼白,靠在車裡,看著她坐上了他的車,慢慢的,保持著距離的,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其實他一直有安排人手在暗中跟著,只是怕她了了什麽 意外,畢竟可心如果瘋起來,也不知道能再做出什麽 事情來,但是沒有想到,回報過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
他的目光收不回來,慢慢的開著,跟著那輛車子,他們竟然到了酒店裡,這是她住的酒店。穆奕南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好像 都沒了,整張臉都是駭人的鐵青色。她就這麽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補償穆奕北嗎?他碰她一下,她都一臉的嫌惡,可是現在呢,卻跟著舊*來她住著的酒店。穆奕南如同捉住了妻子紅杏出牆般的,妒火中燒。停好了車,衝了進去.......
半島酒店的咖啡廳其實就是在大堂的邊上,很安靜,這樣的夜裡,在這兒喝咖啡的人並不多。香氣濃鬱的咖啡,各式的小蛋糕與甜點,面對面坐著,一隔一年多,鬱蘇竟然不知道要怎樣的開口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奕北,你這一年多過得好嗎?還跳舞嗎?”她知道他喜歡舞蹈的,可是當年卻是為了她再也不跳了,其實鬱蘇的心裡很清楚,他一直覺得當年他太醉心於芭蕾舞了,所以有些時候忽略了她,不再跳舞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可是,他們最終無法走到一起,其實並不是這些原因的,或許他們永遠都是那樣的,如同他們共舞過的那支“一步之遙”。只是差那麽一點點,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沒有,只要脫下了鞋子超過三天,舞蹈的感覺就不會再了,而我已經生疏了一年多了。如果陪你跳一曲,沒有問題的,別的,再也沒有了。”穆奕北的聲音帶著悲傷,他曾經以為這一生,除了她,舞蹈是可以帶給他最大歡樂的,可是卻因為舞蹈,他失去了她。或許這樣說有一點牽強,可是如果他的電話永遠都放在身邊的話,如果她在求助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出現的話,那麽穆奕南就沒有那麽多的機會來接近她了。所以,放棄舞蹈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奕北,我現在很好,你不要為我擔心。”他說起了他最愛的芭蕾舞的時候,透著淡淡的疲倦,看得鬱蘇的心裡抽疼著,她還能記得他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樣子,不再跳舞是一種說也說不清楚的無奈……
:“你真的好嗎?你明明不愛他,可是為什麽還是回來了,如果可以遠離他,你為什麽不走得遠遠的?”穆奕北看著鬱蘇,大概這一年多來,她過得真的是不錯,她的氣色更好了,素淨而皎白的小臉帶著三春裡桃花的姣豔,卻還有著梨花般的聖潔,在水晶燈光下,如同從他的夢裡走出來一般的迷人。可是過得好為什麽還要回來呢?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奕北,唐海瀾怎麽樣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會活著見到他,那麽她會告訴他過往的一切,可是現在不可以。
:“她生了一個男孩。”穆奕北淡淡的皺了皺眉頭:“不用跟我說孩子是無辜的,我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他的不幸在於他有一個可怕的,自私的,心機太重的母親。”
:“奕北,我經歷了好多的事情,走過了很黑暗的道路,遇到了很不好的人,可是我仍然願意去相信溫暖、美好、信任、尊嚴、堅強這些老掉牙的字眼,希望你也是。唐海瀾的所有都是錯的,但是有一點,她很愛你......”鬱蘇端起咖啡,小小嘬了一口,他還是記得她偶爾喝咖啡的習慣,兩顆奶球,兩塊方糖。
:“那是因為你善良。蘇蘇,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下過怎樣的罪孽,才會失去了你.......”她是那麽的善良,美好,而他明明已經握在手裡了,卻還是失去了。這種絕望如同陷入了萬丈深淵般的,沒有救贖。
:“有一本書裡寫到過:失戀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當然喪盡自尊,痛不欲生,聽到他的名字都會跳起來。第二階段故作忘卻狀,避而不提傷心事,可是內心隱隱作痛。到了最後階段,他的名字與路人一樣,不過是個名宇,一點兒特別意義都沒有,可是蘇蘇,這一生,我永遠都會是在第一個階段,我要怎麽辦呢?你告訴我?”他過得痛不欲生的,所以想要喪盡自尊來跟她說,能不能給他一點點機會,可是卻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因為他不忍心讓她為難。
鬱蘇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了下來,她與他之間,再也說不清楚是誰負了誰,只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如果不是因為妒火燒紅了眼,如果不是胸口裡的怒氣已經快要爆炸了,如果不是他太在乎了,他就會發現,酒店的大堂咖啡廳最角落的地方,正安靜的坐著一對男女。
電梯到了她住著的樓層,電梯門打開了,穆奕南面色冷冽如冰,一雙可怕的眸子裡散發著嗜血的光,渾身散發出來了可怕而凶悍的氣場,好像可以吞噬掉一切似的。墨色的西裝上,金屬的扣子發著冷光,看得人心驚膽戰......
他已經說過了,給她時間是想讓她適應他,而不是給她來胡鬧的,他絕不允許她這樣的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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