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可以隻手遮天嗎?或許真的可以吧,這兩天竟真的沒有警察來問她的話。鬱蘇呆呆的看著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頭還疼不疼?”穆奕南把她抱起來,墨色的西裝裹住了她穿著藍白色病號服的嬌小的身軀。
:“不想說話,我可以當你是在跟我撒嬌嗎?”她一直很安靜。安靜得如同不存在一般的。他知道這一次對她的傷害有多大,所以一切慢慢的來,他總是可以贏得她的心的。他淡淡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鬱蘇想要躲閃卻是來不及。他的薄唇輕輕的觸過了她的唇,如同輕風撫過般,帶著淡淡的薄荷的氣息。
:“你想多了........”她並不想多做回應,輕輕的歎了一聲氣。
:“不要這樣,鬱蘇。我們以後會過得很好的,我保證。”他低低啞啞的說著,話語裡帶著心痛,她這樣的拒他千裡之外,他要如何靠近呢?
:“你會過得好不好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要過得好一點就得跟你沒有關系,你聽懂了嗎?”經歷過了那樣慘烈的事情之後,她已經變得沒有所謂了,所以說話也沒有客氣過。
:“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所以你可以跟我發脾氣,可是永遠也不要說出你的以後跟我沒有關系的話。” 穆奕南線條鋒利的側臉散發著魅惑的氣息,眸色深邃的看著懷裡的女孩,最近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他的心裡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以後他不會再讓別人傷到她分毫了,很快的一切都會結束得乾乾淨淨。
他抱著她穿過了醫院的走道,進了電梯,保鏢一前一後的跟著,所有的人都投來了側目的眼光。鬱蘇輕輕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裡。她不想讓這麽多人看到,她覺得自己好髒,這個男人已經快有家室了,自己卻還是跟他在一起,不管是不是主動的,在道德上她已經是無法自已面對自己了。虞可心想要整她不是沒有理由的,只不過她的手段狠了一點。可是為什麽遭報應的不是這個男人呢?為什麽不是他呢?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呀。
:“我只是不清楚,為什麽不是你有報應,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會是奕北?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你,怎麽死的那個人不是你呢?”他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座上,鬱蘇輕輕的攀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的*而親密。可是只有穆奕南知道她這樣的話有多麽的傷人,他的深遂的眸子染上了劇痛,有時候人總是後知後覺的,當他發現了他愛上的時候,卻是她最討厭他的時候了,不止是討厭,更多的是恨。
現在他說什麽她大概都不會相信,如果他告訴她說自己為了她,做了最血淋淋的割舍,把博遠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虞可心,同時也割舍下了他曾經對母親的承諾,可是告訴她她就會相信嗎?她就會喜歡嗎?現在跟她求婚她會答應嗎?不會的,他們之間現在的相處模式已經到了冰點,他可以寄托著希望的便是時間。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證明他的愛,也只有時間能改變這一些現狀。
公寓裡,一切都像她離開時的樣子,不同的是桌子上,料理台前,都有著水晶花瓶裡裝著的小小朵的白色的茉莉花。
他竟然會在房間裡擺滿了茉莉花?
茉莉花代表著在愛情上代表純潔真摯的不虛假的愛。jasmine 的花語:你是我的生命。而他在這個時候擺上了茉莉花讓鬱蘇覺得簡直是一種汙辱。他在汙辱著這堅貞的愛情之花。
輕輕的把她放到沙發上:“我去給你放水洗澡。”這幾天在醫院裡,連身上都帶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一定很不舒服的。鬱蘇看著他走進了臥室裡,清透的眸色中帶著一絲的訝異,連空氣中那茉莉花的香味都變得那麽的不真實。是不是因為他受傷了,所以,內疚?抱歉?所以收起了他暴戾的脾氣?
她脫下了他的西裝,赤著腳走在地毯上,慢慢的靠近了浴室。悄無聲息的如同一隻貓一般........
:“找到了?”浴室的門半掩著,熱氣氤氳著似乎從門縫裡就可以感受到水的溫度。而他低沉冷冽的聲音穿透著熱力飄進了她的耳朵。
:“怎麽玩都可以,只要玩得狠一點。剩一口氣的時候給我扔到海裡去,記住不要讓他們飄上來.......”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如同來自地獄的招喚一般的,讓人渾身冰冷得連血液好像都不能流動了一般的。鬱蘇站在了門口,沒有推門進去,可是把腿軟得走不動似的。那些血腥的事情已經過去,可是現在聽到卻還是讓她惡心得想要吐出來,胸口沉悶悶的堵滿了,壓抑得快要窒息了。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兩個逃犯被他捉住了。他的動作真的比警察還要快。而且他一定會做得乾乾淨淨的,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痕跡。她還能記得那個男人的手摸到她身上的感覺,如同蛇蟲爬在她的身上那樣的令他作嘔,可是就該死嗎?穆奕南為了保護著虞可心,竟然就下了這樣的手,因為這兩個人只要落在警察的手裡,他們一定要招出所有的事情的,虞可心一定就脫不了關系了,他這麽做她並不意外,只不過是聽起來些惡心。
:“怎麽站在門口?”穆奕南感覺到了她的靠近。什麽是愛情?其實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感覺,在她靠近的時候,就算是眼睛沒有看到,可是他的心卻可以感覺得到,她的氣息從所有事物所散發出來的各種氣場之中穿透而來,直接的穿透著他的心,讓他的心跳隨著她的所有一切而澎湃著。
:“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滅口呢?”她垂下了長長的睫毛,掩飾著閃爍著的眸子。
她就站在那裡,他的西裝已經被她脫了下來,只是還穿著寬大的藍白相見的病號服,小巧的樣子我見猶憐。他走了過去,健碩的雙臂抱著她走進了浴室,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地板太涼了。“她的如同白玉雕成的小腳沒有一絲的血色,白得幾乎透明。
:“不敢回答我?”他似乎不想談這個話題,鬱蘇臉上帶著一絲挑釁的冷笑。奕北為她吃了那樣的皮肉之苦,而她竟然不能為他討來半分公道。這個世界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他們動了你,話該千刀萬剮。”他伸手解開了她身上的病號服的扣子,她的體溫總是很偏低了一點,身子又弱,等過兩天事情都結束了,他想著要帶著她好好的渡個假,讓她散散心也好。
:“他們不是動了我,只不過是他們的雇主背景太利害了。有個了不起的未婚夫可以為她收拾所有的爛攤子。不是嗎?”鬱蘇抬起眼反駁著,眼底冷清而淡然,任由著他輕輕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身體在氤氳的熱氣裡美不勝收,如同長年浸泡在池水中的羊白玉一般的。他的呼吸急促靠著她的身體,抱起了她輕輕的放下了熱水中,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以後都不是了.......”
鬱蘇並沒有聽清楚他低低的在說著些什麽,只是感覺到討厭,她真的討厭著他的一切,所以想要避開最好,她不想要他靠得這麽近,他的味道如同罌粟一般,令人沉迷上癮,可是那是一種毒,還是會讓人痛得刺骨的。
:“這兩天,我大概吃不消,也伺候不起你的*,你可以走了......”他看她的眼神如同想把她吞噬了一般的熾熱,她太熟悉了。
要怎樣才能跟她好好的相處呢?這個小女孩永遠是如同一隻小小的刺蝟一般的,渾身是刺。大概她覺得這樣已經是很難受了嗎?她真的經歷過難受的事情嗎?那種可氣的廝殺,那種沒有退路的戰爭,一個人背負著所有在外面用命博來著的一切。她沒有體會過,如果她見過更殘忍的事情她會怎樣呢?可是還沒想到他已經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忍心讓她去見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一面。那種直接面對著金錢,利益,死亡的各種冒險的遊戲。他不舍得.......
:“我不會碰你的放心。”他不是*,不是不清楚她現在的身體太弱。
:“可以永遠都不碰嗎?”她抬起清冽如水的眼睛看著他,清透得如同黑水晶般的瞳仁裡倒映著他的樣子,他沉鬱的臉上壓抑著劇烈的痛。
:“真的這麽討厭我嗎?”穆奕南抵著她包裹著厚重紗布的額頭,低啞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她一般......
菇涼們,晚上十點半左右還有一章,謝謝大家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