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為了他當真什麽都肯?你確定你受得了?”穆奕南被她那副自暴自棄的模樣給氣瘋了。現在的她是被他給嚇住了,宛若最脆弱的琉璃娃娃般的,海藻般綿密而潤澤的長發從她的肩膀上垂落下來,如同一道最美的黑色的瀑布一般的,將她紛嫩的身子裹在了裡面,纖細雪白的脖頸抑起,在優雅與絕望中顫抖著吻著他弧度完美的倨傲的下巴:“不要為難他,我就都給你........”她如囈語般的低喃著,柔白的身體如同一朵蓮花般的緩緩的綻放開來,散發著清沁人心脾的幽香。
黑的發,白的膚,都在他的眼底幻化成了最旖旎的風景..........
他喜歡她的小個性,喜歡她的隱藏在暗處的棱角。這讓他矛盾著,他想要保有著她身上這些特性,可是偏偏又想把這些東西一一磨滅,才能讓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不能再碰她了,只要再沾上點點,他就會忍不住,而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想做,晚上我陪你。再多我都給你,現在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他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把她的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深邃的眼眸裡有著嗜血的慾望,抵著她的額頭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聽懂了嗎?我從來就不是什麽善人,所以不要想著我會顧念什麽兄弟之情,那只是一個笑話,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深遂迷離的眸子看了一下她的嬌豔欲滴的唇,猛的含住她的兩片粉唇,嘬著吸了一下,再溫柔放開:“我今天有事,晚上可以陪你吃飯,你回去等我。”他醇厚動人的聲音因為來得太猛的欲念而有些嘶啞,眼神裡帶著嗜血的溫柔,鬱蘇無力任由著他摟著自己,閉上了眼眸,不再去看他。
:“馬上放了他。”鬱蘇由著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再掙扎。只是再一次的提醒了他。
:“你先回去。”他不想發火,可是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能把他惹到怒火攻心。看著她安靜離開的樣子,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了煙,點燃,狠狠的抽了兩口。看著窗外的慢慢飄過的烏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穆正山,一想到這個名字他那深邃的眼眸宛若在漆黑的暗夜裡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深海,有著瞬間澎湃起來的暗湧,卻沒有人可以輕易的察覺。那些陳舊遠古的如同一輩子裡的記憶從某個地獄般可怕的角落裡席卷過來,在這樣平靜的空氣中帶著凜冽的血腥味和殺氣,直直地逼到了他的四周。他一點也不喜歡,剛剛的那個小女孩的氣息還在,若蘭般清雅,若蓮般禪意,若水般純淨。是不是因為她太乾淨了,讓他心軟到現在都不想雙手沾滿血腥,偏偏帶著血腥之氣來佔有她都是一種罪過?
他可以左右一切,可是卻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他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他繼承的必定跟他一樣喜歡血腥與黑暗。 因為他最心疼的小兒子,所以那冰山一角開始冒出來,連帶著他隱藏已經的背後的勢力也開始活動著,在沉寂了許久之後逐漸浮出水面。或許戰爭已經開始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如死般的靜默,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幾乎讓人覺得窒息。
穆奕南站在巨大的窗子前,那窗子倒映出了那個一身黑衣的俊逸邪魅的男子那高大挺拔的迷人身影。他慢慢的眯起了透著危險與魅惑的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鋒利的薄唇。感受著突然變得詭異的空氣,他唇邊突然就溢出一抹清淺的笑,帶著獨特的魅惑,仿佛可以擊中人的心臟一般的。 那笑,淺到幾乎看不出弧度。 卻宛若清澈水面的漣漪,以極慢的速度蕩開,讓人看不出那笑裡的恨意,卻顯得顛倒眾生。他這麽疼著他的小兒子,那麽就讓仇恨之這裡開始吧...........
穆奕北從來都不會主動到頂樓去,去的次數很少,而且每一次都是為著她才上去的。她不見了,到底是去了哪兒了,一定是那個混蛋對她不好,所以她才會跑的。而自己這兩天遇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電梯一層一層的住上,在裡面呆了一天,他卻連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都 不想,就直接衝到了頂樓,他要問一問,蘇蘇到底怎麽了,那個家夥到底對蘇蘇做了什麽事情?
:“你是故意的,你想要幹什麽?你對蘇蘇做了什麽?”他快步的走到穆奕南的辦公桌前,雙臂撐著桌子,聲音沙啞中帶著傷痛。蘇蘇在借了八十萬之後消失,而他在她消失之後莫名其妙的卷到了行賂案裡去,這一切從表面上看沒有什麽聯系,可是他卻知道進而面一定有問題的。
:“故意的又怎樣?你是該問我對她做了什麽?你應該問問你最親愛的父母親對著她做了什麽?”穆奕南看著那個有點氣急敗壞的男人,他一貫沉穩,可是為著鬱蘇那個女人,幾次三番的亂了自己的性子。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還有怪他的父母,他最終得到了那個小女孩,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並不是他的錯。
:“你說什麽?”穆奕南的話中有話讓他心底一震,直覺事情沒有那麽的簡單。
:“作為一個男人,有時候我覺得你也真夠丟臉的。你都不能保護好你的女朋友,你還有什麽臉來說愛她呢?不對,她現在是你的前女友了。”穆奕南的手按了一下遙控,薄薄的熒幕上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他熟悉的場景,這是他父親的書房,沒錯的,這是在穆家........
:”鬱蘇,坐吧。“畫面裡的他的母親的臉冰冷而淡漠,雖然聲音聽起來還算客氣。
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麽似的,開始全身冰冷,血液都往四肢湧去,供應不到心臟上在,他覺得自己連心跳都快沒有了。電視畫面上的蘇蘇,臉色蒼白,神情卑微。他從來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在承受著這樣的壓力,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你也知道,有時候奕北就是性子倔強。他很喜歡你,他跟我說非你不娶的,可是鬱蘇,你除了以後能在公司裡幫他一點,別的是什麽也幫不了你明白嗎?”母親的話一字一句的如同釘子般釘在了他的頭,他看著她的小臉好像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其實平日裡她起來溫柔可人,可是骨子裡比誰都要倔強,自尊心比誰都要強。穆奕北的眼眶紅著,心痛連呼吸都好像成了一種奢侈。
:“我想你主動跟奕北保持一下該有的距離,畢竟當初我收養你的時候,是看著你在福利院 裡瘦得可憐,可是並不是想收一個媳婦的..............“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能找到像奕北這樣的,哪個女孩肯定都會拚命粘著都不想放手。可是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我們已經跟唐家說好了,他們的婚事就今年的秋天。不過你跟我們家多少算是有緣,我會在外面用奕北的名字買套房子,以後你就住那兒,你跟奕北要怎樣當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是你要一直跟在大少爺的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向我們匯報,第二你永遠不能有孩子,知道了嗎..........”
:“李姨,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
:“我們現在是在跟你說以後你要怎麽做,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把你安置在外面你就應該滿意了,以你這樣的身份,一輩子都不可能嫁進穆家的,在外面定置你都算便宜你了。你明天帶她去醫院把事情做乾淨了,如果在這個時候給我弄出個孩子來,唐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做,我...........”
他的世界裡已經沒有了知覺,畫面到了這兒,他看著嚴酷的父親狠狠的一掌把她打翻在了沙發上。兩滴淚從他的眼角滴落,為什麽要這樣子?為什麽他不知道這些呢?他曾經怪她變了心,她為什麽不說她受的委屈,為什麽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呢?
:“讓你怎麽做你就照做。你明天開始,乖乖的匯報大少爺所有的工作情況,包括見了什麽人,談的什麽項目,都要說清楚。然後立刻給我搬走,我兒子要你,你就得給,別跟他擺什麽譜,讓他不開心。這麽多年穆家沒有白白養人的,如果你要說是什麽愛的話,那麽你就更應該這麽做,如果你愛奕北,為他犧牲一下有什麽不可以的?如果你連這些都不肯為他做,你拿什麽來跟我說你愛他..........?”這些是他父親的原話,他們是想要幹什麽,逼 著蘇蘇做著他永遠見不得光的*,他們要她為他犧牲掉她所有的尊嚴?好可怕,鏡頭裡父親的臉突然看起來那麽的陌生。他們要她做出最沒有尊嚴的事情來證明她對他的愛,可是他們怎麽知道,他舍不得,連她過得辛苦一點他都會痛得不行,怎麽會舍得讓她這樣呢?
原來她不是自己要搬出穆家的,原來她是被人趕出去的.........
:“現在你明白了為什麽她要走了吧?”穆奕南的嘴角帶著邪惡的笑,這一次他要讓穆奕北徹徹底底的倒下,他要再給他下一點猛料。因為穆正山的弱點就是穆奕北,那是他最薄弱的地方,血債是要用血來償的,雖然母親臨終前跟他說了,要他忘記一切,不要記恨。可是母親也說了,如果他虎毒食子的話,那就不要再忍下去。現在先挑起戰爭的是穆正山,並不是他,所以他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的毀了他的最愛了。
:“其實你是個最糟糕的男人,你知道嗎?為什麽鬱蘇會成為我在酒會上的女伴,因為她跟著同學去吃飯的時候,被小**,把人的頭給打破了。當時她第一個給你打的電話,不過你沒接,她只能找我,是我付了十萬塊幫她把事情壓了下來。所以她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做我的女伴。到後來為什麽她會乖乖的被我睡,讓我玩呢?你知道為什麽嗎?”他的聲音邪惡而陰狠,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般劃進了他的心臟。他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手撐著桌面,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
最後這一劑猛藥要下得足足的,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穆奕南深遂的眼神裡充滿著嗜血的陰鬱:“她求我,求我讓唐家不能以任何的形式來逼著你娶了唐海瀾除非是你願意,她為了甘願去下地獄。我親愛的弟弟,你很幸運,就算是唐海瀾拿著你們親熱的視頻給她看,她也沒有怪過你,她還是堅持著想讓你得到自由。她用她的不自由來換你的自由,這輩子你算是沒有白活了。你知道我一直壓著唐家的,不然哪兒有你這樣的逍遙的日子過。因為她守了她的承諾乖乖的由著我怎麽玩她都沒意見,她都忍下來了,所以我也就大發散心的幫了你。怎樣?你應該謝謝我吧?不過這一切我覺得一覺算值得,她真的是個尤物.......”
天崩地裂大概也沒有讓他覺得這麽的絕望與可怕吧。穆奕南的話如同一隻隱形的大手伸進了他的胸腔裡,把他的心臟猛的從胸腔裡狠狠的拽了出來,眼前好像只看到到血淋淋的一片。突然間只是覺得喉嚨有一陣血腥的甜味湧上了來,他的一張臉比白紙更白,死死的把這口血腥味壓了下去,眼底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著,看著穆奕南。
:“不用這麽看著我,這個交易是她提出來的,而且她很守規矩。既然她為你做了這麽多,禮上往來,那麽你也應該為她付出一點,我要你永遠都不要再見她,如果你敢再去找她的話,我不會像這一次的動你。我會毀了她,毀得乾乾淨淨的。要玩死她,我有的是精力與體力。”他的聲音又低低的,穆奕北已經完全撐不住了,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他那一身修長挺拔的骨頭似的,倚著辦公桌滑到了在地面上。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她還為他做了什麽,受了多少委屈?眼前一片血紅血紅的畫面閃過,胸口那陣翻湧著的血腥味再也壓抑不住,猛的咳了一聲,妖冶的紅色順著他的嘴角滑了下來,滴落在白襯衫上,分外的刺眼...........
他是個傻子,他怎麽會相信了蘇蘇說了,她說她變了心。他怎麽會相信?為什麽要這樣的懲罰他,可是他活該受到懲罰的不是嗎?在她被他父母親狠狠的羞辱的時候,他保護不了她。當她遇上麻煩的時候,找他他又不接電話。可是任何的懲罰他都可以接受,只是想要乞求著,不要讓她吃苦,不要讓她那麽辛苦了。
:“不要為難她,我會從博遠離開的。你不要為難她.......”穆奕北虛弱得好像連說話都快要沒有了力氣似的。
:“我怎麽會為難她呢?我只會好好的身體力行的疼愛她。你不知道,她才剛剛走,她剛剛求著我要她,讓我不要為難你,她的味道總是會讓男人欲罷不能。你不知道她在被我上的時候,總是有點害怕,又害羞那個樣子總是使我停不下來。不過你永遠都沒有機會領略她的滋味的,這個辦公室留給你,一會兒你的父親大人就要來了,你們好好的談談,而我現在已經等不及的想要回去了,她正在等我去好好的享受她的身體呢.......”
蘇蘇對著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其實善良比聰明更難。聰明是一種天賦,而善良是一種選擇。”她善良美好到讓他無地自容。
:“對她好一點,好一點.........”他看著穆奕南站了起來,墨色的西裝勾勒著他健碩的身體線條,他大步的離開著辦公室,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他開了口低低的乞求著,求他能夠對她仁慈一點,好一點。
:“我會好好疼愛她的.......”他狂妄的笑著,帶不可一世的王者風范消失在了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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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總好...............”
:“下午好,穆總..............”
所有人都在跟著上一任的總裁打著招呼,面色陰鬱的穆正山已經有一些日子沒有出現在了博遠了,這個時候來大家都在紛紛的猜測著是不是跟穆奕北的事情有關。
:“其實不能叫穆總了,都已經正式退下來了,這樣叫好奇怪........”
:“你說他是不是因為二少的關系才過來公司的,我看就是..........”
:“聽穆家的下人說,他從小就比較喜歡二少,從來不跟大少說話的..........”
:“不會吧,穆總那麽的能乾?”
看著電梯門關上去之後,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著。穆家的事情原來就是一團解不開的謎,在平靜了那麽多年之後,好像又要開始了新的動蕩了。
穆奕北幾乎是用爬著的爬到沙發旁邊,坐了起來。他現在好像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在沙發上,他看著窗外的天空,烏雲已經從天邊開始壓近了,他聽到了門外的人腳步聲。威嚴而決絕的,是他那一向心狠手辣,做事決絕的父親。商場如同戰場,他在商界上有著這樣的手腕才能永遠的立於不敗之地沒有錯,可是他不該把這樣的狠辣的手腕在對付蘇蘇上面。那是他最愛的女人,那是他一生的夢想,就這樣生生的被毀了........
門被推開,目光嚴苛的穆正山掃了一眼辦公室:“他人呢?”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兒子,松了口氣。還好,他沒什麽事。
:“怎麽弄的,他打你了?”看著小兒子白色的襯衣上,除了有一些髒之外,還有幾滴紅色的血漬,分外的刺眼。
:“不是,是你打的.......”穆奕北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怎麽會有樣的父親呢?
:“胡說什麽?”穆正山喝斥著,威嚴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慍怒。
:“不是嗎?為什麽你們要把她逼著離開我的身邊,你們不知道嗎?她是我愛的人,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寧願自己去死都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可是傷害她的恰恰是我最親近的人。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難受得快死去了........”穆奕北低吼著,忍豐那撕心裂肺的痛看著他的父親,他想為她受的苦,受的委屈討來一點公道。
:“混帳,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如果今天博遠是你的,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那個女人你以為她有多好,她不是一樣跟了穆奕南,那是條養不熟的狗。”穆正山氣得狠狠的打斷了穆奕北的話,他這個兒子就是心太軟了,這樣的話只會讓自己過得辛苦,這樣怎麽能繼承他的事業呢?
:“不要這樣說她,你根本不懂她。你們都不會懂的,她為我做了多少事情.......”穆奕北嘶聲喊著,眼底猩紅一片,如果這個人不是他的父親,他一定會衝上前去跟他拚命的。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你現在敢這麽大聲跟我說話了?”穆正山的烏木鑲銀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你不回家去,你就算不想管著唐海瀾的肚子,也要想想唐家能夠給你帶來什麽,你拿什麽跟他拚,就算加上唐家跟我都沒有把握了,你現在還在這兒兒女情長的放肆著。”唐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再提婚禮的事情來,可是卻由著女兒住進了穆家。一切都亂了。
:“我早就跟說過了,那是你一廂情願的。博遠我根本就不想要,而且那也不是我的。甚至那都不是您的,您只是代為掌管,總是要還給他的。就是因為父親您的貪婪,我這一生的幸福都沒有了,都沒有了......”他在想著自己今後的一生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他最愛的女人,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勇氣走到陽光下面,看著她清澈的眼來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他覺得自己已經連說著對不起的資格都沒有了。
:“外面的人都這麽想我,是我吞了高家的財產。可是這樣又如何,在我的手裡,它在不斷的壯大著,而我這麽多年的心血我隻想留給你。奕北,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我不會害了你的......”穆正山心痛的說著,他怎麽偏偏生出了這樣的兒子呢?
:“你只是愛你自己,如果你夠疼愛我的話,你就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他覺得再也沒有辦法再跟他的父親說下去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留下那個氣得腳的老人。
車子開在路上,穆奕倨傲的下巴緊緊繃著。接下來,穆正山肯定會開始對他進行著正面的進攻。也好,這是他替他的母親討回那筆債的時候了。誰都以為他的母親是身體弱才會最後心衰而死。沒錯是這樣的,可是哪個女人可以看見自己的丈夫夜夜不著家的流連在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裡的,或者是喝多了酒就回來發酒瘋的。他那溫柔可人的母親會那樣早早的離開他,一半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更大一部份便是穆正山。
可是他的身體裡正流著他的血液,正是可悲呀,他甚至遺傳了他的不專情。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可是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想趕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他現在給她派了兩個保鏢在他不在的時候日夜跟著,其實不想讓她再跑掉是一回事,而最大的擔心 是因為他怕穆正山對她不利。他不想她因為這場殘酷的戰爭而受到一點的傷害。他舍不得........
車子停到了公寓的車庫裡,他急切的走向了電梯,他想要到她的身邊去,想要呼吸著她的味道,感受著她的溫暖。這十天讓他覺得好像一切都是麻木的,沒有感覺的,視線所到之處總是一片灰濛濛的,如同天地未開時的混沌不明。所有的東西在他的嘴裡,味道都是一樣的,仿佛吃東西只是為了不餓死保持體力罷了。電梯很快的往上,他的心開始熱切的跳著,連涔冷的嘴角都變得柔軟起來。
車場裡安保人員目送著穆奕南上了電梯,拿著電話小心冀冀的拔通了一個號碼:“虞小姐,穆先生剛剛回來了,五分鍾之前上了樓。”
電話那頭,女人的臉刹時蒼白如紙,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豐潤的嘴唇才能控制著自己不歇斯底裡的喊出來。那個踐貨回來了,而她的男人興衝衝的還沒下班就趕著回去。鬱蘇,是你自己不珍惜活命的機會的,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可是你偏偏就回來了,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別人了。她美麗的臉上突然猙獰地笑著,從小聲到大聲,他的男人,誰也不能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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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的時間裡,他也曾經回來過幾次,睡在她曾經睡過的地方,想要留住那些其實已經消失掉了的她的淡淡的香氣。屋子裡開著燈,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她正在煮東西。真好,他以為她大概會傷心難受到抱著被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是她總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放輕的腳步,悄悄的走到了廚房的門口,便可以隱隱的聽到她正在講電話........
:“什麽?噢,這事情真是神奇,那你就這樣回去了?”舒欣聽完了之後,覺得真的很神奇呀,這年頭還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她好像已經詞窮到沒辦法形容了,只能用神奇兩個字來說了。
:“不回來能怎樣,也不能躲一輩子的。”鬱蘇的聳著肩膀夾著電話,一連打著雞蛋一邊說著。
:“你在幹嘛?聲音那麽大?”
:“打雞蛋呢,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得好好補充體力。”下面的她不可意思說出口了,晚上他回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她呢,現在先吃飽一點,至少還能有點體力應付。
:“蘇蘇,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淚流滿面的嗎?我還想要好好安慰你的.......”舒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都這樣的,她竟然還有心思做東西吃。
一面把玉米粉倒了進到,熟練攪著面糊,一面把平底鍋放上了去,倒了些橄欖油:“流幹了,反正已經是這樣的,應該不會再壞了吧。我就當找了個炮友........”鬱蘇慘淡的笑了一下,他要她的身體,拿去就好,反正也已經沒什麽好忌諱的了。
:“蘇蘇,你這不是被他給弄瘋了吧,炮友這個詞也是能從你口裡說出來的?”舒欣在那頭幾乎是快要跳起來了,現在的鬱蘇真的是不一樣了呢。
:“反正就這樣的,這兩天你不用找我,等我都弄穩定了再約你。對了,欣欣,你不是說方仲雷要約你吃飯?”方仲雷又從s市過來了,不知道今晚上穆奕南會不會去見他?
:“我不太喜歡他。”舒欣用力的啃著蘋果,一邊說著:“我想要的是找一個得了絕症無藥可救的富翁,然後與他粗茶淡飯的共渡一生,不是這種看著還年輕的,身體好好的色鬼。”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一樣,那樣優秀的男人也逃不出這種庸俗的*。
玉米糊倒進了平底鍋裡,她靈活的轉了一下,平均的攤開來,形成了一張薄薄的噴香的玉米蛋餅。她自己想想嘴都饞了。生活已經這麽的不如意,這麽的痛苦了,所以更不有虧待了自己。這算是阿q精神嗎?苦中作樂?:“是呀,都能跟穆奕南那樣的男人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鬱蘇突然起起了影后季莫琳,嘴角撇了一下,附和著舒欣的說法。
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的男人,深遂的眸子裡帶著一些的玩味,還有一些的無可奈何,就算是一個炮友?她的想法真是奇奇怪怪的,到了最後,她竟然覺得只要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他在她的心底裡真是壞得徹徹底底了呀。
:“炮友嗯?”她的身體突然就被帶進了一具堅實的胸膛裡,他的氣息清冽好聞淡淡的薄荷味中夾雜著雄性濃鬱的麝香。是他回來了?鬱蘇嚇了一跳,電話都掉到了地板上,要不是他抱起了她,差一點就咂到了她的腳背上。
他關了火,抱著她把她放在料理台上,分開她的腿掛在他的手臂上,身體往前撐著,看著她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癱倒在長的料理台上了,邪肆的眼眸看著她淡淡的說著:“只是炮友?”
廚房裡飄著雞蛋玉米餅的香味,而他與她的動作有點太過**,讓她受不了,這種感覺好奇怪:“你先放開我,我肚子餓了。”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他就算是想要那個什麽,也得讓她吃了再說。
穆奕南的放下了她的腿,可是卻依然的把她的身體,圈禁在了他堅實的胸膛與料理台之間。長臂一伸,把那個平底鍋裡已經烙熟的薄薄的玉米餅拿過來,卷著咬了一口:“你的手藝真不錯,以後天天給我做飯。”他把他咬過的那個地方送到了她的嘴邊,鬱蘇謙惡的看了一眼,這不是擺明著讓他吃她的口水嗎?
:“你不吃,我可是吃光了。”一邊說著,一邊傷勢往嘴裡送。鬱蘇趕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每天給他做飯,想得倒好,當她是老媽子呀。
她小口小口的嚼著,紅灩灩的嘴唇輕輕的上下蠕動,引得他忍不住俯下身輕輕的親了一下。大手伸進了她寬大的睡袍裡,慢慢的往上,感受著她每一寸幼滑的肌膚。鬱蘇身體一顫:“別動,我在吃東西.........”這個男人果然是標準的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你是在暗示我,你吃完我就可以動了?”他一邊問著一邊的手卻越來越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