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秋柔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跺腳說:“同慶哥,你不要這樣死板好不好?現在我是寶庫的所有人,我自然有權利帶任何人進入寶庫。”
“為了寶庫的安全,我不會允許他進入。老主人的話我是一定要遵守的。”殷同慶死死地攔在劉超面前,怎麽也不退讓。
三個女保鏢也是身上流露出強大的殺氣和煞氣,似乎也打算要阻攔劉超進入寶庫。
“這……”潘秋柔變得很是尷尬,有點兒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哈哈……”劉超放聲地大笑起來,“殷同慶,你身為一個保鏢,一切行動就該聽老板的命令,但是,你卻是和老板對著乾,絲毫不將老板看在眼中,莫非以為老板年少好欺負?不敢炒你的魷魚?”
“哈哈哈……”殷同親也是放聲大笑起來,“我是老主人收養的義子,跟隨老主人三十年,忠心耿耿。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
“路見不平有人踩。你這樣倚老賣老,居心叵測之輩,我自然看不過眼。”劉超的身上流露出龐大的氣勢,目中射出冰寒的光芒,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出手教訓對方。
“來來來,看看到底誰教訓誰?”殷同慶的臉上露出了輕蔑之色,絲毫不把劉超看在眼中。畢竟,他已經修煉到猛獸境五層,超級強大,在他的眼中,任何一個沒有修煉出真氣的人,全是螻蟻。
“師父、同慶哥,不許你們打架,全是自己人啊。”潘秋柔一臉苦惱地說。
“他不是自己人。”殷同慶大聲地說。
“怎麽就不是自己人了?”潘秋柔嬌嗔著說。
“他來歷不明,鬼知道他有什麽居心?”殷同慶說。
“他是劉超,全國記憶錦標賽冠軍,他的書畫水平遠遠超越了我父親,已經達到了書畫的最高境界。隨便一副作品就能價值幾十億米金,所以,我拜他為師,三個師兄也是知道的,很多貴賓也是知道的。”潘秋柔解釋說。
“小姐,你肯定是被他迷惑了,他年紀輕輕,怎麽可能在書畫上超越老主人?怎麽可能一副畫價值幾十億?”殷同慶冷冷說。
“同慶哥,你沒有看到,所以你不相信,秋雲、秋水、秋葉卻是看到了的,不信你問問她們?”潘秋柔說。
“隊長,今天劉超的確作出了一副作品……”蕭秋雲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我一直懷疑,那是一種大型的催眠秘法,把全場的人全部催眠了,就連那個搶走畫的人也是一個托,目的就是帶走那一副畫。”
“原來如此,果然是騙子。”殷同慶的臉上露出冷笑,“現在我要把你抓起來,送警局,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劉超氣得鼻子都歪了,心中也是燃燒起熊熊怒火,恨不得一個耳光將這幾個家夥打飛,但是,他卻不得不強行把怒火壓下,因為這不是靠武力能夠解決的,必須要靠智慧。
但是,殷同慶卻不給劉超思考的時間,猛然踏上一步,右手化成鷹爪,閃電般抓向劉超的胸膛。
“你找死。”
劉超冷笑一聲,左手一個鐵門栓把對方的右手架了出去,右掌輕飄飄地拍向殷同慶的胸膛。
殷同慶果然是罕見的高手,固然為劉超的巨力和反應而吃驚,但卻是沒有任何慌亂,左掌悍然迎了上去,臉上露出了獰笑。
眨眼間,兩個手掌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轟……”
聲音如雷,空間爆炸,氣浪如同海潮,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啊……”
殷同慶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傳來,他的手掌劇痛,竟然是穩不住身子,蹬蹬瞪地後退了十幾步,每一步落下,都把地板踩得粉碎。
而劉超卻是一動不動,一臉的輕松如意,仿佛,他一掌打飛的不是一個修煉到猛獸境五層的超級高手,而是打飛了一個人形木偶一樣。
三個女保鏢震撼當場,臉上寫滿不敢置信之色,劉超沒有修煉出真氣,但竟然能夠一掌打退殷同慶,這怎麽可能?
潘秋柔的臉上同樣浮出了震撼之色,夾雜著一種驚喜,師父果然已經從書畫入道,擁有了神鬼莫測的能力。
“死……”
殷同慶一停下來,臉就變得比血還紅,連同他的右掌也變得比血還要紅,如果仔細看,能夠看到他的右掌膨脹了一圈,青筋如同蚯蚓一樣浮起,一股濃鬱到極致的殺氣也是從他身上爆射出來,他瘋狂大喊一聲,兩個腳狠狠往地上一蹬,人就已經飛天而起,把右掌狠狠地打向劉超的額頭。
這就是他賴以成名的血掌,威力超級恐怖,一掌下去,能夠把鋼板都拍得破碎,打在人的身上,能夠把人打成肉醬。
顯然,他把劉超看成了平生僅見的大敵。
“神螞開天……”
劉超冷喝一聲,右掌猛然膨脹得如同蒲扇,閃電般往上一翻,就已經打在對方的掌上。
“轟隆……”
聲如狂雷,颶風卷起,氣勢還真是驚天動地。
“啊……”
殷同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痛叫,人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天而起,飛了十幾米距離,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上,如同一幅畫一樣滑落下來,嘴裡噴出血霧,右手呈不規則彎曲。
而劉超卻是傲然站立,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戰無不勝的戰神。
“天啊,他怎麽可能這麽強大?”
蕭秋水、蕭秋雲、蕭秋葉這三個女保鏢這次是真正地震撼住了,臉上浮出震駭之色,是噤若寒蟬,不敢做聲了。
潘秋柔臉上卻是露出了狂喜之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劉超果然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果然已經是仙人。
“嗖……”
劉超還沒有放過殷同慶,一個箭步就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來到了躺在地上痛苦扭動身軀的殷同慶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寒地說:“二貨,你不是很牛逼嗎?現在怎麽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起不來啊?”
“啊……”
殷同慶又羞又怒,瘋狂地大喊起來,用力地掙扎起來,但是,劉超的右腳就如同一座巨山,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上,而且是越來越重,讓他連呼吸都困難,胸骨也是嘎嘎直響,似乎下一秒,他就要被踩成肉醬,哪裡還能掙扎出去?
“二貨,你想死是?那我就成全你。”
劉超嚇唬著說完,是緩緩加力,一副要把對方踩死的架勢。
“饒我,饒我,請饒我一命……”
殷同慶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硬氣,開始低聲地求饒起來。
“你說什麽?我沒有聽到。”劉超一臉鄙夷之色,冷冷地說。
“我我我說,請你饒我一命。”殷同慶一臉羞愧,大聲地說。
“師父,不要殺他,同慶哥其實是好人,只是脾氣不好。”潘秋柔也是驚醒了過來,趕緊衝到劉超面前,嬌聲說。
“二貨,我問你,你身為潘家最為強大的保鏢,身為修煉到猛獸境五層的高手,潘家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和耳朵,我問你,晚上的黑影和怪笑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你搪塞的話,我只能把你殺死在這裡……”劉超殺氣騰騰說。
同時,他的右腳又稍微地加了一些力。
殷同慶頓時是慘叫一聲,趕緊喊道:“我的胸骨要斷了……”
“那你還不快交代一切?難道真是想死?”劉超怒吼道。
“小姐定然是產生幻覺了,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麽黑影,也沒有聽到什麽怪笑,別的保鏢也一樣,所有的保安也沒有任何發現,甚至我在小姐的窗外守了三天,也沒有任何發現,但小姐還說窗外有黑影和怪笑。”殷同慶生怕劉超把他踩死當場,用最快的語速急迫地說。
“這怎麽可能?難道真是潘秋柔的幻覺?”劉超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卻是把腳從殷同慶的胸口上放下來了,目前還沒有查清楚鬼影和怪笑的原因,沒有辦法判斷這家夥到底是好人還是心懷叵測之輩,雖然他很不待見這個家夥,但卻是不能胡亂殺人。
“同慶哥,你沒事?”潘秋柔蹲下身,關切地問。
“我我我沒事,僅僅是腕骨脫臼了。”殷同慶羞愧地說。
“那就好,你休息一下,我帶師父去看看寶庫。”潘秋柔說完,就拉著劉超嫋娜地走出了客廳。
她和劉超卻是沒有看到,殷同慶的臉上浮出了凶橫和怨毒之色,是死死地看著劉超的後背,如同一條要擇人而噬的毒蛇。
那三個女保鏢也是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劉超,身上散發出冰寒的氣息,似乎,她們也對劉超很不待見。
盡管沒有看到四人的表情,但是,劉超融合了黑虎的警覺能力,卻是感覺到了三人的惡意,他的心中一動,馬上就運起靈覺,瞬間,周圍十幾米范圍的一切就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四人的表情自然也清楚地被他看到了。
他冷冷一笑,心中更是有底了,什麽怪笑和黑影,十有八九就是這四人弄出來的,唯一讓他有點兒疑惑的是,這四人是聯手了,還是兩路人?
很快,潘秋柔就帶著劉超來到了寶庫的大門前。
寶庫還真是修建得很奇特,如同一個圓柱型的堡壘,牆壁全部用鋼板焊接而成,厚度有三米,大門當然也是沉重的鐵門,使用了最為先進的電子科技,不僅僅要輸入複雜的密碼,還需要潘秋柔的指紋。
潘秋柔毫不猶豫,就把門打開來了,拉著劉超走了進去。
然後,劉超的臉上就露出了濃濃的震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