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歌出來的時候,看見子衍一臉的焦急,她走過去便看見子衍像是害怕一般,一把把她拉在自己的懷裡,見他這樣,霍傾歌也是心中一暖,頓時想起來剛才戰飛龍所說的事情,畢竟如今這種情況下,自己能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便是最幸運的事情了,霍傾歌並不想要更多的東西。
她看著子衍,然後溫柔的說:“你怎麽來了?我沒事,你來了,我大哥那邊怎麽辦?”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情況,我還哪有心思管你大哥?”子衍這句話,聽起來是有那麽一點的自私,但是卻也是事實,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可能是恐懼,也可能是害怕失去!當他知道,可能霍傾歌是來找那個人的時候,他就莫名的發現,自己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乎!
霍傾歌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麽,索性就拉著子衍的手,朝西蒙的軍營走去!途中,她似乎是忘記了什麽,半晌,才猛地回過神來想起,回頭看著子衍,說:“你說,我把納蘭非留在那裡,我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不講究了?”
“他把你擅自的叫來,你覺得,對他做什麽是講究的事情?”這樣的說完,子衍的臉上露出搵怒,但是卻也沒有更多的表情了!霍傾歌看著自己這個像是面癱臉一樣的身邊人,勾起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她倒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子衍能夠真的在這張臉上看見喜怒哀樂。
海月和天涯在房間裡,焦急的來回踱步,等待霍傾歌的回來。當看見大門口來了人之後,她們兩個蹭的起來,便是衝過去,拉著霍傾歌,一陣噓寒問暖,說:“小姐,我們兩個有罪,我們兩個沒有觀察好外面的情形,我們竟然讓小姐遇到了這樣的危險!”
“這不關你們的事情,納蘭非那個妖精要想進來,你們是絕對攔不住的!”霍傾歌這樣的說完,忽然想起想起什麽一般,走到了霍傾林的房間,看著在地上來回走動的雪依,她驚訝的睜開眼睛,然後說:“嫂子,你怎麽會……”
雪依看見她,也連忙的走過來,柔弱的一張臉上,似乎是閃著朵朵淚花,她拉著霍傾歌的手,有些自責的說:“我都聽你大哥說了,你看看,你若是為了我,出什麽事情,我該怎麽辦?你大哥和我一輩子心裡都會不安穩的!”
“我沒事,只不過是輸點兒內息而已,我還是撐得住的。只是,這些日子,你是怎麽熬過來的?”霍傾歌想不通,自己調理雪依的身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這最後斷了,便是功虧一簣,需要重頭再來。可是看著眼前雪依的情況,倒是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到像是痊愈了一般。
雪依看見她這麽驚訝,便是也開口,指著桌子上的那個小瓷瓶,說:“這不是你給我送來的嗎?我吃了這個藥之後,便是身子好了很多!你大哥每日也是來給我調理一下,便是都痊愈了!”
“這是什麽?”霍傾歌走了過去,拿起瓷瓶,放在鼻尖聞了聞,倒是也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高興的埋怨,說:“納蘭非那個東西,有如此的好寶貝,不早點兒拿出來,讓我精疲力盡之後,才做出這樣的舉動,我還能夠記著他的好嗎?讓他在那深淵之水之中來回走上一遍倒是好了!”
霍傾歌說完之後,雪依在旁邊,有些納悶的問:“你說的深淵之水,是什麽東西?”
“沒什麽!嫂嫂,我出去走了一趟,身子有點兒弱,我想要回去休息一下!”霍傾歌說完,雪依連忙點頭,說:“那你快去吧!晚上我讓你大哥吩咐小廚房,去做點兒你愛吃的東西,這樣一來給你補補身子,兒來也是讓你壓壓驚!”
霍傾歌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黑龍刺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她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麽人之後,才低頭,開口說:“喂,你現在能不能出來?”戰飛龍的聲音,在空中想起,而手腕上的那黑龍,似乎也有點兒慢動作。他輕聲的開口,說:“丫頭,我被囚禁了這麽多年才出來,你難道就不能讓我稍微的喘口氣嗎?”
“我就是為了讓你松口氣,才讓你出來陪我一下的!”霍傾歌這樣強詞奪理的說著,愣是把戰飛龍給叫了出來,看見她如此胡攪蠻纏的樣子,戰飛龍有些頭痛的捂著自己的腦袋,說:“你倒是真的跟他們不同,你變得這般的依賴人,你竟然是……”
霍傾歌總是從他的嘴裡聽見以前的那些事情,卻也始終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誰跟一樣!她是誰的後代,霍傾歌知道的是,自己是霍三小姐,自己在外面,有大哥,有二哥,而且身邊還有子衍。海月和天涯兩個人是自己最心疼的丫鬟,而這就夠了。她看著戰飛龍,說:“你不要跟我說以前的那些事情了!我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只是知道,我如今是霍傾歌。”
“這事情,並非是你想要,和不想要就能夠說得清楚的!這身份,你想要扔,便是也要看看,他們讓不讓你仍!你難道看不出來,南竹的皇上,對你有些不尋常嗎?或許,你仍舊沒有發現,北冥幽為何會總是追著你不放!”戰飛龍說的言之鑿鑿,而聽見這話,霍傾歌倒是也一愣,搖頭。
她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往深層含義裡想過,她只是覺得,北冥幽對自己應該只是一種莫名的好感,或者說,是一種跟子衍兩個人爭奪的佔有欲。戰飛龍卻搖頭,淡淡的說:“你想的一切都是錯的!你以為這事情是這般的平淡,但是卻波瀾洶湧。”
“行了,我叫你出來是陪聊聊天,解解悶的,你看你,出來便是長篇大論,總是要跟我說,我身上背負的重擔子!但是你又不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這樣,我聽著心更加的亂!就這般過去吧!你快回到手臂上,我要去找二哥玩了!”霍傾歌低頭看著瞬間攀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黑龍刺青,說:“你能自己選擇地方嗎?”
戰飛龍感覺,自己一跳堂堂上古戰龍,竟然被一個小女娃弄成這般狼狽的地步,還真的是有點兒……“你讓我在哪兒?”戰飛龍無奈的開口問,可是霍傾歌卻想了想,搖頭說:“你如今在這手腕上,若是有人一看,便是會知道!可是若你在一個衣服內的地方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