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不要。”看著那青色的氣體不斷的膨脹,子熙頻頻的後退,他想不到,子衍居然寧可違背父親的命令,也要跟自己動手。
可是子衍哪裡聽他的,那青色的氣體瞬間罩住了整個房間,子熙寸步難行。
子衍食指一劃,那青色的氣體中開出一個隱約的裂縫,子衍放出金色的絲線,瞬間把子熙捆個嚴實。
“你居然用捆仙索來對付我?”子熙有些難以置信。
“子熙,暫時委屈你先消失一陣了。”說完,子衍動力一拉,子熙頓時被子衍拋進了那青色的縫隙中。
隨即子衍微微揚起嘴角,瞬間和那青色氣體同時消失在房間內。
霍傾歌這一覺睡的很長,她隻覺得自己依舊是林曉晴,依舊在執行任務。
可是那些被自己殺死了的人怎麽都活過來了,還紛紛的朝她索命。
看著一具具亡魂向自己走來,她終於堅持不住,情緒崩潰,喊道:“你們都別過來,走開,走開。”
林曉晴,還我命來,霍傾歌,還我命來。
我是林曉晴,我不是霍傾歌,不,我現在是霍傾歌,我不是林曉晴。
反反覆複中,她忽地的一下醒來,然後猛然坐起來。
冷汗順著額頭一滴一滴落下,她居然做噩夢了……
今日目睹了北冥幽再次殺人,她忽然覺得,從前的自己和北冥幽有什麽不同。
雖然自己殺的那些都不是好人,但是也都是一具具鮮活的生命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回想著剛才的噩夢,思緒遊離。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傾歌。”
她猛然轉過頭,床邊竟然多了一個人,而這人銀色錦袍,絕美的容顏,不是子衍又是誰?
“子衍。”霍傾歌驚詫。
“對不起,我來晚了。”子衍淡淡一笑,隨即拉過霍傾歌一把擁在懷中。
“子衍,我知道我又是在做夢對不對?等夢醒了,我還是要嫁給北冥幽,對不對?這一次沒有人能救我了,我知道。”霍傾歌胡言亂語的說道。
子衍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然後靈光一動,隨即,二人同時消失在房間內。
盤龍殿內
北冥幽換好大紅的新郎錦袍,正準備要去接人,卻忽然看見月奴匆匆跑進來。
“王上,不好了。”
“怎麽了?”北冥幽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冥妃娘娘不見了。”月奴驚恐的說道。
北冥幽皺眉,立刻回道:“不可能,幽藍殿布下的天羅地,就算蒼蠅都飛不走,大活人怎麽可能不見,給本王搜,就算翻過來整個幽都,也要找到霍傾歌。”
南竹軍營主營
“殿下,急報。”一侍衛進來道。
“說。”納蘭宸端坐主帥位置與霍傾雲正商議進攻對策。
“剛探子在北冥傳信說,三小姐已經成功逃脫,北冥幽一氣之下遷怒手下,屠殺三千禁衛,血染幽藍殿,慘不忍睹。”
納蘭宸聽罷嗖的一下起身,隻覺得眼前一亮:“此消息可準備?”
“回殿下,千真萬確。”
“太好了,大舅子,傾歌成功逃走了,這樣一來,我們以後攻打北冥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納蘭宸心情大好。
霍傾雲也顯得有些激動道:“傾歌當時跟我說有辦法脫身,我並未全信,如今看來,她確實是有辦法救了自己。”
這時,又一侍衛走進來,直接走到霍傾雲跟前竊竊私語了一陣。
霍傾雲神色一怔,隨即急匆匆的走出了主營,納蘭宸見此面帶疑慮。
霍傾雲走到主營外,便看見一銀色錦袍男子,定眼一看,居然是聖尊大人。
而他懷中抱著的不是傾歌又是誰?
“聖尊大人,多謝您出手相救,家妹才能成功脫逃,請受霍傾雲一拜。”說完霍傾雲就單膝下跪一拜。
子衍擺擺手:“起來吧,霍將軍不必客氣,如今傾歌身子虛弱,還需要調養。”
“好,快跟我進來,我安排好營帳給你們休息。”
隨即,霍傾雲帶著子衍和霍傾歌走到了一個寬敞的營帳內。
“霍將軍,我先為傾歌療傷,你先出去吧。”子衍淡淡的開口。
霍傾雲點了點頭轉身出了營帳……
出來後就差點跟納蘭宸撞個滿懷:“宸王殿下為何這般慌慌張張?”
“大舅子,我聽說傾歌回來了?”納蘭宸急匆匆的跑過來,迫不及待的想看霍傾歌一眼。
“嗯,不過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麽?”納蘭宸一臉委屈,要知道,他可是對霍傾歌日夜思念啊。
“因為聖尊大人在為她療傷。”
“聖尊大人來了?”納蘭宸這一下更為驚訝了。
霍傾雲點了點頭:“嗯,是他救了傾歌。”
“難怪,難怪,這死丫頭真是命好,連聖尊大人都肯出手。”納蘭宸笑了笑。
“我們先走吧,等傾歌好點了,我們再來。”
納蘭宸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傾歌要休息,所以便隻的乖乖的跟著霍傾雲走了。
子衍把傾歌放在床榻上,然後輕輕的掀起她的袖口,那手腕處,一道猙獰的疤痕極其的醒目。
這是當時她為了解自己身上軟骨散的迷藥,所以自己放血導致的。
霍傾歌當時其實最後悔,沒有跟華錦那小子多學點醫術,不然哪裡能這樣受罪呢?
子衍的指尖輕撫過霍傾歌手腕的傷痕,心裡莫名的一疼。
這丫頭,真的是太不愛惜自己了,才幾日沒來看她,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其實,子衍心裡最多的還是內疚,如果早點出手封印子熙,也不至於讓她受到這麽多的傷害。
不過,人間是不允許隨意用靈力的,子衍這一次為了封印子熙,催動了青光結界,將子熙封印在青光空間裡,如果父親查出來,那自己……恐怕難逃其咎。
想到這裡,子衍不在想下去,反正該做的已經都做了。
他小心的從懷中掏出瓷瓶,為傾歌塗抹藥膏,隨著藥膏的滲入,把疤痕居然神奇的開始愈合。
而霍傾歌依舊是在睡夢中,毫不知情。
半夜,霍傾歌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自己口渴,所以慢慢的醒過來。
忽然看見床邊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子衍。
“子衍?”霍傾歌試探的叫了一聲。
子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難道我又不是在做夢?”霍傾歌捏了捏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