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歌一句話,差點讓慕容驚鴻剛才的酒噴出來……
“幹嘛這副表情?被我說中了?”霍傾歌問道。
“你想象力也太強了,我接近你難道就喜歡你嗎?再說了,你是飛揚喜歡的人,我和飛揚是好兄弟,這樣荒唐的事情,我慕容做不來的,再說了……。”說到這裡,慕容驚鴻頓了一下。
“怎樣?”霍傾歌追問。
“再說了,你也不是傾國傾城,輪美貌,江墨蘭更好看一點,論身份,湖陽公主更尊貴一點,論可愛,陳凌小郡主更活潑一點,論溫柔,你那堂妹霍夕顏更好一點,我幹嘛非要喜歡你啊?”
“誒,被你們這麽一說,我發現我怎麽好像一無是處呢?”霍傾歌納悶道。
“哈哈,你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你最大的特點就是……你很能打。”慕容驚鴻笑道。
霍傾歌:“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個強大而且野蠻的女漢子。”
“女漢子多難聽啊,女俠比較適合你。”
“可我不是俠客啊,我心腸沒那麽善良。”霍傾歌笑道。
慕容驚鴻也笑了笑,正在這時,鳳凰樓走上兩個人。
霍傾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眼,差點嚇得她鑽進桌子底下去。
“不會那麽巧吧?”霍傾歌自言自語道。
這時,慕容驚鴻也回過頭朝著樓梯口望去,原來,來人正是右相韓慕白和聖尊大人。
子衍走上樓,淡淡的掃過這裡一眼,霍傾歌隻覺得那眼神都冒著寒氣。
於是立刻起身笑道:“小白,半仙,你們也來了,好巧啊,一起坐吧。”
“不必了,你還是繼續陪慕容小侯爺吧。”子衍幽幽的丟下這句話後,走進雅間內。
韓慕白偷偷瞄了一眼霍傾歌,笑道:“是啊,既然三小姐有客人要陪,我們還是不打擾的好。”
“小白,你妹,連你也不幫我。”霍傾歌低聲詛咒道。
“怎麽了?”慕容驚鴻不明其意的問道。
“啊,那什麽,我還有點事,你先吃吧,哈,回頭記我帳上就好了。”說完,霍傾歌立刻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是的,她溜了,明明看見子衍那表情還繼續和慕容驚鴻吃飯的話,那不是太沒趣了?
雅間內
“咳咳,要不要叫傾歌一起進來啊?”韓慕白開口道。
“她想必是沒空的。”子衍淡淡的說道。
“哈,聖尊大人,你這不會是在吃醋吧?”
面對韓慕白的質問,子衍抬眼那麽一瞄,韓慕白就立刻住了嘴。
韓慕白好奇朝著窗戶邊張望了一下,自言自語道:“誒?這麽快就走了,怎麽隻丟下慕容小侯爺一個人了,這霍傾歌也真是的。”
子衍只是靜靜的聽,卻還是一言不發……
傍晚
右相府
霍傾歌回去了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子衍解釋一下。
雖然自己跟慕容驚鴻沒什麽,但是別人看見了難免會誤會也說不定
豈料,她換好衣服剛要出去,就碰見了天涯走進來。
“小姐,您要出去。”
“沒啊,就隨便走走。”霍傾歌立刻否認自己要去右相府。
“那正好,屬下有一件事正要稟告。”天涯凝重的說道。
“嗯,你說吧。”霍傾歌見天涯這麽說,立刻就打消了要走的念頭,在貴妃榻上坐下來。
“小姐,我們監視太子的探子回報,說太子那邊又有了新的動靜。”
“納蘭禦又想搞什麽鬼?”霍傾歌凝眉問道。
“太子那邊剛派出了一批殺手,大約有六十人左右,各個都身手不錯。”
“靠,不會要去邊關殺我哥吧?”霍傾歌知道,太子因為杜飛燕的事情,對哥哥霍傾雲一直都事耿耿於懷,看著不順眼。
“不是,奴婢派人秘密跟蹤那些殺手,發現他們是去驪山的。”
“驪山?驪山那邊不是只有皇陵嗎?等等……皇陵?太子要殺納蘭宸?”霍傾歌警覺。
天涯點了點頭:“奴婢也是這麽想的,宸王殿下一直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極其寵愛的王爺,而前陣子又在邊關立了功勞,深的人心,在朝中呼聲也很高,恐怕是太子有了危機感。”
霍傾歌點了點頭:“看來真是這樣了。”
“那咱們怎麽辦,任由那些殺手去,還是……?”天涯的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她相信小姐能聽明白她的意思。
霍傾歌沉思片刻,抬起頭說道:“傳信給絕戀,派名人堂的人去,半路攔截那些殺手。”
“是。”
“還有……?”霍傾歌繼續說道。
“小姐請說。”
“讓名人堂的人悄悄留在皇陵附近,暗中保護宸王。”霍傾歌吩咐道。
“是,小姐。”天涯不似海月那麽八卦,所以不會多問。
若是海月,一定會問,小姐是不是喜歡宸王殿下啊,否則也不會這麽緊張?
經過這件事一鬧,霍傾歌就忘記了要去右相府解釋的事情。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卻毫無睡意,一直在躊躇,糾結著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去解釋?
忽然,一股奇香飄過,一股熟悉的味道傳開。
霍傾歌猛然回過頭,發現,床榻上居然坐著一個人,那人銀色錦袍,容貌傾城。
“你來了就不能敲個門嗎?嚇死我了。”霍傾歌抱怨道。
“我一向沒有敲門的習慣。”
“好吧,敗給你了,大半夜的,你跑來這裡幹什麽。”霍傾歌心裡其實明知道子衍是為了什麽而來。
“你不覺得該跟我說點什麽嗎?”子衍緩緩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霍傾歌,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似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子衍輕輕呼吸,霍傾歌甚至都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獨有的藥香……
“呃……其實我和慕容驚鴻什麽都沒有,真的,他只是請我喝個酒,真的,相信我。”霍傾歌紅著臉說道。
“我要你解釋的不是這個。”子衍淡淡的開口。
“啊?那是什麽?”霍傾歌這下也懵了,難道子衍不是因為自己和慕容驚鴻喝酒,所以吃醋了嗎?
子衍沒說話,而是抓過霍傾歌的右手,抬起問道:“這是怎麽弄的?”
霍傾歌低下頭,這才發現,右手手臂處有一處劃痕……
這還是今日在後山對付黑熊的時候,被黑熊逼迫到樹乾上,不小心劃到的,她當時都沒注意。
現在看來,劃痕上的血跡都幹了……
“啊,一點小傷,白天的時候,在武學院考核,被黑熊傷的。”霍傾歌毫不在意的說道。
“武學院?黑熊?”子衍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