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低著頭,心想,主子這個苦肉計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韓慕白會願意幫她們,難道不怕得罪杜家和婭妃嗎?
正猶豫著,忽然,韓慕白幽幽的開口:“你們起來吧,這件事,本相接了。”
素素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心裡讚歎主子料事如神。
右相府邸,偏院
子衍手持毛筆在練字,而霍傾歌則一身印著紅色梅花的白色羅裙,站在他身邊為他研墨。
“子衍,你說若是小白知道,是我讓素素她們去的,他會不會砍死我啊?”霍傾歌雖然知道計劃成功了,但是心裡卻隱隱的有一股罪惡感。
“他不會知道的。”子衍微微揚起嘴角道。
“我也知道他不會知道,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誒,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利用小白的,誰叫他是朝臣中權利大又清廉的那個呢。”霍傾歌有些無奈的說道。
“霍夕俊傷了雪寶,你報仇也沒錯,別想太多。”子衍邊安慰,邊繼續練字道。
霍傾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早朝之上,右相韓慕白將神女閣的姑娘被非禮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皇上震怒。
雖然也有一些杜氏的世交臣子為他們說話,但是這件事畢竟越傳越激烈,讓皇室蒙羞,畢竟這可是天子腳下,杜氏最近幾年本來就權勢甚大,如今還偏偏要做出這等醜事,皇上怎麽能不氣?
“傳朕口諭,霍文之子霍夕俊,生性頑劣,欺男霸女,罪不可恕,現割去他在大營中的職位,拉去借口杖責三十示眾,子不教父之過,其父霍文也難辭其咎,今朕就一同割去霍文翰林大學士一職。”
“皇上聖明。”韓慕白一聽,皇上這一次確實沒有主動包庇杜氏,嚴懲了霍夕俊,也算是說的過去了。
當日,霍夕俊就被禁衛從大營押到了街口,據說那一日圍觀的人山人海,杜氏和霍家都丟盡了臉,而霍文也因為兒子的過失被割職,杜流芳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皇宮禦書房
“婭妃娘娘駕到。”
“臣妾給皇上請安。”婭妃一身天蠶絲紫色羅裙款款而來。
“愛妃平身。”對婭妃,皇上還是蠻寵愛的,雖然她膝下無子,但是卻不輸給有子嗣的皇后和劉貴妃。
“皇上,臣妾今日而來是為了……?”婭妃的話還沒說完。
只見皇上臉色一沉道:“是為了你的外甥吧?”
“皇上,夕俊不會那麽做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婭妃見外甥被處罰,哪裡能甘心,立刻來為外甥喊冤。
“冤枉?人證物證俱在,哪來的冤枉,而且這件事已經在民間傳來,這裡是京都,是朕的腳下,如果坐視不管,那豈不是要失了民心?右相已經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調查清楚,你那外甥確實是做了那醜事,三十大板已經很輕了,若不是看在愛妃你的面子上,他現在應該被流放北地。”皇上一番言辭,說的婭妃無言以對。
“皇上,臣妾求求您了,夕俊罰也罰了,就別割霍文的職位了,我姐姐自從嫁到霍家就沒過什麽好日子,如今夫君再被割職,她臉面往哪裡擱啊,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婭妃也倒是聰明,一看霍夕俊被杖責三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立刻改為霍文求情。
這麽多年,霍文一直碌碌無為,好不容易靠著關系混了一個翰林大學士的虛名,如今還被皇上拿下了,那以後姐姐在霍家豈不是更沒有地位?
豈料,皇上心意已決,拒絕道:“胡鬧,朕是金口玉言,豈能出爾反爾,剛剛傳出去的口諭就擅自更改,那豈不是損了自己的臉面,愛妃,你關心你姐姐家族,朕也能體諒,但是這一次,朕也保不住他們了,你最好告訴霍文一家,以後少惹事生非。”
皇上對霍家本就無好感,對那個霍文更是看不順眼,覺得他是一個靠著裙帶關系上位的庶子。
婭妃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見皇上已經這麽說了,隻的不再吭聲,悄聲告退。
走出禦書房,杜氏流芳已經等在宮外:“妹妹,如何?”
“姐,對不住,皇上這一次下了狠心,我也保不住你那無能的夫君了,至於俊兒……你以後還是告訴他不要那麽囂張了,這裡畢竟是天子腳下,這一次,我是無能為力了。”
“那可怎麽辦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理?俊兒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知道嗎?十有**是霍傾歌那小賤人做的。”杜氏也不傻,心想,那白貓剛被咬傷,兒子就出事了,肯定和霍傾歌脫不了關系。
“姐,我這裡是幫不上忙了,最近皇上去劉貴妃那裡比我那裡還多,你也知道,皇后有太子和晉王,劉貴妃有湖陽公主和宸王,而我……什麽都沒有,若是在為了家族的事情激怒皇上,只怕以後更難得寵啊。”
“我明白,婭兒,你莫要再說了。”杜氏哭哭啼啼的道。
看見姐姐這番,婭妃始終也是於心不忍,拉著杜氏的手道:“姐,不然你回一趟家,求求父親試試看?”
“嗯,目前也只有這樣了。”杜氏點了點頭告別了婭妃,坐上馬車回了鎮國公府。
而平西王現在不在京都,父子倆都在軍機大營練兵,杜氏也只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父親身上。
老鎮國公年逾七十,身子已經不如從前,不過倒是還有些余威在的。
杜氏把事情前前後後一學,杜家老爺子可謂是氣壞了:“哪個不長眼的敢陷害我外孫?”
“父親,就是那霍家的小丫頭騙子,你都不知道,自從霍家那死老頭把大權交給那丫頭之後,那丫頭就一直容不下我們一家,三番五次想趕走我們,還出手陷害夕俊和小柔,我也是實在忍不住了才找您出頭的。”
“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回頭進宮一趟,皇上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霍文那邊,職位必須先給他保住,夕俊那邊……打都打完了,只能先好好養傷,以後小心便是。”
“父親,您能不能跟皇家武學院那邊說上話?”杜氏突然問道。
杜家老爺子一聽點了點頭:“嗯,那邊有幾個師父,是當年我的老部下,倒是能說的上話,你問這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