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聖尊大人不是來了嗎?他沒和晉王殿下在一起嗎?”霍傾歌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霍三小姐莫不是在跟末將開玩笑吧,聖尊大人怎麽可能來這裡?”
霍傾歌一怔,心想,剛才難道是做夢?
“哦哦,那估計是我做夢夢見的,你先出去吧,我洗個臉就去。”
“好。”
打發走郭淑寶後,霍傾歌放佛斟酌,剛才的一切那麽的真實,怎麽可能只是夢呢?
她走到銅鏡前,忽然發現不知是誰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去了。
“一定是他,他一定來過了。”霍傾歌心裡有些激動。
隨即,她衝出營帳,逢人就問,她就不相信,這好好軍隊這麽多的人,難道就沒有人見過子衍嗎?
可惜,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主帥軍帳內
納蘭晉坐在桌子旁,等著霍傾歌一起用膳……
而霍傾歌則姍姍來遲,她走進來看了一眼桌子,隨口說道:“又吃叫花雞?”
“又吃?難道你剛才吃過了?”納蘭晉一怔。
“呃……沒有,我剛才做夢夢見吃的。”霍傾歌意識到自己口誤,立刻解釋。
納蘭晉微微一笑,隨即道:“快坐下吃吧,一會涼了,之前聽夕顏提過一次,說你喜歡吃叫花雞,原來是真的。”
“你跟夕顏在一起的時候還聊起我了,都不怕吸煙吃醋的嗎?”霍傾歌順口問道。
納蘭晉頓時有些尷尬,話鋒一轉說道:“一會我讓軍醫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他這麽一提,霍傾歌才想到自己手臂上那被刺傷的地方,她低下頭,立刻挽起了衣袖。
赫然發現,傷口居然全部不在了,也就是,神奇的愈合了。
“怎麽了?”納蘭晉好奇的問道。
霍傾歌立刻遮住衣袖敷衍道:“沒事,不用軍醫來了,我自己上藥就好,我不太習慣用陌生人看病。”
納蘭晉一怔,隨即立刻領會到,以為霍傾歌是不願意用男軍醫,於是說道:“軍醫也有女的,你不必擔心。”
“不是,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為我擦藥,總之,不用了,謝謝你。”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霍傾歌心裡一直在想子衍的問題,所以吃的心不在焉。
走出軍帳前,霍傾歌還不死心的問道:“晉王殿下,皇上有派人來邊關嗎?”
“沒有啊,父皇已經給了我們五萬兵馬,應該不會再派援軍了。”
“哦,那……京都城裡還有沒有其他人跟過來?”霍傾歌仍舊不死心。
“你指的是……?”納蘭晉被這麽一問也懵了。
“比如說,右相大人,聖尊大人,宸王殿下什麽的,哈。”霍傾歌笑著打馬虎眼。
一聽到宸王的名字,納蘭晉有些不悅:“你希望宸來嗎?”
“不,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問問。”
“他來不了了,我收到消息,他被軟禁了。”納蘭晉冷冷的回道。
霍傾歌頓時驚呼:“原來這是真的?”
“你知道?”納蘭晉眯起眼睛打量著霍傾歌問道。
霍傾歌立刻否認,擺擺手道:“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到私下裡有人談論這件事,以為是假的。”
“是真的,宸被軟禁了,所以來不了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救出你二哥。”納蘭晉安慰道。
“嗯,我知道。”說完,霍傾歌轉身離開。
看來,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子衍,除了自己,難道真的是做夢?可是如果做夢的話,那愈合的傷口是怎麽回事?那宸王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子衍,你真的來過嗎?”霍傾歌站在荒蕪的邊關,望著天邊最後一絲火燒雲喃喃自語。
京都右相府
“聖尊大人,你在想什麽,這麽入神?”韓慕白一進這個院落,就看見子衍在獨自一人望著半空黯然傷神。
“沒事。”子衍淡淡的回道。
“那不如我們下一盤棋如何?”韓慕白興趣十足的問道。
“今日……沒什麽心情。”說完,子衍轉身進了廂房。
留下韓慕白一人傻傻的站著……
“呃……聖尊大人真是喜怒無常啊。”韓慕白感慨。
廂房內
子衍一身銀色錦袍獨立床前,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刹那間照亮整個房間。
“參見少主。”一白衣年輕男子單膝跪地。
“有事嗎?”子衍的聲音依舊很淡。
“回少主,門主讓屬下提醒一下少主,歸期將至,切莫留戀。”
“我知道。”子衍淡淡的回道。
白衣男子又道:“九十六年一次的祥雲大會將至,請少主按時參加。”
“好。”
“少主……?”白衣男子欲言又止。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子衍下了逐客令。
“少主,門主還讓屬下帶句話給您。”
“說。”
“門主說,少主莫要插手凡間之事,不要濫用靈力,更不要試圖改變某些人的命運,否則觸犯禁忌,禍及自己。”
“知道了。”子衍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好,那屬下告退。”說完,那抹白光消失在房間內,放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子衍望著窗外的明月,心底一股悲涼感升起,快要離開了,可是心裡竟然有些不舍,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不願意離開這裡了呢?難道是因為她嗎?
北冥都城幽都
主殿之上,北冥幽一身黑色錦袍慵懶的靠在龍榻上,他領口大開,古銅色的肌膚一覽無遺。
他腳下,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承歡膝下,氣氛極其的曖昧。
“主人,任務失敗,屬下願意自刎謝罪。”說完,黑衣人首領揮劍朝著自己脖頸砍去。
卻被一枚飛來的葡萄打飛,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主人……我?”
“錯不在你,她本來就不是那麽好抓的,你罪不至死。”北冥幽的聲音聽起來極其的妖異。
“多謝主人不殺之恩。”
“下去吧,有新任務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是,主人。”說完,黑衣人首領一個閃身消失。
“小丫頭,你終於來了,讓我等著好苦啊。”北冥幽捏著酒杯,邪魅一笑。
“主人,哪個女人這麽有魅力,讓您都如此著迷啊?”一個女子不識趣的開口問道。
北冥幽沒回答,而是將手中的酒杯一仰而盡……
“主人,您還沒告訴玉兒呢?”那少女扭動身軀端坐在北冥幽懷中,撒嬌道。
“我要等的那個人,是你這輩子都沒資格與之相提並論的人。”說完,北冥幽大手一揮,一道真氣,將那少女震飛三米高,然後重重的拋落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
另一個少女立刻被嚇得縮回到另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
“你們真是越來越讓人乏味了……。”丟下這句話,北冥幽起身走出大殿。
北冥幽站在大殿之外,望著邊關的方向,邪魅一笑:“小丫頭,我們很快要見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