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不安因素
  “那聖女可見過那星星是什麽樣的？”寧爾嵐看著花如雪繼續問道。

  “那星星在天上我自然是每日都能夠見到的。”花如雪並不覺得這話問得有什麽奇怪的，還道是寧爾嵐想要轉移話題才這麽問的。

  “可終究不是聖女的不是嗎？你父親許諾要摘給你的星星依然還掛在天上不是嗎？”

  “凌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花如雪終於覺出寧爾嵐的話有些不對了。

  “本妃的意思是，有些事，即使承諾了也會因為這樣活那樣的因素而無法辦成，有些人，既然錯過了，就永遠只能夠成為過去。”寧爾嵐說的很平靜，意思也再明確不過了。

  不管衛凌霄曾經是否對她說過要娶她的話，那都已經是往事。現在坐在衛凌霄正妻這個位置的人是她，她無緣無故也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退讓。

  花如雪明白過來，寧爾嵐這是在笑話她。一雙大眼不禁冒出火氣來，直直的瞪著她。

  “那按照五弟妹的話說，五弟可以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了？”衛子銘看向寧爾嵐，時至今日看見她站在衛凌霄的身邊，他還是覺得異常的刺眼。

  “言而無言？這話只是從南疆聖女口中說出，沒有人證物證的，誰又能夠證明在很多年前王爺說過那樣的話？二皇兄能夠證明嗎？”

  “也就是說五皇嫂這是不願意父皇給五皇兄賜婚了？這不是明晃晃的犯了七出中的善妒一條嗎？按照我大秦的歷律是可以休棄的。”本來一直關注著南疆聖女的衛碧琴想著看看這聖女到底有多美，可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一出戲看。

  本來她就不喜寧爾嵐，只是這段時間被拘著不能夠胡來，現在有那麽好一個排擠她的機會，她又怎麽會錯過。

  聞言，寧爾嵐心中翻了個大白眼，她還以為這位公主已經將她遺忘了。現在看來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公主這話便是不對了，父皇從剛才到心在可沒有提過說要將南疆聖女賜給王爺的話。公主這妄側聖意又將父皇置於何處？”

  “你！哼，尖牙利嘴！”衛碧琴被寧爾嵐一堵，一時也接不上話來。氣恨的跺了跺腳，轉而看向昭武帝撒嬌道：“父皇，你看著南疆聖女跟五皇兄那麽有緣何不賜婚於他們，結成一對佳話？”說完還轉頭挑釁的看了寧爾嵐一眼。

  昭武帝沒有回話，隻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雖然將視線落在寧爾嵐和衛凌霄的身上。最後又將視線轉了回來。“這件事情日後再議。今日的宴會主要是給南疆聖女和使者接風洗塵。”

  昭武帝的推遲並沒有讓寧爾嵐放松，看今天他的表現，將這個南疆聖女推給衛凌霄的可能性很大。這些她倒也不怕，她害怕的是一個人戰鬥，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供別人消遣的笑話。

  昭武帝既然已經這麽說了，自然不會再有人不識趣的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就連花如雪也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那雙眼卻總是時不時的往衛凌霄的身上看過來。那眼神太過露骨，毫不回避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寧爾嵐隻當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低頭吃東西，這些宮宴本來就是無聊的，每次來不過是想著如何打發時間罷了。

  衛凌霄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宮宴結束，衛凌霄卻被昭武帝留了下來，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衛凌霄怕寧爾嵐等得太晚就讓人先宋她回去。

  “爾嵐，你沒事吧，你別理那什麽聖女，一整個宴會都是捂著臉的，什麽狗屁傾國傾城，指不定是太醜了不敢見人呢。”宴會結束，玉嬌顏並內有跟現在的玉夫人離開，而是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走到寧爾嵐的身邊小聲道。

  聞言，寧爾嵐笑笑，知道她是怕自己想多了傷心。

  “我沒事，這種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想太多只會讓隻徒增煩惱。”有些事情需要衛凌霄親自開口跟她說，因為她一開口問或許就變味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有沒有那麽強大，能夠等到什麽時候。

  “恩，你能夠明白就好，有些話還是要王爺跟你說清楚的好。我先回去了，不然一會兒又要被說道了。”

  “好了，路上小心。”

  寧爾嵐走在去宮門的路上，突然感覺身前多了一抹身影，把自己的去路都給擋住了。

  “五弟妹怎麽那麽急？”

  寧爾嵐雖不願意停下腳步，但這是在皇宮裡，有些人就算是不想見。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到位的。“二皇兄，眼看著也不早了，自然是越快回去越好。”

  衛子銘的笑很溫和，如果是第一次見面，她一定會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文雅的儒士。可惜了這一副上好的皮相，按在了這人面獸心的人身上。

  “難道五弟妹就不好奇五弟跟那位南疆聖女之間的事情？”衛子銘好不容易將人攔住，又怎麽會輕易的讓她離開？就算走，也是在達到了他的目的之後。

  “當然好奇。”寧爾嵐誠實的點了點頭，不管是哪個女人，都會好奇自己男人的過去，但也僅僅只是好奇而已，雖然會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但她更注重的還是衛凌霄現在的心裡住的是誰。

  衛子銘沒想到寧爾嵐會回答得那麽直接。可還不等他說話，寧爾嵐又繼續道：“就算是好奇，這也與二皇兄無關不是嗎？”

  “我也只是關心五弟妹而已。你知道我對你一直都不曾……不過據我所知，五弟對那南疆聖女的感情似乎比我們看見的要深得多啊，只是不知道如果父皇真的賜婚，五弟又該如何？再次就先恭喜五弟，五弟妹府中又得意添置新人了。”衛子銘說得一臉的喜慶，就好像真的要有什麽高興的事情發生一般。

  寧爾嵐臉上的諷笑不變，面不改色的看著衛子銘。“那就多謝二皇兄了，新人是肯定要添的，只是暫時還不到時候，到了時候新人自然就來了。”

  衛子銘感肯定，她嘴裡所說的信任跟自己所說的完全不是一碼事，但他又想不出來她到底說的是誰，又是什麽人。

  “沒有什麽事還請二皇兄讓一讓。”你擋住了我的路了。

  “那塊玉佩衛凌霄一直戴在身上，從十五歲那年回到汴京那次我就見到過了。十個年頭，你說是什麽樣的人送的禮物能夠讓衛凌霄這樣冷清的人戴著十年？不，或許更久？聽說他每次上戰場都會戴著那塊玉佩，又一次地方的首領將他身上的玉佩弄到了地上。他竟然不懼被馬踩的危險跳下馬將玉佩撿起來……”衛子銘將臉上溫和的笑意沉了下來，雙眸直直的看著寧爾嵐，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他要將這些刺心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扎入寧爾嵐的心裡。

  能夠讓自己不丟不棄的戴在身邊，甚至是不惜用性命保護這塊玉佩。這只能說明這塊玉佩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玉佩重要也不過是一個留住回憶的死物，如果重要的是人的話……

  “二皇兄與我說這些幹什麽？堂堂一國的二皇子什麽時候變成一個好事的儒婦了？想二皇兄今日也累了，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寧爾嵐不再理會他，側身越了過去。一直到上了馬車，她都沒有再停下自己的腳步，她討厭皇宮，更討厭皇宮裡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既然是有疑惑，自然是要說來了。所以回到王府洗漱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屋內等著衛凌霄。可一直等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衛凌霄都沒有回來。也沒有讓人來通報一聲。

  心悅走進來，心疼的看著寧爾嵐轉著脖子難受的樣子。“王妃，昨晚奴婢就讓你到床上去睡的。王爺回來奴婢會叫你的。”

  “沒事，難得體驗一回熬夜等人是什麽滋味的。王爺還沒有讓人傳話回來嗎？”

  心悅輕輕的搖了搖頭。

  “怕他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

  可讓寧爾嵐沒想到的是，衛凌霄後面的兩日都沒有回府。去照顧孫芷柔的時，孫芷柔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寧爾嵐，又想到衛凌霄這兩日都沒有來看她，便猜想到了一二。

  “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孫芷柔讓寧爾嵐坐到她的床邊來說道，她的聲音已經比之前的好聽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沙啞。

  “沒有，可能是天變暖了，有些不適應。”寧爾嵐不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讓孫芷柔徒增煩惱。所以就胡亂的找了個借口。

  孫芷柔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勉強。她被困太久一時也不知道該跟這個兒媳婦說些什麽。寧爾嵐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心晨看見寧爾嵐回到院中，有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又欲言又止。

  寧爾嵐見不得她那樣子，索性就讓她開口了。“有什麽就說吧，這麽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情，所以奴婢就在想著要不要跟王妃說……”心晨怪自己是藏不住話的，一會兒就讓王妃給看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