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北魯,阮靜月再動手,恐怕更難了。
所以今天晚上是他們的好機會,他們是等不及了。
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細微的聲響傳來,雖然很輕很細,若沒有警覺也許發現不了,可惜侍梅現在全身貫注的注意著暗中的動靜,所以便知道來的人不少,而且其中有不少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從房頂滑過來的,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侍梅這間房子的窗外,有人躍到窗外,有人閃到門外。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踹開,窗戶被打破,幾道身影破門破窗而進,眨眼房間裡站了好幾個人,門外,也站了數名手下監視。
走進房裡的幾人,為首的人正是阮靜月,阮靜月的臉上被小獅球球給抓傷了,現在容貌被毀,不但如此,半邊臉還被白布包著,昔日的第一美人,此刻周身的狼狽,只不過是一個滿臉嫉妒的醜婦罷了,她一隻鐵手指向侍梅,陰沉沉的開口。
“馬上把小皇子交出來,可饒你一死,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侍梅不怒而笑,悠然的開口:“究竟是誰死無葬身之地就不知道了,阮靜月你領著人跟了我們一路,你以為現在終於被你逮到機會了嗎?”
侍梅一開口,阮靜月心驚,她身邊站著的一個太監,立刻尖細著嗓音開口:“不好,我們中計了,快走。”
他伸出手去拉阮靜月,可惜阮靜月根本不為所動,陰森森的開口:“你別理會這賤人,她分明是恐嚇我們的,先前我派了人去盯著夜凌楓和和姬海菱等人,親眼看到他們是去鎮西河去放燈許願了,你慌什麽?”
她說完,便命令身後帶來的手下:“把這個賤女人抓住,殺了,把那小雜種抓起來。”
阮靜月的口氣又狠又殘忍,現在的她恨透了姬海菱,所以對她的兒子自然不會客氣,就因為這個女人,害得她毀掉了一隻手,現在又毀了容,所以現在她隻想報仇,她不好過,那女人憑什麽過得幸福,所以今天晚上她才會不顧所有人的阻止,趕過來抓這北魯國的小皇子,聽鳳紫嘯說過,這小皇子就是姬海菱的命根子。
好,既然他娘敢得罪她,她就拿他開刀。
阮靜月命令一下,身後的手下便朝侍梅撲了過去,侍梅身形一退,退到身後的床邊,一把抱起了小貓兒,小貓兒早被房內的動靜驚醒了,睜大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隨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其實他不是害怕,只是委屈,娘親呢,娘親在哪兒啊。
小貓兒的哭聲一起,窗外便有冰冷嗜血的聲音響起:“阮靜月,你果然來了,竟然膽動朕的兒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聲落,夜凌楓和海菱兩個便從窗外躍了進來,而同一時間門外也有人打了起來。
阮靜月一愣之下,終於知道今晚自已是真的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先前大家一致懷疑了這件事,可是她因為臉被毀,心中無生機,隻想報仇,所以才會如此急切,看來今晚她是別想活了,但是不能害了別人,如此一想,便陡的一推身邊的人:“你走。”
自已身形陡的欺過去,攻擊上姬海菱,這一次,海菱沒有出手,夜凌楓長臂一伸,便直接和她交上了手,這個男人,眼裡心裡都沒有她,她一直愛慕著他,從來沒想過有一日竟然和他交上手,還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阮靜月的眼裡是嫉妒和羨慕,還有更多的恨,她的假鐵手是一件武器,五爪成鉤,十分的銳利,直攻向夜凌楓,房內人多,打鬥不方便,很快便有人躍了出去,夜凌楓和阮靜月也從房內打鬥到房外。
一放開手腳,阮靜月哪裡是夜凌楓的對手,他出手又快又狠,而且一點不留情面,每一掌之下,便擊毀了很多東西,小小的客棧內,很多東西被掌力毀掉了,紛紛揚揚的碎屑落下來,客棧內住著的客人,很多尖叫起來,有的人躲在屋內,有的人逃掉了。
姬紹成和裴將軍等人早就殺了上來,很快把阮靜月帶來的人殺得差不多了,偶爾逃了一兩個,姬紹成等人也懶得追,而罪魁禍首阮靜月被夜凌楓一掌擊到,身子直接從半空往下墜落,唇角一口一口的吐出血,眼神渙散,直墜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她掙扎著動了一下,歪過身子大口的喘著氣,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從半空飄然而下的男人。
他狹飛的眉,深邃的眼,薄幸的唇,是那樣的完美,在煙花三月的小城裡,她轉眸間呆住了,此生再也忘不了他,可是這卻是一場劫啊,如果有來生,能不能不要讓她這樣痛,眼裡終是又滑落了一滴眼淚,然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姬紹成飛快的走過去,試探了一下阮靜月的鼻息,沉穩的走到夜凌楓的面前稟報。
“回皇上,刺客已經死了。”
這種小鎮子上,沒人能認出這位死於非命的女人,仍是南翎國的靜月公主,還是封國的簪花王后,那逃了的兩三個手下最多趕回封國去稟報,那小國的皇帝難道還敢找到北魯去算帳不成。
夜凌楓點了一下頭,然後回首望向二樓的廊道裡,一個女人抱著小小嬰兒,滿臉的笑意的望著他,心裡彌漫起幸福,隨之低頭命令姬紹成:“把這裡處理乾淨,然後讓掌櫃的去通知這裡的官員,有刺客行刺,現在刺客被殺死了。”
“是。”
有刺客膽敢刺殺北魯的皇帝,這南翎國的官府哪裡敢多問啊,所以他們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夜凌楓領著人上二樓去,一樓大廳,先前躲起來的掌櫃冒出來了,姬紹成一面命人處理樓裡的屍體,一面命掌櫃的趕緊的去報官,至於如何報官,他自給了掌櫃的一套說詞,以免這掌櫃的笨嘴笨舌的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