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見過皇上。”
夜凌楓微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一側的侍蘭,臉色便有些不善,陰沉的開口。
“皇后在樓上休息,怎麽隨便把人領到樓上來。”
“回皇上的話,這是娘娘的意思。”
夜凌楓總算不說話了,不過蒼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掃向水玲瓏,水玲瓏一看皇上望過來,立刻擺出平時自認為最能迷惑男人的姿勢,微微的抬頭,露出優美的脖勁,楚楚可憐的盯著皇上。
“感謝皇上和皇后娘娘幫助水玲瓏報了父仇,水玲瓏無以為報,隻願一生侍奉皇后娘娘,請皇上成全。”
夜凌楓一聽水玲瓏的話,雋美無儔的臉上立刻罩了一層冰霜,雙瞳更是如冰山一般盯著水玲瓏。
“你以為皇后是什麽人想侍候便侍候的嗎?皇后身邊的人那可是經過重重考驗的。”
夜凌楓說完,便望向身後的侍衛:“來人,把水玲瓏帶下去,好好看顧起來,以後不準任何人來騷擾皇后,違令者斬。”
霸道嗜血,沒有似毫溫軟,聽得水玲瓏身子一顫,差點沒有栽到地上去,皇上果然好愛皇后娘娘啊。
侍衛走了過來,直接的一拉水玲瓏,往樓下而去。
樓上的房間裡,海菱和侍梅已經聽到了皇上的話,侍梅直接滿意的開口。
“皇上是好樣的。”
海菱抿唇笑,夜確實是沒話說。
門外,夜凌楓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的關心,想到先前水玲瓏來騷擾海菱,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海菱的心情,所以十分的擔心,不過等到他見了海菱滿臉的笑意,心裡總算放了下來,侍梅告安退了出去。
房間內,夜凌楓走到海菱的榻邊,伸出大手幫她溫柔的順了一下頭髮,然後俯下身子便把耳朵貼到海菱的肚子上,聽她肚子裡小寶貝的動靜,滿臉洋溢著幸福。
海菱放下手邊的書,然後伸出手輕輕觸摸著夜凌楓的頭髮,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這溫馨的畫面令人移不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夜凌楓才滿臉笑意的離開海菱的肚子,然後望著海菱,討論起問題來。
“菱兒,眼下嵩州已經正式開溝通渠,剩下來的事情便交給嵩州的官員和精通水利的官員,我們再過兩天回京吧,一來要查司馬淵的事情,二來還有丞相鍾離的事情。”
“好,你說什麽時候回去,我們便什麽時候回去。”
海菱笑著應聲,夜出來,只不過是為了查那暗處的人,其實此次的南巡,他本可以不來,但是他不動,那暗處的人不會動,現在那背後的人已經動了,所以他再回京,有些事便好查了,這嵩州的開溝通渠之事,逐步走上正軌,有專門的人負責,用不著擔心。
“那我們兩日後回京。”
“行。”
兩個人說定了,便又粘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誰知道這一夜,大火燒了整個驛館,火光衝天,半邊天都漫著妖治的紅色,各處劈咧叭啦的燒著……
暗夜,火光衝天,劈咧叭啦的燒紅了半天的天際,驛館內,驚慌失措的叫聲不時的響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皇上,皇后娘娘。”
頓時間驛館裡叫成了一片。
濃煙彌漫,很多侍衛衝到二樓去找夜凌楓和海菱,不過房間裡並沒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實驛館一著火,夜凌楓便抱著海菱離開了二樓,從窗戶躍到樓下去了,然後找了一間僻靜的地方放下海菱。
身後跟著侍梅和侍蘭還有幾名手下,幾個人一起望著驛館內燃燒起來的大火。
是誰竟然膽敢火燒驛館,夜色下,夜凌楓周身的煞氣,眯眼望著遠處的兵將正在滅火,很快有人發現了夜凌楓和海菱所在的位置,立刻奔了過來,朝中的幾名官員還有手下的侍衛倒是一個沒傷,因為大火一起,濃煙彌漫到二樓,大家都奔了下來,夜凌楓掃視了一圈,發現南巡的人一個都不少,全在這裡,其中包括昭陽王也沒有受傷。
朝中的幾位大臣,還有侍衛統統的跪下來告罪。
“罪等該死,請皇上降罪。”
“起來吧,”夜凌楓挑眉,吩咐大家起來,這驛館著火自然和他們這些人沒有乾系的,那麽究竟是誰燒的這把火呢,是想燒死他和菱兒嗎?死士沒殺死他們,現在又來放火燒驛館,這背後的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夜凌楓正想著,忽地海菱想起一件事,臉色陡的變了,命令身後的侍衛:“立刻去查查嵩州知府趙百楊和證人水玲瓏現在在什麽地方?”
“是,屬下立刻去查。”
此時火勢已小,驛館一片黑糊糊的,燒得面貌可憎,先前還是精致的居所,現在卻燒得殘缺不全了。
眾人圍聚在這裡,嵩州的代理知府已接到了手下兵將的稟報,領著嵩州地方上的官員趕了過來,一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沒事,松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臣該死,請皇上責罰。”
沒想到皇上南巡的期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先是被人刺殺,刺客還被人劫走了,後來出現了水玲瓏喊冤的事情,知府大人被抓了,現在又是誰火燒驛館啊。
皇上南巡明明是為了嵩州百姓謀福利,可是為什麽發生這麽多事啊,嵩州的官員一個個臉如死灰,冷汗直冒,真害怕這一刻好好的腦袋,下一刻便被砍了,不過夜凌楓並沒有責怪他們,他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針對他和海菱來的,所以和人家是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