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侍竹領命上前,很快給海菱檢查起來,而夜凌楓又命令姬紹成和裴將軍:“立刻去驛宮另一側,把封國的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個不留。”
“是,”姬紹成等人都等著這句話了,閃身便領著人奔了出去。
房間裡,文彬和禦吏大夫等人陪著夜凌楓一起望著給皇后診脈的侍竹,只見侍竹檢查了一會兒,隨之松了一口氣,起身稟報:“回皇上,皇后娘娘並無大礙,她們只是中了一種香料,此種香料是那些小島上高大的樹液提煉出來的,對人體並沒有什麽害處,但是卻可以讓人身體動不了,說不了話,大約一個時辰後,此香料便會自解,想必那阮靜月在短時間內沒辦法給娘娘動別的手腳,她想先把娘娘帶走。”
雖然菱兒和小貓兒沒事,但夜凌楓依然十分的生氣,這阮靜月不除是不行了,這個女人若是活著,一定會對菱兒和小貓兒不利的,所以他必須要除掉她。
眾人不說話,靜靜的等候著。
侍竹走到一側去把軟榻邊的侍梅扶上了榻,然後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頭上腫了一大片,看來侍梅最先發現了端睨,本想提醒屋外的姬將軍等人,誰知道一躍下床的時候,卻角度偏了,撞上了榻上的角,所以使得自已昏迷了過去,幸好娘娘沒事,否則皇上一定饒不過侍梅,侍竹歎口氣,給侍梅服了一顆藥,他和梅兒還有蘭兒等四人跟著皇上,從南到北,一路走到今天,雖然唯主子是命,但是他們就像親兄妹一般互相關心,所以他不希望她有事。
屋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姬紹成和裴將軍一臉青綠的走了進來,抱拳憤怒的開口:“皇上,沒想到封國的人全都連夜逃走了,一個都不剩,臣裡裡外外的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個人。”
房內的人心中了然,那阮靜月自然防到了這一手,如若她們失敗怎麽辦,所以行事前先把封國的下人全都送走了,出事後他們想找人也找不到。
姬紹成氣恨恨的開口:“我們立刻去找南翎國的小皇帝,讓他交出人了,否則這件事沒完。”
夜凌楓微眯起眼睛,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顯示出他心裡很是憤怒,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做決定,而是望向了文彬,文彬一見皇上望向他,沉穩的起身回話。
“皇上,臣認為此事不必跟南翎國的小皇帝要人,眼下南翎國剛剛割了一座城池給我們,心裡正惱怒,若是再為了這件事去找南翎國的小皇帝只怕他南翎國更加的惱怒我們。”
“難道就這麽算了?”
裴將軍冷沉著聲音開口,不悅的瞪了文彬一眼,文臣做事就是瞻前顧後的,要他說直接闖進南翎國的皇宮,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裴將軍的氣惱,文彬並沒有在意,又接著開口:“就算我們進宮了,那小皇帝來一句不知道,我們能怎麽樣?此事一挑明了說,反而不好,若是日後阮靜月真的出事了,南翎國便會算到我們的頭上,但現在我們不動聲色,想必那阮靜月不會善罷乾休,她一定會跟著我們,伺機報復,這樣一來,我們可以把她誘出來,然後殺掉,到時候,南翎國也算不到我們頭上,他們誰看到我們傷阮靜月了。”
文彬說完,夜凌楓眼裡流露讚許的目光,就是姬紹成和裴將軍也不說話了。
沒錯,眼下他們進宮去要人,分明是告訴南翎國的小皇帝,我們北魯和阮靜月的針鋒相對,那麽以後要是阮靜月死了南翎國一定算到北魯的頭上,但是不動聲色殺掉阮靜月的話,他南翎國就不敢隨便怪到北魯的頭上。
房內安靜,沒人說話,隻到一道細細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各人的沉思。
“本宮讚成文大人所言。”
海菱一醒,房內人人高興,夜凌楓自然是最高興的一個,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海菱早就有意識了,雖然先前不能說話,但是聽了侍竹的話,知道自已並沒有大礙,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擔心,反而是望了眾人一眼,沉聲開口:“就按文大人所說的辦吧。”
“是,臣等遵命。”
姬紹成等人應聲,然後各自告安退了出去。
侍竹臨離去時,順帶把房內剛動了動的侍梅也提了下去,這種時候,侍梅若是開口說什麽,皇上一定很生氣,還是等皇上的氣消消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房裡,夜凌楓後怕的一伸手摟了海菱入懷,緊緊的抱著她:“沒事就好,那阮靜月實在是太可恨了,朕不會饒了她的,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殺了她,否則以後,你和小貓兒便不得安生了,從現在開始,但凡是對你和小貓兒有危害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統統的殺了他們。”
夜凌楓的眼裡浮起濃烈的殺氣,腦海裡除了阮靜月,還有一個鳳紫嘯。
他不會放過鳳紫嘯的,這個男人再留著也是禍害一個,所以他要除掉他。
“我沒事。”
海菱知道夜凌楓的後怕,所以柔聲開口,一旁的小貓兒睜著骨溜溜的大眼睛望著爹爹,忽然便咧開嘴笑了。
夜很快便過去了,天一亮,北魯國的人便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準備離開南翎國。
一大早,小晉國和五番國兩個小國的使臣過來向他們告辭了,原來他們也要離開了,至於大周朝和封國,早就不見人影了。
阮希宗派了兩名大臣過來送他們離開南翎國,眾人用完早膳後,便上馬車的上馬車,上馬的上馬,準備離開南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