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海菱的臉色慢慢的變冷,眼裡有疑惑。
阮靜月喜歡夜凌楓,如若沒被下藥,她是斷然不可能跟昭陽王搞出一腿的,還有昭陽王明知道阮靜月是南翎國的公主,他應該沒膽寵幸阮靜月,但偏偏兩人睡到一起去了,難道說他們真的被人下藥了,那個人是誰?
海菱直覺的抬首望向高處的夜凌楓。
難道說下藥的人其實是皇上?
因為南翎國能與北魯聯姻是好事,但是皇上並不想娶阮靜月,所以便給她和昭陽王爺下藥,使得她們兩個人水到渠成,這樣既不用娶阮靜月,也不用和南翎國生惱。
不過太后一直望著她是什麽意思,海菱認為有必要站出來說一聲。
“啟稟太后,海菱並沒有下藥。”
不過她一說完,阮靜月臉色越發的難看,那臉上本來被鳳瑤抓了兩道傷痕,此刻一臉的猙獰,真是有些磣人,尖叫起來。
“不是你,是誰?如果不是你,你這麽晚了怎麽會在宮中,你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因為你給我下了藥,所以想看好戲,便留在宮中看熱鬧。”
阮靜月大叫。
她說的確實是個理兒,所以太后望向夜凌楓,不知道皇上如何處理這件事。
夜凌楓正想開口,下首坐在海菱身邊的姬紹成便站了起來,沉穩的開口。
“菱兒沒有給靜月公主下藥,從頭到尾我們都在一起,我可以證明。”
姬紹成說的是實話,可是靜月公主哪裡承認這樣的說法,狠瞪著姬紹成。
“她是你的妹妹,自然幫著她的,不是她又是誰?誰會給我和昭陽王下藥。”
夜凌楓臉色陰驁,周身的冷戾,眼瞳凌冽徹骨,瞪向下首的阮靜月。
“阮靜月你好大膽子,沒有證據竟然說別人下藥,而且你究竟有沒有被人下藥,根本就不可知,說不定你本就是水性揚花之流,所以才會發生今日這種事情。”
大殿內,響著夜凌楓冷漠不帶任何情緒的話。
阮靜月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上首的夜凌楓。
天下人都知道,她一心傾慕的人只有他一個,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說她沒有中迷一藥,說她水性揚花,阮靜月心痛極了,眼淚如雨,嘶裂嘩啦的流下來。
這一刻她心中的痛,比先前的失身還要令她傷心絕望。
夜凌楓,你竟然給我這樣的難堪,為什麽,為什麽?
你竟然全無理由的相信這女人,你相信她,又憑什麽汙辱我。
大殿內,只有阮靜月的哭聲,夜凌楓卻已不看她,一雙陰驁深不可測的冷瞳望向昭陽王夜染翊,沉沉浮浮的沒有說話。
太后看著眼前的境況,忍不住歎氣,然後開口。
“皇兒,還是想想如何處理這件事吧,現在靜月公主和昭陽王已經這樣了。”
夜凌楓眯眼,陰驁的開口:“既然昭陽王和靜月公主,已經發展成這樣了,那麽靜月公主賜於昭陽王為側妃,立刻由太監送往昭陽王府,擇日完婚。”
皇上一聲令下,大殿下面的昭陽王領命。
他是歡喜開心的,平白得了一個美人,本來還擔心皇上怪罪他呢,沒想到皇上竟然沒有怪他,昭陽王正想著,皇帝的話又響了起來。
“昭陽王竟然膽敢夜宿清乾宮,按罪當責罰,不過念在是第一次犯這種錯,回府後閉門思過一月,不準出府一步。”
“臣弟遵旨。”
昭陽王高興的領旨,現在天下第一美人靜月公主就在他的府上,他就不需要出府門了。
相較於昭陽王夜染翊的高興,王妃鳳瑤臉色難看,阮靜月則是直接的癱到大殿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拿一雙眼睛吞噬人似的瞪著海菱。
海菱不再說話,這種時候,自已說什麽都是多余的,因為阮靜月一心認定了是她下藥的,她就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楚。
就算她解釋了,她恐怕也不相信,因為她恨她,就算嫁禍也要嫁禍給她。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夜凌楓,今天晚上,自已走了,又被他接了回來,難道這一切不是一個局嗎?她討厭被利用。
海菱抬眸望向高首的夜凌楓,眼神冷漠而冰凍,夜凌楓周身的幽暗,心知不妙,菱兒定然以為是他下的藥,而他讓她回來,便成了利用她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夜凌楓眼神中滿是冷光,沉聲開口:“來人,送靜月公主去昭陽王府,擇日完婚。”
昭王王夜染翊趕緊的領著鳳瑤告安,退了出去。
大殿上面,姬家的兄妹也一臉難看的起身告安。
海菱則是直接看也不看夜凌楓,便領著人走出了大殿。
夜凌楓的心別提有多生氣了,今天晚上的事太奇怪了,究竟是誰給昭陽王和那靜月公主下藥了,自已好不容易和菱兒建立起來的親近,盡數瓦解了。
“小祿子,給朕查,立刻去慈安宮那邊去查,一定要查出來,看究竟是誰給阮靜月和昭陽王爺下藥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
小祿子趕緊退出去,清乾宮的大殿上。
太后歎口氣望向一側的夜凌楓:“皇上還氣什麽呢?這事不是解決了嗎?”
“母后?”
太后卻沒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站起身來往大殿下面走去,輕輕的扔下一句:“此事到此為止吧。”
說完便就著嬤嬤的手走了出去,高首的夜凌楓微瞼眼目,眼裡一片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