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梅過來侍候她穿衣,侍蘭在一邊打紗帳,嘴裡還興高彩烈的說著話。
“小姐,你知道嗎?將軍一早便回來了。”
她爹爹姬琮被皇上派去守護驛宮,上次鳳紫嘯被刺殺,姬琮很自責,後來等到鳳紫嘯走了以後,姬琮也查出來,原來是鳳紫嘯身邊有內奸,所以才會使得刺客輕易得手,刺傷了他,所以說這鳳紫嘯的後路堪憂啊。
現在驛宮那邊,除了南翎國的靜月公主,再沒有別人了,大周朝的人離開了北魯,南翎國的敬王也走了,至於少邑的人,住在姬府內,所以驛宮那邊沒什麽人了,只有靜月公主一個人,姬琮也不敢大意。
現在一聽侍蘭說爹爹回來了,海菱十分的奇怪,爹爹不是該在驛宮那邊保護靜月公主嗎?怎麽回府了?
“難道出事了?”
海菱直覺的開口詢問。
侍蘭吐了一下舌頭,望著海菱:“小姐,你太厲害了,一猜便猜中了,沒錯,聽說靜月公主昨天晚上遇刺受傷了,所以被姬將軍送進宮中去救治了,現在住在太后的慈安宮裡休養,驛宮那裡沒什麽人了,所以將軍便回府了。”
“阮靜月遇刺了?”
海菱有些反映不過來,先是鳳紫嘯遇刺,後來查出來是大周朝的人動的手腳,現在又來個靜月公主被刺,爹爹只怕鬱悶了。
“是的,可惜了並沒有大礙,聽說早就醒過來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刺殺的倒底是誰啊?既然是刺殺怎麽就不下了狠手的捅深一點。”
侍蘭惡毒的說著,其實是想到那女人一直針對小姐,所以生氣說的。
海菱眼裡閃過了然,然後望向侍梅:“爹爹呢?”
“不知道。”
對於老將軍的事,她們不太清楚。
“去問問現在他在哪?”
“好。”
侍梅走了出去,侍蘭給海菱梳頭,撫月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請示:“小姐,讓她們準備早飯嗎?”
“先不準備了,我想吃會讓你們傳的。”
“是,小姐。”撫月應聲便退出去,讓人先不準備早飯,等小姐的傳喚。
房內,侍蘭打理好了海菱的頭髮,那侍梅也回來了。
“小姐,老爺一早上從宮裡回來,便進了書房,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聽說沒人敢打擾他。”
海菱了然,想必爹爹是心情煩悶了,換誰誰都會煩悶,明明是沙場的老將,把驛宮內布置得滴水不漏,按理不該出事的,可惜偏偏出事了,還是兩次,皇上即便不說話,這姬琮也覺得丟臉,所以自已把自已鎖書房裡去了。
海菱起身:“走,我去書房看看他。”
姬琮對她可是很疼愛的,做為他的女兒,她自然該為爹爹分擔一些。
侍梅和侍蘭二人跟著她出房間,門外撫月也正候著,便又招呼了幾個小丫頭跟著小姐,一路往姬府的書房而來。
書房門外,立著姬紹成和姬府的管家,兩個人正一臉凝重的說著話兒,管家的手裡還端著托盤,裡面有飯菜,很顯然的,爹爹早膳都沒吃,想必氣得不輕。
姬紹成和寧管家看到海菱出現,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叫了一聲:“小姐。”
海菱點頭走過去,笑望著姬紹成和寧管家:“你們自去吧,我來和爹爹談談,定然會叫他沒事的。”
“好。”姬紹成點頭,想到爹爹很疼菱兒,只要她出馬,沒有不成的。
姬紹成想到昨兒晚上妹妹救了寧南候府的世子夫人,不由得驚奇,自已這個妹妹身上還真隱藏著很多的謎呢?
他感覺只要妹妹開口說出來的話便一定會做到,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姬紹成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力量,但他相信她。
姬紹成領著管家下去了,海菱吩咐侍梅等丫鬟在門外守著,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姬書的書房裡極其的簡單,除了書架,便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再沒有別的雜物,至多就是書桌上擺了一盆盆景,牆上掛了一幅不知道是誰的字,再無別物了,不過一眼望去,卻是十分的雅致的。
“爹爹。”
海菱先喚了一聲,姬琮知道進來的是女兒,抬起頭望向海菱,臉上便有了些暖色。
“菱兒怎麽過來了?”
“聽說爹爹回來了,女兒過來看看。”
海菱沒有直接詢問姬琮關於阮靜月被刺的事,那樣只會讓姬琮難受。
“嗯,菱兒有心了,來,坐下來陪爹爹說說話。”
“好。”
海菱應聲,便朝門外喚了撫月:“撫月,泡兩杯茶進來。”
“是的,小姐。”
撫月很快泡了茶進來,又退了下去,房裡海菱端起茶盎,笑望著姬琮:“爹爹是不開心嗎?”
“沒有。”姬琮還想隱瞞,海菱卻已笑著開口:“爹爹怎麽對自已沒有信心了,竟然還關自已在書房內。”
海菱一開口,姬琮便知道昨晚的事女兒已經知道了,一張老臉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在女兒的面前,他算沒臉了,竟然一連兩次失手,上一次可歸結為鳳紫嘯身邊有內奸,可是這一次呢?靜月公主再受傷,只怕別人便會說他能力有問題了,皇帝相信他,派他去驛宮擔負保護使臣的責任,雖說驛宮內,只有南翎國的靜月公主一個,可是他也不敢大意,可是誰想,倒底還是讓別人得手了。
“沒想到爹爹竟然一再的失手。”
話裡隱有羞憤,海菱見爹爹難受,忙開口:“爹爹對自已太沒有信心了,你該相信自已的布置不會有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