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楓的大掌中,立刻空空如也,便知道海菱把小獅收進了她的七星琉璃鐲,不由得氣惱的開口。
“下次若再抱這家夥,我便宰了她。”
海菱無語了,不再理會他,掉頭望向驛館一樓的空地,只見那空地上,此時打鬥已弱,那些出現的黑衣死士死傷無數,僅剩的一些人還在拚死抵抗,而其中還有近十人被抓住了。
夜凌楓眼看著這些人傷害不到他們,便拉了海菱的手走進了房間。
“好了,沒什麽事了,我們先回房間吧。”
“好。”
海菱點頭,和他一先一後進了房間,不長的時間,門外侍竹的聲音響起來:“皇上。”
“進來吧,”
夜凌楓並沒有休息,正在等侍竹的稟報,一聽到他的聲音,便喚他進來了。
侍竹走進來,臉色冷冽,望著夜凌楓,沉聲開口:“爺,你知道是誰指使的那些死士來殺人?”
“誰?”
夜凌楓一臉的陰驁,卻又有些不安,千萬不要是他所猜測的那樣,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瞳緊盯著侍竹,就怕他的嘴裡吐出他不想聽到的消息,侍竹並不知道主子心中所想的事,只是沉著的稟報。
“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的舅舅司馬淵?”
“司馬淵?”夜凌楓和海菱二人異口同聲的喚出來,指使死士殺人的竟然是司馬淵,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今天晚上想殺他們的其實是司馬淵,還是別的,難道因為海菱曾經對付了司馬淵的兒子,所以他才會三番兩次的命死士殺海菱嗎?
夜凌楓一臉的深思,這司馬淵先前他還懷疑是他的父親呢,因為他查得的資料顯示,母親曾和這個男人來往過,後來便不了了之,現在這男人再次的出現,他的目的究竟是因為想害海菱,還是聽命行事。
“司馬淵的手裡竟然有死士?”
海菱輕語,夜凌楓搖頭:“這些死士應該不是司馬淵培養的,因為先前我在大周朝當丞相的時候,一直留意著司馬淵的舉動,所以知道司馬家雖然有些隱藏的勢力,但卻沒有所謂的死士?”
“所以說這司馬淵是聽命行事?難道是鳳紫嘯?”
海菱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如果這死士真是鳳紫嘯派來的,那麽他們北魯將和大周朝勢不兩立。
“走,去提審司馬淵?”
夜凌楓懶得去猜,直接的站起身,領著海菱等人往外走去,侍竹一聽皇上要提審司馬淵,趕緊的在前面帶路,一眾人走下二樓,一樓的院子裡,此時侍衛正在處理那些死士,把他們拖出去,很快便收拾了乾淨。
此時,驛館門前,嵩州知府已得到了消息,領著手下趕了過來,一見到夜凌楓,便慌恐的告罪。
“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好了,起來吧,”這事和人家嵩州知府沒什麽關系,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他們走到哪,這些人都會出現的,眼下要查清楚,司馬淵究竟是聽誰的命行事,如若是鳳紫嘯的,他們不會善罷乾休的。
一眾人整齊的往樓下的一間房裡走去,門外有侍衛守著,一看到皇上過來,趕緊跪下行禮。
侍竹上前一步打開了房門,房間裡關著一個人,此時臉上的黑巾被人拿了下來,露出一張剛毅狠厲的面容來,正是大周朝鳳紫嘯的舅舅右相司馬淵,一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便狠狠的瞪著他們。
夜凌楓和海菱走進來,自有人搬了凳子讓他們坐下,其他人站著。
“司馬淵,說吧,是誰指使你領著一批死士來殺朕的?”
司馬淵頭一昂沉聲開口:“老子落在你們的手裡,死路一條,你們要殺便殺,不要再多廢話了。”
侍竹一聽他的話,上前一步拿劍抵著司馬淵的脖子:“你找死,竟敢如此對我們皇上說話。”
司馬淵臉色微變,雖然他不怕死,可是被人以劍抵著脖子,甚至感受到了痛楚,這又是一回事,不再叫嚷,卻用力的閉上眼睛,不過細看不難看出他有些害怕。
夜凌楓望向侍竹示意他收回寶劍,然後冷沉嗜血的開口。
“是鳳紫嘯指使你來殺朕的嗎?”
司馬淵一聽夜凌楓的話,陡的睜開眼睛,用力的搖頭:“這和我們大周的皇帝沒有關系,我來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是來殺姬海菱的。”
司馬淵長手一伸便指向了海菱,陰森森的開口。
侍竹等手下看到司馬淵先對皇上不敬,後又對皇后不敬,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驁冽寒,上前一步便想教訓司馬淵,夜凌楓卻揮了揮手阻止了侍竹,司馬淵對菱兒不敬,本該千刀萬剮,但他留著他自有用處,他用利用司馬淵查出他背後的人,究竟是鳳紫嘯還是別人?
“司馬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刺殺朕,該死的東西,來人,待會兒把司馬淵關起來。”
“是,皇上。”
侍竹領命,眼裡閃過算計,待會兒等皇上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司馬淵,竟然膽敢中傷他們的主子,找死。
夜凌楓和海菱起身,領著嵩州的知府,還有朝中的幾位大人離去。
夜凌楓命令嵩州的知府趙百楊等人把司馬淵帶回府衙內關押起來,嵩州知府趙百楊領命,立刻命帶來的兵將押了司馬淵前往府邸的大牢,這人身份不一樣,所以嵩州的知府,不敢大意,指派了不少的兵將看押司馬淵回府邸,這裡他又向皇上告了一會兒罪,然後領著人回府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