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楊已經哭了起來,大聲的辯解。
“望皇上明察,臣不認識這水七的女兒,不知道什麽事啊,皇上千萬別中了這女人的詭計?”
海菱一看嵩州知府趙百楊的醜態,心生厭煩,晃了晃手中明黃的冊子,淡淡的開口:“這是水玲瓏之父水七留下的帳冊,你貪汙的金額全在這帳冊內,現在還有何話說?”
趙百楊一聽皇后的話,張大嘴巴,忘了哭泣,他們殺了水七,水家的人,就是想找到這本帳冊,沒想到這帳冊竟然被水七送到水玲瓏的手裡,難怪他們找不到,現在帳冊落到皇上的手裡,只怕他是死路一條啊,如此一想趙百楊嚇得連連磕頭。
“皇上饒命啊,皇后娘娘饒命啊。”
海菱望了一眼下面先前還一臉不明所以的趙百楊,此刻便哭得魂飛魄散,毫無招架之力了,看來這貪官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趙百楊一邊求饒一邊想著,不知道帳冊上有沒有其他人,若是沒有,自已就算被抓了,拒不交待,那麽一定會有人救他一命的。
夜凌楓沉聲命令外面的侍衛:“來人,立刻查抄趙家的府邸,查看府內究竟有多少貪汙的錢財。”
“是,”門前,有人領命,自去查抄水趙家的一切。
這裡,夜凌楓冷眼望向趙百楊,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趙百楊,你可有什麽交待的,若是交待出什麽來,說不定朕會網開一面?”
夜凌楓如此一說,趙百楊心裡的僥幸更大。
看來這帳冊上並沒有別的人,所以他不用擔心了,後面的人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這些年他所貪的金銀一大半都上交了,所以那人定然會保住他的性命,他如此一想,心裡竟然不十分害怕了,似乎性命被保住了一般然後開口。
“皇上,是臣該死,臣不該生了貪心,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夜凌楓一聽趙百楊的話,知道這趙百楊定然還心生僥幸,想讓背後的鍾離救他,可惜他不知道帳薄上已經有了鍾離的名字,所以鍾離都自身難保了,不過他之所以這樣問,只不過為了麻痹鍾離,以免他狗急跳牆,等到他們回京再收拾那個老混蛋。
“來人,把趙百楊帶下去。”
嵩州知府趙百楊被人帶了下去,夜凌楓又吩咐嵩州的兵卒把帳薄中牽扯到的幾個官員都給下入了大牢,又從府衙內現調了一個官員上來,臨時代替知府,行知府之職,配合此次南巡的水利官員,開始動手給嵩州開溝動渠,除了當地帶來的一部分兵力,鼓動地方上的百姓也參與進來,不過可發一些吃食和工錢給這些百姓,雖然酬勞不高,但一來嵩州這些百姓吃食本就困難,二來,皇上除掉了趙百楊這個大貪官,所以百姓十分的拍手稱快,何況眼下開溝通渠便是他們嵩州百姓的事,現在不但有糧食吃,還發工錢,因此一大早,官府通知後,各處莊院便湧來了大量的百姓,參與開溝通渠。
至於趙家查抄出來的金銀,和趙百楊貪汙的金額相比,卻是極少的一部分,看來很多的一部分入了鍾離的口袋了。
開溝通渠的當日,夜凌楓和海菱二人並沒有現身,隻命令隨行的官員全權代職。
眼下他們雖然身在嵩州,但危險並沒有離開他們,所以凡事小心些,前日夜凌楓和海菱考察了莊園的田地,已經修改了先前繪畫的圖紙,有不足的地方,懂水利的官員也和他報備了,所以現在他不需要前往各家莊園,隻待在驛館內休息。
隔日早上,夜凌楓和海菱起來後,用了早膳,海菱留在驛館裡休息,夜凌楓領著兩名手下換了便裝,前往莊園去查探一番。
海菱待在驛館內,夜凌楓生怕有人傷害她,所以留了不少的羽衣衛在暗中保護她,直到確認萬無一失,才離開驛館。
海菱的身孕已經七個多月了,身子比較重,先前發生死士事件,前日又發生趙百楊貪汙一事,所以整個人有些累,不過待在驛館內,便又睡不著覺,侍梅便從驛館內找了一些野史之類的書來給她看,海菱歪靠在榻上看得正舒服,聽到樓下有人說話,隱約傳了上來,似乎是個女子,在哀求著樓下的侍衛。
海菱挑了一下眉,詢問侍梅。
“樓下發生什麽事了?”
侍梅應了一聲走出去探出身子張望了一下,又回身走進了房間,恭敬的稟報:“主子,是昨日向主子告狀的水玲瓏,正央求著侍衛要見娘娘呢?”
“喔?”
想到那水玲瓏,雖然她身世十分的可憐,不過看她長的樣子,似乎是水做的,令人心生憐惜,不過細看,卻不難看出她骨子裡的一股狐媚子味道,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反正她沒事,正好聽聽這水玲瓏要見她做什麽?
“去喚她進來吧。”
“主子,你何必理會她,”侍梅有些不讚同,那女人雖然一家人被殺了,身世十分的苦,不過這世上苦的人多了,而且主子也幫了她,抓了趙百楊,所以根本沒必要再理會她,若是她生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怎麽辦?誰讓皇上長得太俊了呢,一般女子根本抵擋不了他的魅力,自已和侍蘭之所以不受他的影響,是因為從以前便跟著他,看習慣了,便習以為常了。
“我就是問問她有什麽事?”
海菱知道侍梅的心思,也知道她做什麽事都為了保護她,所以並不責怪她。
侍梅見主子主意已定,便不再阻攔,而且她也好奇,水玲瓏非要求見主子做什麽?想著便走了出去,探出身子朝樓下的侍衛命令:“皇后娘娘有旨,帶水姑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