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王妃搖頭:“是南翎國的戰王,他跪在滄王府門外,要見席涼的墳墓,席涼根本沒死,所以哪來的墳墓?”
海菱的眉心下意識的跳了一下,沒想到阮希胤當日竟然真的沒死,沒死就沒死,竟然還跑來北魯國要拜席涼的墳,這男人不知道該說他癡情還是可恨,當日明明嫁到你南翎國去,你不珍惜,現在人不見了,又跑來這裡要見什麽墳墓。
“你們不必理會他。”
“可是他跪在滄王府的門外,使得街道邊很多人張望,再加上他跪了兩天了,我們席家真怕他跪出什麽事來,他好歹是個王爺,若是死在我們北魯國,總歸是不大好。”
這件事找皇上不好找,所以只能她來找皇后娘娘。
真麻煩,海菱心裡嘀咕,然後吩咐滄王妃:“你們現造了一座墳給他,挑選個好地方,然後豎個牌,讓他去見去吧。”
海菱下了命令,總之,她不希望席涼見到他:“還有此事,席涼知道嗎?”
“現在還不知道,她在相國寺內並沒有回來,無事的時候,她也不讓我們去相國寺打擾她,所以這汴梁城內發生的事,她是不會知道的。”
“那就好,你們去辦吧,別讓他她知道就行了。”
那阮希胤曾經那樣的傷害她,她不希望席涼原諒他,讓他去痛心去吧。
“是,臣婦知道怎麽做了?”
滄王妃領命起身,告安準備退出去,海菱也站起身,想進寢宮休息一會兒,誰知道她一起身,便眼睛一黑,跌坐到軟榻上,嚇得侍梅忍不住叫起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本來正準備出殿的滄王妃一聽,哪裡還有辦法離去,立刻收回手走了過來。
“皇后娘娘怎麽了?侍梅姑娘趕快幫娘娘檢查一下。”
她一開口,侍梅才清醒過來,自已是個大夫,立刻伸出手給海菱把脈,海菱此時已經好一些了,坐在榻上,望著侍梅,見她的臉色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似乎有些不妥,不由得關心的問。
“是生了什麽病嗎?”
侍梅放開她的手,小心的開口:“不是,娘娘,娘娘是有喜了。”
“有喜了,這是好事啊,”滄王府立刻便跪地給海菱道喜:“臣婦恭喜皇后娘娘,賀喜皇后娘娘。”
海菱卻知道侍梅定然還有話要說,要不然她的臉色不會那麽難看,便望著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因為皇后娘娘連日的顛簸,隱有滑胎的現像。”
這下,滄王妃說不出話來了,望望海菱便又望望侍梅:“侍梅姑娘還是扶娘娘進去休息,雖然隱有滑胎的現像,不是還沒有滑嗎?只要小心保胎,按理不會有事的。”
很多人體質不好的時候,很容易便會滑胎,但是好好調理也不會流掉,所以一切要自已當心。
“滄王妃說得是。”
侍梅警醒了,自已若是表現得過份沉重,皇后娘娘的心情豈不是更糟糕,這孕婦本就該保持心情愉快,所以侍梅伸手扶了海菱:“娘娘,先進寢宮內休息吧,回頭奴婢請了禦醫院的禦醫們過來,好好研究一下,商量個萬全的保胎之法,定然不會有事的。”
“是,娘娘,別擔心了。”
海菱點頭,雖然先前聽說有些受驚,但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她是醫生,自然知道有滑胎現像,不代表真的會滑胎,所以說一切還是小心些為好,想到肚子裡有個孩子,可以和小貓兒相伴,她還是挺高興的,所以命人把滄王妃送出宮中去,自已便進寢宮去休息了。
等到海菱睡著了,侍梅立刻派宮女去上書房稟報皇上,娘娘有喜了,以及情況不太妙的事情,連帶的也派人通知了太后娘娘。
很快宮中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有喜了,不過宮女和太監倒是不清楚內幕,不知道海菱肚子裡的孩子有些不太好。
海菱一覺睡醒了,寢宮內已經掌上了燈,床邊坐著夜凌楓,他深邃的瞳仁中隱隱有著憂慮,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她,一看到她醒過來,便關心的詢問:“菱兒,怎麽樣?哪裡不舒服嗎?”
海菱搖頭,然後動了一下,夜凌楓立刻伸出手扶她起來,給她披上一件衣服。
“就是最近特別的容易困,我以為是坐馬的,沒往懷孕上想,所以才會這樣子,你別擔心,接下來我會小心些的,這孩子不會有事的。”
“嗯,朕已命人傳了禦醫過來,你讓禦醫檢查一下,讓他們拿一個保胎的方子出來。”
“好。”
夜凌楓命禦醫進來,給海菱診治,務必要拿出一個精準的保胎方子出來,禦醫們領旨,全都小心翼翼,然後上來給皇后娘娘診脈,隨之退了下去,自去外殿議診,看看如何拿出方子來。
寢宮裡,夜凌楓緊握著海菱的手,柔聲的安撫她:“菱兒,最近一段時間,你別再操心別的什麽事了,一切都有朕呢,你就安心養胎便好。”
“我知道,你別擔心了,你忘了我也是個大夫,知道該如何做。”
寢宮內,海菱望著身邊一臉擔心的夜凌楓,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的臉,柔柔的開口,以後她再也不想讓他擔心了,這一次差點沒折磨死他,海菱一邊想著一邊和夜凌楓說起席涼的事情來。
“夜,你知道嗎?南翎國的戰王阮希胤來了汴梁城。”
“他來幹什麽?”
夜凌楓的聲音有些冷,明顯的對這阮希胤沒什麽好感,他慢慢的脫了鞋上床,摟著海菱窩在錦被來,現在天氣冷了,菱兒一到冬天的時候,便手腳冰冷,現在又懷了孕,所以他現在不能光顧著政務,一定要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