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軒說完,侍梅一伸手便捶了他一拳:“下次有什麽決定,能不能給我透透氣……”
沈若軒被她一拳捶得疵牙咧嘴的,忍不住睨著那惡婆娘,等到她望過來的時候,立刻溫順的點頭:“知道了,夫人。”
他可不想再被捶一拳。
兩個人往慕容晉住的地方而去。
同一時間,紅葉樓中,小貓兒滿眼水汪汪的望著席涼,席涼不知道他出去了一趟怎麽了,一看他大眼水汪汪的不由得心疼起來,一把抱起他:“小貓兒,誰欺負你了,告訴涼姨,涼姨去和他拚命。”
“不是我,是那個戰王爺。”
一聽是阮希胤的事情,席涼不由得奇怪起來:“他怎麽了?”
“你知道嗎?沈叔叔給他治病,然後檢查了一下,說戰王爺因為心中太鬱結了,所以現在身體不好了,只有三個月的壽命。”
他一說完,席涼腦袋嗡的一聲響,直覺的便搖頭:“小貓兒這話可不好亂說,好好的怎麽會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呢?”
“是真的,沈叔叔很認真的說了,我沒有騙你,戰王爺還讓我們不要告訴你,說怕你傷心。”
小貓兒一說完,席涼的臉色便白了,心裡很難過,這痛不亞於知道自已失去了孩子時候的痛,四肢都有些無力,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她的腦海裡不由得浮起了很多年前,她十一歲時候的畫面,他像一個英雄,高據馬上,朝她伸出了手,那時候的畫面,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裡,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死,會比她早死,雖然知道自已不該這樣,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
席涼抱起了小貓兒走出去,臉色陰驁冷冽,狠狠的瞪視著守在紅葉樓外面的兩個手下:“去告訴你們公子,馬上放我出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是的,如果再膽敢囚禁我們,別怪我們不客氣。”小貓兒也叫了起來。
兩名手下面面相覷,好在,不遠處走來了幾個手下,一走過來便恭敬的開口:“席姑娘,公子有請。”
席涼放下小貓兒。牽著他的手,兩個一起走出紅葉樓,胸中出了一口長長的氣,跟著那幾名手下的身後,一路往慕容晉住的地方走去。
穿廊越亭,很快便進了慕容晉住的房間,門外,有丫鬟守著,一看到席涼和小貓兒走過來,便恭敬的福著身子。
“見過席姑娘,小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席涼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拉著小貓兒的手走了進去。
房間內,床上躺著慕容晉,慕容晉的臉色籠罩著一片冷霜,陰驁而難看,看到席涼走了進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淡然的開口:“你過來了,這兩位說是你的故人?”
席涼望著沈若軒和侍梅,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床上的慕容晉。
“是的,他們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慕容公子叫我何事?”
“他們說讓我放你你,你想走嗎?如若你不走,明日我們婚禮照舊。”
慕容晉忽然很希望她留下來,只要她不走,他不在意她曾經是別人的女人,曾經生過孩子。
不過席涼臉上的笑意很冷,如若當時她告訴他事情的時候,他面不改色的說願意娶她,說不定她還能為他感動,但是現在再來說這話豈不是笑談。
“慕容公子想多了,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想嫁給你為妻,是你以一葉青毒藥控制我的,所以我不得不留在紅葉山莊內。”
侍梅聽了席涼的話,忍不住拿眼瞪著慕容晉,沉聲開口:“慕容公子還是把解藥拿出來吧,這樣一命換一命,你什麽都沒有損失。”
“其實我並沒有給她下一葉青的毒藥,只是一些擾亂人心脈的尋常藥,並不會有大事,不信你們可以給她診脈。”
侍梅一聽,便走了過來,一伸手給席涼診起脈來,最後不得不承認,慕容晉說得沒錯,他給席涼下的確實不是什麽毒藥,而是使人心跳加速,血脈有些亂的藥。
“沒事,席涼。”
席涼一聽原來自已根本沒有中毒,慕容晉給自已下的根本就不是一葉青,而是尋常的藥,真是說不出此刻心中的感受,又氣又惱,不過此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阮希胤,所以轉身便衝出去了,並隨之拋下了一句話。
“梅兒,送小貓兒回北魯國去,交給姐姐。”
“知道了,你去吧。”
侍梅眼裡攏上了笑意,不過轉過身面對慕容晉的時候,便又多了冷厲,這男人也真他媽的不夠種,先前若軒讓他選的時候,他是選了治好自已的病,放了席涼,如若他選了席涼,說不定還讓他們敬重幾分,而且若軒是不會放著病人不救的。
不過想想他所做的真的讓人高興不起來。
“慕容公子,說實在的,你所做的真的不怎麽討喜,你知道席涼是誰嗎?小貓兒又是誰嗎?竟然綁了她們,就算你紅葉山莊有錢,又怎麽樣,別說你慕容晉了,就是你們五番國的皇室,恐怕也不該如此對待他們。”
慕容晉本來正在傷心,現在一聽侍梅的話,不由得詫異。
“她們是?”
侍梅冷著臉解釋:“席涼是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小貓兒可是太子殿下,你一個紅葉山莊,膽敢威脅囚禁北魯國的公主和太子,你是不是嫌你們五番國的的命太強了。”
慕容晉的臉上攏了幽寒,想到席涼頭也不回的走了,心不由自主的疼痛了起來,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沈若軒看他心情不好,知道他終究是對席涼動了感情,所以此刻再落井下石,倒是往別人傷口上灑鹽,緩緩的開口:“你放心吧,我會為你治好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