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聽了海菱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十分的可愛,當然這是海菱的自我感覺,若是外人看到一隻黃毛小獅吐著舌頭,估計以為它要吃人了。
馬車一路行到北魯大將軍的府邸,姬府,只見門楣上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敕造姬府,這可是皇上親賜的府邸,任何人行到這座門楣下都不敢囂張,門前一對石獅,腳踩石球,仰天長嘯,氣勢威武。
朱紅的大門正大開著,門前有護院不時的晃動著。
馬車停在街道邊,侍蘭下車先去門前求見姬老將軍。
誰知道卻得到消息,姬老將軍根本不在府上,最後侍蘭請示了海菱,求見姬少將。
護衛的一聽是少將軍的朋友,立刻恭敬的進去稟報管家。
管家趕緊的領著幾個下人迎了出來,侍梅掀起車簾,扶著海菱下車。
只見她一落地,將軍府的門前的管家下人護衛便看呆了眼睛,直直的望著海菱,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這個公子真的好俊啊,和他們少將軍有得一比啊。
他的俊又自和少將軍的俊美剛毅不同,好似天山上的雪蓮一般,透著沁涼的氣息,舉手投足的風華,令人炫目,優雅高貴。
這些人看呆了眼睛,想不出用什麽詞來形容這公子了,直到海菱的清淡幽冷的聲音響起。
“我是姬少將軍的朋友,請問姬少將軍在府上嗎?”
“原來是我們家少將軍的朋友啊,少將軍不在府上,出府去有事了,不過客人可以先去正廳等候,相信少將軍很快便會回府的。”
“有勞了。”
那管家飛快的領著人在前面帶路,臉色微紅,他活了這麽一把年輕,還能看人看到呆,確實是少有的事,說出去都嫌自已丟人。
“這位公子請。”
“謝謝。”
一行人進了將軍府的正廳,海菱抬眼打量著這寬大的客廳,布置得豪華卻不奢侈,對於看慣了宮中各處的金碧輝煌,海菱覺得這將軍府的擺設還是合時宜的,既不高調,也不寒磣,看來這位少將軍是進退得體的人,雖然功高,卻不囂張壓主,這樣才是長久的生存之道,所以姬家雖然在北魯功勞很大,卻沒有讓先皇心生忌撣,不似大周朝的江家,功高震主,所以皇帝一心想除掉他們。
兩家都同樣的是為人之臣的,卻是天差地別的做法。
客廳裡,海菱正打量著各處,卻聽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一道嬌俏愉悅的聲音響起來。
“寧管家,府裡來客人了嗎?”
本來正在客廳內陪著海菱的將軍府管家,立刻陪著笑臉迎到門前去了,恭順的開口。
“是的,表小姐,是少將軍的朋友。”
隨著寧管家恭敬的話落,幾個人走了進來,最前面的是一名明眸皓齒的高挑女子,這女子細長眉,大眼睛,高鼻梁,性感的唇,高挑美人一個,身上穿著一件絳紫的長裙,上好的布料,精致刺繡,一看便是出身不凡的樣子。
她一走進來,身後便有小丫頭走過去,脫下了她的披發,然後遞上了手爐,整個過程優雅至極。
客廳裡的下人也都是對這女子很是忌撣,海菱暗暗的挑眉,冷寒的暗芒布在瞳底。
先前聽了管家的稱呼,看來這位姑娘是姬紹成的表妹,只是大家為何對她如此忌撣呢?
海菱正打量著,懷中臥著的小獅球球動了動,立刻翹起了腦袋,嘴巴動了動,尾巴也晃了晃,眼神有些凶,海菱和侍梅等人深知小獅的習性,看來小獅不喜歡這位姑娘啊。
那姑娘脫掉了披風,拿了手爐,徑自走子過來打量起海菱,眼神好似犀利的刀子般,把海菱的身上身下打量個透徹,不過臉上很快閃過驚豔,這人是表哥的朋友嗎?
“閣下是?”
這姑娘一邊問一邊走到高首處坐了下來,然後望向海菱,話裡便是試探。
海菱不喜這女子的犀利,所以瞳仁幽寒,根本不加理會,直淡淡的望著她。
那高處端坐著的女子,眼裡便有了惱意,冷冷的瞪著海菱。
將軍府的寧管家一看眼前的局面,生怕弄僵了,一個是管事的表小姐,一個卻是少將軍的朋友,趕緊的走出來,抱拳望向海菱尊重其事的介紹起上首的女子。
“這是我們府上的表小姐,夫人的親侄女葉流霜,目前夫人不管事,所以府上的一應大小事,都是這位表小姐在打理。”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囂張呢?海菱在心裡冷哼一聲,臉上神色不變,冷瞳如冰望著上首的女子,不難看出她嬌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傲氣。
小小年紀便成了將軍府的管事,看來是有些手段的,難怪這客廳裡的下人對她忌撣。
看來這北魯和大周朝果然不一樣,民風開放,年歲不大的女子也可以拋頭露面的做起了管事。
“原來是表小姐,難怪?”
海菱淡淡的開口,一句話並沒有說完整,那高首坐著的葉流霜便有些惱恨,而且很討厭這男人的眼光,似乎隱有不屑,一個男子生得比女人還美,這令葉流霜嫉妒,而且聽到她仍是將軍府的管事,一點也沒有表現得恭敬,一般人若是知道她是將軍府的管事,那可是很恭敬的。
“難怪什麽?”
葉流霜惱怒的望著海菱,眼裡颼颼的冷氣流。
若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表哥什麽樣的朋友,她立刻攆了他出去,在她葉流霜的面前也敢囂張。
海菱的唇角勾出清淺的弧度:“難怪如此盛氣逼人,原來是姬府的管事,莫不是這姬府沒人了,竟然要一個姑娘家的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