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雪一聽,心思便轉動起來了,太后娘娘的話,是指自已若是和皇上多親近,最後取代江海菱也不是不可能嗎?心裡竅喜不已,面上卻溫柔優雅:“菲雪記住了,謝太后娘娘的提點,我會想辦法給皇上分擔的。”
太后的話提醒了江菲雪,是啊,要想在宮中地位不敗,就要讓皇上親近她,而憑自已的花容月貌,皇上沒有不親近自已的理由,但是江菲雪不是呆子,她知道皇上和自已的爹爹有隔閡,自然不會親近自已的,此事看來還要自已動腦筋啊。
太后仍是宮中混了多少年的人,一看江菲雪的神色,便知道她把自個的話聽進去了,便打個哈欠:“哀家老了,先去休息會兒。”
“太后去睡吧,菲雪也該回去了。”
回去想想該如何做,可以拉攏到皇上的心。
自從上次娘親中了千日紅的毒藥,她對爹爹便失望了,原來他是那麽自私的一個人,那麽她和娘依靠他是不可能的,如若有一日,她們兩個阻礙了他,是不是也要被他棄了,和棄江海菱一樣呢?
所以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她要靠自已努力登上後位,如果自已鬥敗了江海菱,得了皇后之位,還有自已的兄長扶持,她就不信爹爹膽敢造反。
江菲雪一番想,心裡很激動,領著自個的婢女回住的地方去了。
正儀宮裡。
海菱和沈若軒約定的五天時間到了,所以沈若軒早早的便溜進了正儀宮。
這次他沒有從正門而入,因為他知道海菱不想讓人知道她會醫的事。
所以做為徒弟,他要時刻分擔著師傅所想所思的事。
海菱正在偏殿用膳,殿內並沒有什麽人,只有胭脂和小柯侍候著,其她人都退了下去。
胭脂一邊布菜一邊在旁邊說話:“小姐,你說,那白將軍為什麽消失不見了,好奇怪啊?”
“嗯,不管他,反正他不會打到京城來的。”
海菱神色淡淡的吃早飯,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最近宮中可謂草木皆兵了,皇帝不舒服,這后宮裡的妃嬪哪一個敢表現出高興,全都看著皇帝的臉色行事,這活著還真是累啊。
胭脂聽了主子的話,滿臉稀奇:“小姐,你怎麽知道白將軍不會造反啊?”
這滿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就怕白將軍打進京城來。
海菱搖搖頭,伸出手接過一邊小柯手裡的絲帕,擦了擦嘴,笑著開口:“如若他是為了造反,早就有動靜了,哪裡會全無動靜,而且白野不應該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人,那麽他不見了,定然是有他的顧慮,或者是有他的事要做吧。”
“喔。”
胭脂和小柯聽得愣愣的,對於這些事,她們不太了解。
窗外,有人敲窗戶,胭脂奇怪的挑眉,走了過去,打開窗戶,還沒等她退開,便有人一道風似的席卷進來,飛快的閃到了海菱的面前。
這來的人自然是沈若軒,他是日思夜想,就想學海菱那醫術,所以一大早便起來了。
“師傅,是不是考慮好收我為徒了?”
海菱有些無語,這都還沒收他為徒呢,連師傅都叫上了。
“沈若軒?”
海菱臉色清幽,瞳仁光華如玉,警告的望著沈若軒:“我還沒有收你為徒呢?”
“師傅,你忍心讓我寢難安食難咽嗎?忍心讓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憔悴不堪嗎?”
這句話沈若軒倒是沒有誇張,他若是不拜海菱為師,不學她的那醫術,他是真的會此生都不踏實的,再也無心替人治病療傷了。
海菱眯眼,仔細的考量這件事,其實教沈若軒學自已的外科醫術,也沒有什麽不好,最重要學好了這些醫術,沈若軒可以更好的醫病救人,而且自已能收到像他這麽一個厲害的徒弟,確實是天掉餡餅的事了。
正想開口,一邊的胭脂搶先一步問沈若軒。
“沈神醫,你上次不是說小姐的胖是中了一種毒嗎?你的解藥呢?”
她一開口,沈若軒便醒過神來,他是太心急拜師了,倒把這件事忘了,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錦盒,打開遞到海菱的面前,滿臉燦爛的笑容:“師傅,這是我研製出來的解藥,一共七顆,師傅只要服下去,七日後便可恢復自已原來的容貌,我相信,師傅一定長得國色天色,傾國傾城的美貌。”
沈若軒打量著海菱,認為自已並沒有說誆語,師傅若是不胖,恐怕是個絕色美人,她肌膚賽雪,眉眼如畫,整個五官上,每一樣都是完美的,只是因為胖,所以失了顏色,若是瘦下來,自然是個美人。
海菱沒有理會沈若軒的話,伸手把胭脂手裡的解藥接了過來。
胭脂和小柯兩個人是最高興的事,圍到海菱的身邊。
“娘娘,這真是太好了,娘娘可以瘦下來了,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知道知道,我們娘娘是美人一個。”
“小姐,這真是太好了,以後你再也不用受別人的嘲笑了。”
雖然小姐不在意,可是她還是心疼她,現在有了這解藥,小姐便會瘦了下來,那麽她以後再也不用受到別人的嘲笑了。
海菱收好了解藥,睿智的目光一一的掃過殿內的幾人,淡淡的開口:“關於我是中毒才胖的事,還有這解藥,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她不想待在宮中,若是解掉了毒,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再想走,恐怕是難事。
海菱的想法,胭脂和沈若軒自然是知道的,兩個人連連的點頭,小柯雖然不了解,但是見別人點頭,她也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