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人一句,鳳紫嘯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一張臉陰驁冷沉,眼瞳颼颼冷風,這次沒有看海菱和胭脂,倒是斜睨著太子府的總管夏成。
夏成唬出了一聲冷汗,趕緊的用衣袖擦臉,他這可是猜度著爺的意思辦事的,誰知道竟然被這女人給攪翻了過來。
他是聽說了玉側妃領人過來找她們麻煩,可是到頭來,她們半點虧沒吃,倒是玉側妃等人吃了一個大悶虧。
“太子?”
“夏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給太子妃安排這種地方。”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太子責罰。”
這種時候夏成哪裡敢說什麽,不過對於太子妃倒是警戒了,這女人看似無害,實際上太厲害了,三言兩語便可扭轉乾坤,以後他還是小心些才是,別再招惹她了。
“看在你以往的功勞上,就功過相抵了,不過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你就自去領責罰。”
“謝太子,謝太子。”
夏成身為太子的近侍,太子自然不可能罰他,只不過做做樣子,阻阻海菱的嘴罷了。
海菱也不計較,凡事總要有個度,這才是恰如其份,若是做是過了,必然會起反作用。
夏成謝過了恩,便又過來請海菱前往藺香院。
海菱眉一挑紅著眼睛望向太子鳳紫嘯。
“殿下,她們都說海菱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既然海菱不是,那就住在這裡吧。”
鳳紫嘯一聽她的話,差點沒氣死,這女人究竟是無知還是得寸進尺啊,明明已經給她換了院子,她竟然還如此說,分明是想他給予她肯定,這樣以後太子府內誰敢欺她啊。
果然是刁鑽的主,雖然才情不錯,可是心計太深了,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女人。
等到除掉江灞天,他要在第一時間便廢了她。
不過眼下,鳳紫嘯想起了母后的訓斥,還有朝中的動蕩。
他現在可沒有精力對付這後宅內的事,現在他的對手不單有江灞天,還有寧王鳳紫鈺,聯姻之事,雲淑妃做得極是高調,讓其女鳳瑤前往北朝和親,這為他們贏來了不少的契機,那寧王鳳紫鈺,本該在封地,因為父皇病重,所以暫時在京城內,這段時間,他自然要全副精力對付他。
上次的刺客事件,雖然刺客誣陷江灞天,其實幕後的人,他多少想透一些,很可能是寧王手裡的人,因為他死了,最大獲利的是寧王。
至於江家,父皇沒死前,他們暫時還有所眷顧。
“夏成,以後太子妃就是太子府內的女主人,誰若是再有不敬,一定要重懲。”
“是,太子。”
夏成領命,知道太子一定會如此做,必竟眼前太子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請太子妃去藺香院。”
這句話鳳紫嘯是悶哼出來的,不甘心卻也無奈。
夏成應聲過來再次請海菱主仆二人前往藺香院。
這一次,海菱倒是沒有為難夏成,應了聲,跟著夏成的身後往藺香院而去。
不過走了幾步,便又想起什麽,回頭含情脈脈的望著鳳紫嘯,溫柔婉轉的開口:“殿下,別忘了我們還有事沒做呢?”
這話令人浮想聯翩,風紫嘯的臉頓時黑了,恨不得一掌劈翻了這女人。
她竟然還想和他洞房,真是做夢,眼前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他是絕不會進她的房間與她洞房的。
海菱見著太子臉色發黑,周身濃鬱的殺氣,似乎自已再多說一個字,他便要殺了她似的,心裡總算安定了下來,看來這太子不會再進她的房間了,這樣她便安全了,雖然她這麽胖,不用擔心這種事,可是萬一哪天他獸心發作,她不是就失身了,所以一定要把這條路阻死了。
鳳紫嘯再也無法與這女人待在一起了,他害怕自已忍不住掐死她,所以在沒掐死她之前先離開了。
等到他一走,海菱的神色便恢復了正常,不過仍沒忘了跟前的夏成仍是太子的人,所以一臉無辜的開口。
“殿下好好的怎麽生氣了?”
夏成的唇角狠抽了兩下,心裡默念,算你狠。
這下太子府恐怕不寂寞了,這女人看似無害,實際上卻是個心計很深的人,而且她似乎在宵想太子殿下。
殿下如何會喜歡她呢?夏成心內冷哼,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又不想找死,所以恭順的開口。
“娘娘,請吧。”
“嗯。”海菱點頭,跟著夏成的身後往太子府的藺香院而去,一路走一路不忘奚落夏成。
“夏總管,太子說我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你聽到了嗎?”
“老奴聽到了。”
“嗯,那就好,我就怕你人老耳朵不靈光,然後又把我當成外人。”
海菱無辜的開口,夏成的一張老臉通紅,自已在太子府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今兒個算是栽在這女人手裡了。
“老奴的耳朵還靈著呢?”
“喔,那就好,我正想著,若是你耳朵不好了,或是做不動了,我就進宮去稟報皇后娘娘,讓你回去養老。”
這下夏成身上的冷汗都被唬出來了,雖說皇后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可是眼下是什麽光景,夏成還是了解的,若是這女人真的進宮去稟報皇后,只怕皇后當真讓他回去養老,那他就慘了。
他原還想著跟著太子進宮去威風威風呢,若是被攆回去,以後還有什麽顏面活在世上啊,如此一想,夏成立刻收斂起先前的不屑,不甘,這女人絕對是個狠角色,他還是悠著點,至少在太子沒有廢她之前,他不能得罪她半分,如此想過,便溫和小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