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沒事。”
海菱安慰胭脂,不過她話剛落地,便感受到四周充斥著濃鬱強烈的殺氣,彌漫在空氣中,鋪天蓋地的撲了過來。
有刺客?海菱陡的睜開眼睛,馥鬱的黑瞳利光閃爍,望向身側的胭脂叮嚀:“有刺客,你待會兒別出來……”
胭脂大驚失色,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刺客不會是葉秀雅派出來的吧。
“小姐。”
馬車外面,太子府的侍衛早就察覺了,為首的阿古一聲令下,所有的馬匹停住了。
阿古拉馬上前,沉穩的稟報:“太子妃,有刺客,你們待在馬車內,千萬別出來。”
馬車裡,海菱唇角擒著笑,輕輕把玩著那贏來的珍瓏棋,並未做答,既然有人代勞,她又何需出手?而且在太子府人面前出手可不是明智之舉。
外面很快便打了起來,那出現的黑衣人分成兩股襲擊侍衛和馬車,阿古一揮手把侍衛分成兩隊,一隊保護太子妃,一隊和那些人廝殺。
雖說太子府的人身手不凡,不過那些刺客身手也了得,而且人數很多,所以阿古等人一時取不了勝。
喊殺聲一片,刀劍相撞的鈍器聲,火光四射中,有人倒下,有人越戰越勇。
此處地段偏僻,一時不會有人發現。
一部分刺客把太子府的人引出去,一部分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馬車四周。
這些人是全無退路了,所以殺機濃烈,拚死而戰,太子府的人雖然人人武功不凡,卻一時無法施展,所以漸處下風。
阿古雖然武功厲害,可是終究一人不敵對方數人,一邊拚盡全力的打鬥,一邊命令手下。
“一定要保護好太子妃。”
馬車內,海菱聽到人家不顧自身的安危還不忘叮嚀手下保護自已,動容了一下,心中暗想,她是不是要出手?
忽地,暗夜中又竄出來幾人,人未靠近,聲先到。
“真正是好熱鬧啊,我是最喜歡熱鬧的了。”
這悅耳冷傲的聲音一起,海菱便聽出來的人,竟是那天晚上在沁芳院保護了她們的那些人,她們究竟是什麽人?
胭脂掀簾往外望,只見朦朧的月影下,後來的人臉上罩著輕紗,看不真切面容,不過出手狠辣異常,毫不留情,一劍一個,他們的打法和太子府的正規打法不同,是那種陰險狠辣的,招招致命的毒辣招式。
不怕狠,就怕不夠狠,而他們卻是狠人堆裡的高手,所以很快那些刺客便被殺了。
夜風吹過,一片濃鬱的血腥味。
阿古檢查了一下太子府的人,死了兩個人,還有幾人受傷了,而被引出去的侍衛也回來了,那些刺客眼看著刹不了太子妃,竟然全體自殺了,這使得他們想抓一個活口都不能夠。
“謝過閣下的出手相助,不知道閣下是?”
阿古抱拳望向數名出手相助的人,為首的侍梅冷哼一聲,眼瞳不屑,涼薄的開口:“我們可不是為了幫助你們,而且奉命行事。”
說完一揮手便領著身後的數人消失在月夜下。
阿古錯愕,不過只要太子妃娘娘沒事就好,整頓了一下隊伍,翻身上馬,一聲令下:“走吧。”
馬車內,海菱開口:“等一等。”
“太子妃娘娘?”
阿古不知道太子妃還想做什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海菱並不理會他,而是朝半空高叫了一聲:“閣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縮尾的,還是現身吧?”
原來暗處竟然還隱著人,先前太子府的人只顧著打鬥,自然沒有發現暗處的波動。
海菱雖然沒有內力,但金花十八式裡,有一招斂息式,可感應到來自外界的波動,她剛才便感受到了暗處還隱藏著人,只不過這些人沒有殺氣,所以阿古等人才會大意。
她話一落,太子府的人臉色大變,阿古一揮手便領著人包圍了海菱的馬車,保護著太子妃,警戒的望著四周。
三個身影悄然無聲的從旁邊高大的樹木中滑落下來,停在了海菱的馬車前面。
為首的人正是蘭馨閣內擺下珍瓏棋局的那個俊美男子,此時一臉的凝重,抱拳沉聲開口:“驚擾了太子妃娘娘請見諒,不過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太子妃娘娘?”
海菱掀起車簾望出去,只見擋住馬車的人,似毫沒有惡意,很顯然的是來問事的。
這個人似乎從她破了珍瓏棋局,便有話要問,本來她不想理會這人,不過既然人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現在不說,恐怕這人也會追著她。
“問吧,還是你後悔送出這珍瓏棋了,想乘無人之時奪回珍瓏棋?”海菱笑眯眯的開口,不過笑意裡卻滿是冷寒,到了她手裡的東西,想要拿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在下想請教一下,太子妃娘娘的母親叫什麽名字?”
海菱一聽這人竟然打聽娘親杜采月的事,難道他要找的人是她娘親?倒是有些意外,從沒聽娘親說過有這麽個人啊,不過她可以肯定娘親是有事瞞著她的。
“杜采月。”
“杜采月?”那人挑起了星月劍眉,眼瞳中是難以置信,還隱有被打擊的意味。
他飛快的抬眉望向海菱,看到她燦爛炫目的眸子,好似珍珠般晶瑩,完全不似撒謊,不由得微愣,然後接著開口問。
“你為何會破珍瓏棋局?”
“呃?”
海菱詫異,這說來說去又說到了珍瓏棋局上,難道他想用這珍瓏棋局引出他想見的人,可是卻被她無心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