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沒有了白野,再加上臉被毀了,她知道自已的未來會是什麽樣的日子,她不怕死,可是一想到江海菱還活得好好的,她便不甘心。
“好,姐姐會幫你的,你現在別傷心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江菲雪柔聲的安撫著江菲羽,江菲羽在她細膩柔和的話裡,竟然累得睡著了。
江菲雪一看到她睡著了,立刻嫌厭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朝門外喚了一聲:“進來。”
“是。”小丫頭們走進來,小嬋看主子睡了,領著人過來,扶了二小姐去床上休息。
江菲雪領著人離開了,一路回梅雅軒,然後心裡算計著該如何做這件事,才可以一石二鳥,既可以除掉江菲羽又除掉江海菱,招手示意貼身婢女紫月近前,然後附在紫月的耳朵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紫月立刻點頭,領命:“奴婢知道怎麽做,小姐放心吧。”
眼看著大婚的日子將近,鳳紫嘯派出巡京禦吏衛臨和內閣學士晏戰等人尋找江灞天的罪證以及把柄,不過越查越心驚,江灞天在朝堂上雖然黨羽很多,但直擊他要害的事情卻幾乎沒有。
究竟是他真的安份守已,還是做得隱蔽,一點破綻都沒有。
隨著大婚日子的接近,鳳紫嘯的臉色越來越黑,一想到要娶那個女人進府,他便周身的怒火。
想到那女人所做的花癡事情,當真是讓他丟極了臉,卻苦於她現在的身份無計可施,若她不是太子妃身份,還能如此囂張嗎?他一定會嚴懲她的。
因此鳳紫嘯吩咐了衛臨等人抓緊時間查證。
另外,神醫沈若軒離開了皇宮,回他的藥王谷去了,說谷裡來了重病患者,其實是他不想幫江大將軍醫治江家二小姐的臉,所以才會借機遁走,反正他留下也於事無補,皇上已沒有救了,他只需留下保命丹丸便行。
將軍府裡。
海菱一整天都沒有出沁芳院一步,昨天被刺殺,今天江菲羽鬧了一場,還有即將要到來的大婚,沒有一樣令她開心的,所以便躲在沁芳院內一步沒有出來。
夜晚,整個將軍府都是靜悄悄的。
兩個人趴在遊廊邊的欄杆上看天上的星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胭脂,你說鳳紫嘯為什麽不生氣呢,為什麽不退婚呢?”海菱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胭脂歎息,她知道小姐的心思,是不想嫁進太子府,所以最近的日子來才會一再的惹惱太子。
不過太子確實也能忍耐,竟然沒有一點的動靜。
“小姐,你別想了,夜深了,早點睡覺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好。”海菱起身,慢悠悠的和胭脂往屋內走去,這時候,丫鬟們都下去休息了,除了暗處保護她們的人,沒什麽人在四周。
忽地,勁後一陣風吹過,海菱警覺的一掉首。
一道光影穿過,幽光如閃電,眨眼即至,海菱身形一動避了開去,可惜胭脂全無警覺,所以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海菱心驚的望過去,只見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正是白日出現過的白野,此時的他,雙瞳深幽如潭,遍布著懊惱自責,深深的望著她。
“海菱,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這根本不是誰對誰錯的事,只是造化弄人吧,不過你和江菲羽相處了三年,沒有恩情還有感情在,所以你們的事別扯上我。”
海菱實事求是的說著,雖然痛恨江菲羽,可是從女人的角度上看,她也同情她,三年的相處,到頭來不過是春夢一場,男人有時候還真的寡情薄義。
江菲羽做出了這件事,直接害了她的前身,如若白野最先認出的便是她的前身,那麽她便不會死吧。
海菱感歎,那麽她現在又在哪裡呢?
“海菱。”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如果真的念及從前的相救之恩,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海菱揮了揮手開口,現在她的身份是太子妃,如若傳出什麽風言風語,那麽毀的便是她的名聲,雖然她想退婚,可是也不能最後落得個水性揚花的臭名。
“你在怪我。”
看她神容淡漠,一臉的警備,白野的心很難受,腦海中不由得浮起她小時候水靈可愛的樣子,他摟著她半宿,便覺得心好像靠了岸一般,這麽多年的努力,除了要自身成為人上人,更多的原因是他要保護她,從此後再不讓人欺負她,可是最終他做了什麽,現在她成了皇室和江家鬥爭的一枚棋子,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棋子的。
白野心裡意念一動,眼瞳幽光閃爍,身形一動,快似遊龍,眨眼便到了海菱的身邊,一伸手點了海菱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
海菱臉色陡沉,眼瞳黑得似無邊的蒼穹,咬牙:“白野,你想做什麽?”
“我帶你離開這裡,回西北去,我不會讓你成為皇家和江家的一枚棋子,皇上想對付江家,如果你待在這裡,最後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不能留下你。”
“你太過份了,這是我的事,馬上解開我的穴道,白野,別讓我恨你。”
海菱眼睛睜大,火花跳躍,喘著氣吼叫起來,她是大意了,看來以後她絕對每時每刻的都防著這個男人,本來以為自已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會對她怎麽樣,誰知道他又對她動手。
“對不起。”
白野並不理會她,再次伸手竟然連她的啞穴也點住了,這下海菱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任憑白野一伸手攔腰攬了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