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從馬車上下來,便聽到身邊的人議論紛紛的說著這件事,然後興奮的往蘭馨閣而去。
蘭馨閣的一樓大廳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層,看不真切裡面的情況。
不過通過身邊的人不斷的議論,可以猜出有人正在破珍瓏棋局。
海菱站在外圍,也不心急,悠然自得的打量著蘭馨閣的裝潢,華貴大氣,底色朱紅,輔以綠色和明黃色,一眼望去,奢華中透著清雅,一樓的大廳裡,桌椅都被擺到裡面去了,中間圍了一堆人,至於二樓,隻隱約可見一扇扇縷空的窗欞,看不真切裡面的情況。
海菱正打量得入神,忽地聽到幾道失望的聲音起,打擾了她的思緒。
“又是三關未過,看來沒人解得了這珍瓏棋局了?”
“是啊,是啊,你看這珍瓏棋好珍貴啊,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偏偏無緣得到。”
大家各說各的,那輸了的人灰頭土臉的從裡面擠出來,一臉的失意。
人群松散了一些,很快便有人發現了海菱,驚訝之極,紛紛後退,竟讓了一條道出來。
好幾道聲音小聲的議論。
“這不是江三小姐,未來的太子妃娘娘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太子妃娘娘其實深藏不露,仍是大周第一才女,你說她來這裡,會不會是來破這珍瓏棋局的。”
“不會吧,雖說她才藝精湛,可是這珍瓏棋多少高手都沒有破掉,她行嗎?”
人人望著海菱,海菱不見扭捏膽怯,大方的笑著朝身邊的人一一點頭,優雅有禮,提腳便朝大廳正中走去。
既然今日來到這裡,何不見識見識這珍瓏棋局。
大廳最正中的位置上,優雅的端坐著一人,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五官立體,刀削斧刻一般完美,肌膚猶如滴水般光滑潤澤,黑色的瞳仁深邃幽暗,好似暗瞧遍布的汪洋,令人猜測不出他的實力,一襲素藍的長衫,襯得他身姿修長挺拔,那挺直的背好似山峰一樣堅韌,周身上下隱藏著一股能量,顯示不凡的實力。
海菱打量完,心裡暗讚一聲,好俊的人。
難怪這蘭馨閣大廳內,不但有男子,還有很多女子,有些甚至是京城有名的千金小姐,都被吸引了過來。
海菱一番感概過後,便把視線落到了那人面前的圓桌上。
擺放著的正是珍瓏棋,棋成一局,乍一看險象環生,鋪天蓋地的殺氣。
雖然黑子為殺手,可是那白子的霸氣卻籠罩了整個棋盤,令人頓生窒息,未戰先退。
海菱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心內暗驚,這珍瓏棋局布得好驚妙,世間少見啊,難怪無人能過三關,只是這布局的人如此年輕,可見他胸中藏有萬千溝壑,此人不是帝皇之星便是將帥之才啊。
看到如此精妙的棋局,海菱的胸中頓時生出鬥志來,無關乎謀算,無關乎名聲,隻想試試自已的棋藝是否能過三關,還是僥幸破了此局。
“我來試試。”
海菱一屁股坐了下來,身遭的人怔愣了一瞬間,便忘了她太子妃的身份,齊齊的圍了過來,想看看這太子妃娘娘是否能過了三關。
她可是大周的第一才女,說不定真的棋藝高超,破了這珍瓏棋局也說不定。
眾人屏息,一起觀望著。
那布局的男子,沉穩的挑起劍眉,單手做了一個請字,雲袖從棋局上掃過,淡雅的幽香襲來,身邊很多人一臉的癡迷。
海菱開始執子下棋,雖然只有三十二個黑子,並非全無勝算。
這珍瓏棋局,很像當初中國人和小日本鬼子之間的爭鬥,看似無可能,可是最後還是中國的軍隊打敗了小日本,國人靠的是什麽,遊擊戰,對。
海菱心思一動,腦海中便有了策略,開始小心的下棋……
蘭馨閣的大廳內,黑壓壓的人群,一點聲響都沒有。
二樓的雅間內,此時正坐著幾個貴重的客人。
中間的位置上,一人錦帶束發,黑絲如墨,眉眼雋美,周身張揚的霸氣,舉手投足皆帶著一股強勢,慵懶的捧著一杯茶,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摸著那精致的白玉瓷杯,優雅撩人。
看似隨意慵懶,可是一抬眉,眼瞳中懾人的光芒射出來,令人心驚膽顫,不敢小覷。
雅間的別處還分別坐著幾個人,一人面容平凡,隻一雙眼睛氤氳深邃,燈光下,折射出凜然奪人的冷嗜,可是偏偏像巨大的磁石,令人看了便無法自拔,深深的沉迷在他的雙眸中,生出無數的幻像。
一襲絳朱紅的錦衫,衣襟,袖口還有衣擺皆用銀色的絲錢勾勒出朵朵的祥雲,片片生動,給他增添了無限的高雅。
另外的人也都比常人出色,其中最引人眼球的便是一個穿著銀白色長衫的男子,身段修長挺拔,面如冠玉,眼形細長,栩栩輕光,似乎融進了滿天的霞慰之色,周身的邪魅,雖然只是簡單的衣著,墨發用玉簪束起,看上去卻貴不可言。
這一堆出眾又奪目的人物,最正中霸氣慵懶的人正是大周的太子鳳紫嘯。
坐在他身側最近的人不例外是左相西凌楓,還有七皇子鳳紫赫,內閣相士晏戰。
至於那個身著銀白長衫邪氣逼人的男子卻是鳳紫嘯的朋友,名聞天下的神醫沈若軒。
沈若軒不但俊美邪魅,而且醫術高超,懸壺濟世,深得民間百姓的喜愛,不但是大周朝,就是南朝和北朝的人,都喜歡找他治病。
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他基本上都會出手,所以得了一個普度眾生的神醫美稱,而另外一方面,若是大奸大惡的人找他醫治,就是出黃金萬兩,他也不會出手醫治,威逼利誘都不可能讓他出手,而且他的身手十分厲害,若他不願,一般人根本進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