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軒覺得，他太不了解司徒瑾瑜了，以前他有多大方就有多大方，自己玩過的女人，還想著要送給他。

  現在，他們這樣詭異的反目，也因為一個女人？

  歐陽明軒再次偏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雅清，或許是吧。

  像他身邊這個女子，連阿什蘭莉都喜歡，何況是一個男人？

  她太特別了，太漂亮了。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嗎？”楚雅清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

  他時不時這樣看著她，讓她很有壓力的。

  “你臉上有花。”歐陽明軒笑道。

  “花？”楚雅清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蛋，“是我貌美如花吧？”

  “你真聰明。”

  “我們嚴肅一點吧。”楚雅清站好，對歐陽明軒說道，然後神情一變，變得凝重又嚴肅。

  歐陽明軒挑眉，這個女人，臉色說變就變，變得那麽快。

  葬禮正式開始，一道道的程序過後，便是各賓客上前上香、獻花。

  葬禮進行的很順利，輪流到司徒瑾瑜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哭得已經沒力氣再哭的向玉冰。

  他從向玉冰面前走過，向玉冰好像感覺到他一樣，猛地抬起頭，雙眸含淚地看著他。

  她臉色蒼白無血，悲痛的淚水盈眶，從她的臉上看到悲傷還是悲傷，看到悲痛還是悲痛。

  司徒瑾瑜看不出她看他時，是什麽樣的眼神。

  可是當他觸到她滿是淚水的雙眼時，眸光一怔，心虛地移開視線。

  楚雅清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裡。

  司徒瑾瑜心虛，是因為他掌握林安天殺害向高寧的證據？

  還是，他知道向高寧夫婦是因為他而死，而內疚？

  “沒想到當年的袋鼠還那麽有本事，居然能從凌澤峰手裡逃脫。”林安天給死者上完香，獻完花後，走過來，站在楚雅清的身邊，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低得很低，只有楚雅清才能聽到。

  楚雅清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楚浩君就告訴她，酒店的監控被他毀了，凌澤峰現在還沒修複，林安天根本就查不出當天的監控看。

  而且當時她化妝，連司徒瑾瑜都認不出她，林安天更不可能認出她。

  所以，不管林安天怎麽說，都不要承認當天出現過在酒店。

  楚雅清問寶貝為什麽，寶貝卻說，沒有為什麽，只是為了氣林安天。

  楚雅清想，氣氣他也不錯。

  說不定，被她氣氣，就氣出心臟病來了，然後再氣氣，心臟病發作，人就掛了。

  林安天目光陰冷，“沒想到你敢做不敢當，楚雅清，之前我太高估你了。”

  楚雅清轉過頭，對著他甜甜一笑，用唇語說：“向高寧夫妻的死，一定跟你有關！”

  林安天看著她的唇語，眸光森冷嚇人。

  很多殺手都看懂唇語，林安天也不例外。

  他臉色大變，眸底跳躍著濃烈的殺氣。

  “被我說中了？”楚雅清輕聲說道，目光凜然。

  “楚雅清，你知道得太多了！”

  言下之意，知道太多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尤其是知道他林安天的事情。

  “呵呵……剛才還說我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現在是不是輪到我說你了？”楚雅清輕蔑一笑，眸底一片清冷，“你以為你是上帝？”

  “我要讓你知道，我就是上帝！”林安天咬牙冷道，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楚雅清現在已經被他殺死了。

  他緊握兩隻拳頭，如果不是在向高寧夫妻倆的葬禮上，他已經出手了。

  一直不出聲的歐陽明軒臉色露出震懾心魄的冷。

  他把楚雅清拉近自己，上前半步，冷冽地看著林安天，輕蔑地說道：“見過變態的，沒見過像你這麽變態的。乍一看挺變態的，仔細一看，更變態了。變態到產生幻覺那麽嚴重了，你是上帝？對，你是上帝，你是精神病醫院裡面的上帝。”

  楚雅清一聽，眼角一抽，詫異地看著歐陽明軒，他這是做啥？

  練習口才，罵人？

  “歐陽明軒，你覺得你像個女人這樣罵人，我會怕你嗎？有本事，你打敗林氏。”林安天狠辣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嘲諷。

  歐陽明軒轉過頭，溫柔地看著楚雅清，“你剛才看見我在罵人嗎？”

  楚雅清搖頭：“我看見你在噴一條狗，明軒老公，你是有修養的男人，何必跟一隻畜生計較？有丟失身份。”

  楚雅清看了看四下，“還有，這種場合，不適合你浪費口舌。”

  歐陽明軒眸底含著笑意看著楚雅清，他和她相處，越來越默契了。

  看向林安天時，歐陽明軒神情陰鷙，目光冷冽，“聽到沒有？我女人說我剛才在噴一條狗。林安天，你管的太寬了吧？我在噴狗，你也要管？你把自己當上帝，我可不把你上帝。”

  林安天被歐陽明軒的話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男人！

  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林安天絕對不會吞下這口氣的。

  現在他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出聲就承認自己是條狗，這樣歐陽明軒會更加輕蔑他。

  “林安天，悠著點。”歐陽明軒冷笑，看著林安天被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他很開心，拉著楚雅清去了一趟洗手間。

  “歐陽明軒，原來你罵人，也得厲害的。”在走廊處，楚雅清忍不住誇獎歐陽明軒。

  “你這是損我還是誇獎我？”歐陽明軒偏頭，深深地看著她。

  “當然是誇你！”

  “你認為我是在罵人？”那明明是在諷刺人好不好？

  “不是，是在噴狗。”

  “小妮子。”歐陽明軒在她細膩的臉上捏了一把，看著前方洗手間三個大字。

  男左女右。

  “真不想跟你分開，不如你到男廁所來吧。”歐陽明軒打趣道。

  “不如你到女廁所來。”楚雅清翻白眼，他好意思讓她進男廁所？被人發現，他們會認為她是變態。

  她以為歐陽明軒會拒絕進女廁所的，沒想到……

  “好啊，我跟你進去。”說著，那架勢真的要進去。

  楚雅清怒：“歐陽明軒，你是不是想偷看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