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夜鳶不見了。”不知是哪個士兵一聲大喊,伴隨著風雨傳了進來,客棧內的我們依舊安逸的站著,沒有人關心夜鳶是否還在。
莫攸然徒然垂下雙肩,頭垂的很低以至我們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蔓延著無盡的悲傷。原來,莫攸然這個人也很可悲呢,那一瞬間,我對他的恨似乎淡了許多。
“壁天裔,如果,你真當我是兄弟,現在就放我與楚寰回去找漣漪大妃問個清楚。”莫攸然的聲音很低沉,音調中有些顫抖。
“好,你們走。”壁天裔這話說的很是隨意,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們二人的離去,眼中那閃閃的冷光仿佛在宣告著,即使你們回了北國,他一樣有能力將他們毀滅。
莫攸然腳步虛浮,黯然轉身,走了幾步卻又頓住,“未央,你不隨我走嗎?”
“未央不能走。”壁天裔這句話說的異常強勢。
莫攸然始終背對著我,似乎猶豫了片刻,隨即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客棧,走入那漫漫大雨,與楚寰一同離去。
我深深記得楚寰離去之時,那雙陰冷的目光始終徘徊在客棧之內,那是仇恨。
隨後,壁天裔帶著我進入了他的房間,屋子裡很雅致,帶著淡淡的香味,是芙蓉花香。
放眼望去,紫檀桌上的觚內插著紅,粉,白三色芙蓉花。當我的內心被這芙蓉花正強烈的牽扯之時,隻感覺壁天裔走到桌旁,折下一朵粉色的芙蓉花,朝我走來。
那瞬間,我似乎察覺到什麽,心中閃過異常的不安,怔怔的望著壁天裔的眼睛,美的讓我刺目暈眩。
直到他將那朵芙蓉花插在我的發絲之上,我的內心劃過一股異樣的暖流。
我如夢初醒,對上他的目光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雙腿的力氣幾乎完全消失,再也提不起一分力氣。
他,知道了!
“第一次,你淪陷太師府。第二次,你與夜鳶大婚。這是第三次,再不會放手了。”他的指尖勾過我頸邊的發絲,聲音雖然有些矛盾,但是卻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可是我不懂,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張口想要詢問,卻在對上他清冷的眸子之時再也發不出聲音,腦海中仿佛閃過一個冷然的聲音:待我勝利歸來,便為你蓋一坐宮殿,在裡面種滿你最愛的芙蓉花。
這句話,如此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
這都是小時候的事嗎,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還有多少是莫攸然沒有告訴我的。
小時候,還發生了什麽!